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禪師 作品

734 需要提高姿勢的大郎

  “沙城和平組織”總面積約兩千平方公里,本身沒啥價值,基本建設投入也比一般地區價格高昂,所有正常的交通工具都沒有,在張浩南買下來之前,性價比最高的交通工具是駱駝。

  但“財神爺”要燒錢玩,甭管為什麼,只要他肯燒,燒的時候總要用柴火吧,梁溪市政府現在就想賣柴火給“財神爺”,讓他燒得開心,燒得放心。

  若非病毒還在流竄,就十二月這當口,早過來組團打感情牌了。

  其中業務量有多大,張浩南本人沒啥感覺,反正都是戰略部在應付,他一天天的就是玩花蕊蕊。

  隨著新年到來,武泰安的正經業務就要開展,春季訓練一批次去喀布爾,二批次就是去“沙城和平組織”,後者人數不多,就三十到五十人,主要是技術工種,推土機、挖機、塔吊等等駕駛員。

  至於說那些落張老闆手裡的“奴工”,都是土工作業,脖子上拴著鏈條,不是挖煤就是挖沙,手裡的勞動工具也是拴著的。

  東部沙漠也有淺層煤礦甚至是露天煤礦,但是並不多,就是一小撮,沒有開採意義,但供應千幾百號人當能源,那還是夠的。

  這些“奴工”挖出來的壕溝,基本都是看守觀察站,也是守衛盯著他們有沒有偷懶的休息室。

  至今這幫倒黴蛋還不知道自己被運去了非洲,還以為是在國內某個戈壁灘。

  當然因為這幫倒黴蛋,武泰安也確信張浩南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燒錢玩,是真打算在非洲做投資,就是投資的情況內容有些古怪。

  寫報告的時候,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多讀點書,至少能明白那些研究到底是幹嘛的。

  “在齊州的春季訓練,京城軍區希望能照顧一部分冀北省的農村退伍兵。之前有些安置企業破產了,催得很急。”

  “你他媽就這麼戰友情深?”

  “……”

  “爸爸說髒話!爸爸!你應該向武伯伯道歉!”

  然後張瑾掰開蛋白,看著武泰安,“武伯伯,你吃蛋黃不?”

  “……”

  這一刻,武泰安感覺被這對父女在靈魂上拷打。

  最終武泰安還是吃了倆蛋黃,這樣張瑾就能多吃倆蛋白。

  “之前公司定的七千五百人總規模,幾個分軍區都知道了,現在都希望能救一下急。”

  “別跟我瞎扯淡,建康軍區優先,你當兩江省全是大富翁?媽的農村窮卵也不少好嗎?就古錠這種水平的,他不跟我混,一個月六百塊錢就是他的命!你想要照顧京城的朋友,我個人不反對,但是公司內部那些當兵的,你自己去說服。”

  “……”

  “看我幹嘛?看我難道我會幫你說話?你武泰安是好人,別人就是活該拖一拖的癟三?伱憑本事去狐假虎威、坑蒙拐騙,事成之後,都是部隊裡出來的,都會認賬,最多打一架。動不動就喊家長,我是你老子?你媽的,跟個巨嬰一樣,還他媽儘想好事兒,滾!”

  “是。”

  漲紅了臉的武泰安終於起身,微微點頭,然後告辭。

  

  正如張浩南所說,他想要給京城老朋友幫忙的態度是好的,但是操作上就是毫無疑問的“叫家長”。

  畢竟他離張浩南最近,說什麼話都是即時性極高的,比建康軍區那幫人還要輕鬆得多。

  只是武泰安當頂級保鏢當久了,這種不要臉的內鬥操作,還沒有適應。

  “龍盾安保”可不是什麼沒山頭的地方,除了松江的武警總隊,建康軍區同樣也有利益,更遑論警察系統。

  別的不說,警用低速巡邏車以及輔警電動巡邏車,都是極大提高片區任務處理的“神兵利器”,這可不是什麼哪個警察局為了吃回扣的“樣板工程”,是真能派上用場的。

  僅以警用低速巡邏車為例,“紫金科技”專門配有外放電逆變器,省了多少事情一線民警輔警最清楚。

  所以在“龍盾安保”內部,“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並非只代表武警,警察系統也有山頭席位。

  出國務工的外企邀請函,地方片區派出所也是有業績的,鄉鎮下面的農村青年,哪個退伍的會點技術,但凡會開個拖拉機,就可以用“技工”的名義,彙總到“龍盾安保”。

  這時候的關係證明,就是當地派出所蓋章。

  老百姓對於這種事情,誰對他們好或者不好,心裡都是有譜兒的。

  佔了一個片兒警的指標,就得背一次黑鍋,一個村幾年內都會念叨這件事情。

  張浩南對細節不去計較,因為也沒人會把他怎麼樣,所以得罪誰誰誰都一樣,不過對“龍盾安保”內部坐各把交椅的“當家”而言,那就難受了。

  因此這次春季訓練,浮動個五十到一百個外出務工名額,這問題不大,但都需要自己爭取。

  武泰安作為“龍盾安保”國際業務總訓練師,本身就是“當家”之一,卻扭扭捏捏婆婆媽媽,辦公事的時候連夾帶私貨都不會,怎可能不讓張浩南厭煩。

  被張浩南一通訓斥之後,武泰安也明白了過來,給京城的彙報工作不會變,但在“龍盾安保”內部,他就要活絡活絡。

  請“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吃飯,還是說找哪個“老民警”嘮嗑,這些以前不需要做的人情往來,都得練起來。

  再不適應也得這麼幹。

  畢竟對建康軍區這邊的老頭兒們來說,能照顧到自己以前部隊裡的兵,不要臉怎麼了?這不是基本操作麼。

  “爸爸,我可以學髒話嗎?”

  捧著碗喝甜湯的時候,張瑾抬頭看著張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