三三娘 作品
49、第 49 章
柯嶼被他握著,並不忙著抽回手,甚至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許。
曖昧便在這種默許中升起。
“看不出。”手上的動作由虛轉實,商陸捏住他的指尖,對方溫熱的指腹擦著他的掌心,帶起若有似無的癢。
柯嶼低垂著側臉,抬眸瞥了他一眼,嘴角揚起笑:“你的手也有繭,是畫畫磨出來的?”
畫畫,射箭,騎馬握韁繩,打高爾夫……他有太多會磨出繭的活動,但是此刻卻笑著低語:“被老師打的。”
柯嶼明顯不信:“你一個少爺還會被體罰?”
“是少爺才更會被體罰。小時候爺爺還在,從公司退休後閒得無聊,就盯我們兄妹幾個的課業。我上面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都比我能學,成績都比我好。”
“好慘。”
“我小時候學普通話,怎麼都發不好音,唸錯一個字就挨一下打。”
柯嶼失笑:“上次聽明寶提過。”
商陸明顯一怔,無奈道:“我看她是找打。”
柯嶼屈起手指,很輕地勾起他的:“明寶好可憐。”
商陸看著他,聲音低下去:“明寶的哥哥呢?”
柯嶼勾了勾唇:“明寶的哥哥錦衣玉食,長得也帥,又有普通人羨慕不了的天賦,一點也不
可憐。”他輕巧地抽回手,像從商陸心裡抽走了一根草芯,徒留風溫柔地鼓湧。
“還是有地方可憐的。”
柯嶼抬起頭,一根菸剛好抽到末尾,他順手捻滅,“比如?”
“比如連初吻都被賴掉了。”
他忽然舊話重提,柯嶼來不及偽裝,嘴唇張了張的樣子很像是要辯解,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應該對此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態度,身體便又鬆弛了回去。
但來不及了。
商陸語調紈絝略帶嘲弄:“你不會覺得你的演技已經好到連我都能騙了吧。”
“好好說話,別人身攻擊。”
“這不叫人身攻擊,”商陸低下頭,“這才叫。”
上翹的唇還未及驚慌放下,就被商陸碰了碰。
商陸一共親了他三次,一次在耳側,一次在臉頰,這次是第三次,在唇角。柯嶼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他的呼吸都有香味,柑橘調的苦甜裡有木質調的溫柔悠長,把荷爾蒙的灼熱氣息要命地烘托了出來。鼻樑好高,鼻尖筆直帶一點上翹,若有若無地擦到了柯嶼的鼻側。
柯嶼猝不及防,心裡沉沉地一墜,呼吸卻是輕輕地一屏。
商陸只是點到為止的觸碰,隨即便後退,留出了一個曖昧的喘息空間。
“……我還以為你會打我。”他好心提醒,柯嶼像是一個被導演提醒了忘戲的演員,後知後覺地抬起手要把戲演下去,可惜商陸一把扣住了,兇——且遊刃有餘地把那隻手扣到了案臺上:“真打啊?”
柯嶼無話可說,只能冷著臉罵他:“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在明天一起發和斷更之間衡量了一下,還是先發了吧
雖然不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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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賜福,是廣東民俗,有錢的人家在住宅和祠堂的花磚上雕刻天官賜福,沒錢的麼搞個香案擺個香爐寫張紅紙也聊表心意了(比如柯嶼奶奶家這樣)
這個習俗隨著兩廣人下南洋的歷史,也被漂洋過海帶到了馬來西亞,在檳城,可以說是家家戶戶的華人牆角、牆壁、廳堂都有可能擺著“天官賜福”的香案。
我解釋這麼多,你們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