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烏孤 作品

61. 釣魚執法 無所謂,我會出手。

鏡頭是無聲的語言,僅憑畫面,不需要任何聲音就能傳遞拍攝者的感情。




江奏之前也跟隨老爺子系統性地學過幾節課,再加上日常裡累積的那些經驗,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不對。




生活裡這樣的例子也比比皆是,比如說BBC頻道里拍攝出來的中國街道,天空、街景永遠都是灰暗的,陰冷的,毫無生機,這就是鏡頭語言的一種常用表達手法。




鮮豔的顏色往往和生機勃勃掛鉤,代表歡慶,喜悅,美好。




暗淡的顏色往往和死氣沉沉聯繫,代表悲傷,痛苦,絕望。




比較典型的例子就是紅白喜事,白事用白色,從白紙燈籠到粗麻布,紅事到處披紅掛綠,蠟燭也必須是成對的紅燭。




還有一些大牌雜誌在拍攝中國風照片的時候,會請一些眼睛小得能成一條縫的模特來展現和自身格格不入的風格……這些情況並不罕見。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山田一夫是個攝影師,攝像機就是他吃飯的工具,就是他看事物的眼睛,就是他說話的嘴巴,他擁有成熟的攝影技巧,他的一切思想,都可以在他的作品中得到體現。




從上到下的拍攝手法在並不少見,在特殊部位停留,通常是從男性視角出發,代表著男性的雙眼,打量點評被拍攝對象的性魅力。




然而山田一夫和山田優並非男女朋友的關係,而是父女關係,這就決定了他必然不能以男性看待女性的視角去進行拍攝。




“怎麼樣?”山田一夫端著裝滿食物的托盤從廚房裡走出來,面容和善,“理奈覺得優醬彈琴彈得好不好?”




他看上去是那樣的慈善,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非常和氣,就像是學校裡耐心斯文的老師,對著不懂求學的學生循循善誘。




這世上的危險不一定都是令人恐懼的,有時身上也披滿了偽裝,甚至看上去十分美好,就像是豬籠草分泌出的花蜜,不過是為了引誘蟲子掉進陷阱的誘餌。




“小優的手很長,和叔叔的手一樣呢。”江奏沒有回答山田一夫的問題,反而誇他,也像是一個抓不著重點的幼童。




“謝謝,手指長的人適合彈鋼琴,我當然也會一點,”山田一夫笑容不變,“只是平時工作時間不太穩定,有空的時候我也會親自教優醬學琴,她就是繼承了我的天賦,你說是嗎,優醬?”




山田優臉上閃過了排斥的神色,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爸爸的琴彈得很好。”




“真的嗎?”江奏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該不會是小優你不好意思說實話吧?大家都知道你最喜歡的人就是山田叔叔,會偏心也很正常呢。”




山田一夫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優醬最喜歡的人是爸爸嗎?那我真是太榮幸了。不過小優可不是會說謊的孩子,她是個誠實的好女孩,當然不會騙同學……叔叔給你彈一首歌證明一下不就好了嗎?”




“謝謝叔叔。”江奏道。




山田一夫道,“那就跟我一起到琴房來吧。”




江奏從座位上起身,山田優也連忙站起來,表情猶豫著跟了上去。




山田宅很大,牆壁上掛了一些相框,絕大部分是山田優的單人獨照,還有一部分的照片,被剪掉了一個人形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