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烏孤 作品

第 294 章 【黑波本番外】





直到眼前一暗。




她在他驚愕的眼神中扯開了他的衣服,露出腹部。




“這裡還是挺白的。”




“……”




“這裡果然跟頭髮一個色。”




“……”




他這次沒再虛情假意地喊她小姐,只是微微側過頭,堵住了那張調侃又涼薄的嘴。




“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他說。




那雙藍眼不似從前人,深而清澈,上面碧苔綠痕浮滿,看不透水深,看不清水色,一切倒映渾濁而模糊,如今終於過濾出一方清影,映出她的臉。




“在這個世界上的話,”她如實告訴他,“沒有哦。”




玩家也不是真正的死宅。




有時候宅的時間長了,她也會突發奇想到外面轉一圈,次數多了,偶爾也會撞見安室透和一個金髮碧眼的美人站在一起,被對方發現,乾脆就直接開過去,把車窗拉下。




“甜心!”熱情打招呼的是風姿綽約的金髮女人,同樣是金髮的另一個傢伙毫不懂得自我反省,本來就黑的臉現在黑得更加。




她們打了個過分親密的招呼,安室透這個時候就很像是讀不懂空氣的ky精了,硬生生插過來。




金髮女郎很不滿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啊?”




他看向她。




她選擇實話實說:“金錢關係。”




“那你可以跟我啊,”金髮女郎說,“我也可以給你錢。”




“不,”她說,“是我給他錢。”




“……”




安室透沉默地應對了這份鄙夷的視線。




“沒想到你墮落成這個樣子了,波本。”金髮女郎愉悅又嘲諷地離開。




江奏猜測要不了多久,又會有一個人在村口、不,組織裡身敗名裂。




她還要開口:“波本是你那個會做飯的兄弟嗎?”




“……”




“飯不飯的不重要,我主要就是有錢沒處花。”




“別問。”他笑眯眯的,語氣卻充滿危險,“再問就是他死了。”




似乎是想讓她快點忘掉那個“兄弟”,安室透充分地捲了起來,不管是在廚房還是臥室,似乎是想身體力行讓她能一個人做完的事就沒必要兩個人,一份工資也能賺出兩份勞力。




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拼……




被迫捲起來的江奏也很痛苦!




休息了一段時間,精神恢復了很多,失聯已久的系統也帶來了新的進度,時空隧道修復進程已經達到80%,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離開。




她提早回到米花,沒有通知任何人,推開門,濃郁的血腥味自上而下,流到腳邊。




管家倒在地上,胸前插著一把刀。




黑衣立領的金髮男人站在樓梯間,手指尖勾著一個u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神情漠然。




片刻,他開口:“本來是想告訴你,他出去旅遊了,或許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你為什麼……”




“我要走了。”




她眼中沒有那具屍體,沒有恐懼,也沒有傷心,一如那天得知父親死亡的時候,只是平靜地打斷他,敘述告別。




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雖然對方有別的想法,但他們一開始就是各取所需。()




打工人就是不容易,她還是蠻體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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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達成所願,祝你步步高昇。”她發自真心地說,“也可以徹底擺脫我了。”




然而他的情緒不見喜悅,臉上反而陰沉了不少。




那是她見到他這麼久,第一次看見他薄怒難抑的樣子。




玩家沒想到這狗比居然把自己關了起來!




她只是回來拿一下自己喜歡的遊戲碟,準備在等回去的過程中再打幾l把,沒想到睡過去醒來之後,再睜眼就在籠子裡了。




“……”




有生之年也享受了一把大熊貓的待遇。




江奏摸了摸鐵欄杆,被囚禁的空間大概有30多平方米,裡面該有的都有,每天有時水定時送上,還有人陪聊天。




其實進行一點更深入的聊天也沒關係,但大部分時候他只是抱著她,像過去一樣用毛巾幫她擦拭臉龐。




“恨我嗎?”




“不恨。”




“哪怕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他慢慢地說,“從一開始,你的父親也好,管家也好,都是我殺的,我想要長野的資料……”




“我知道。”江奏道,“早就聽到過了。”




他在她簡短的話裡回憶起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冒出一個長野秀幸,東西還沒到手,那些股份……計劃得暫時緩緩。”




“放心好了,一個沒經歷世事的大小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全身心依賴救命稻草,也是很正常的事吧,要不了多久就能搞定。”




寥寥數語,偶然言之,他以為自己早已忘記,其實後來時不時會想起。




說後悔也不準確,他從不後悔,也不會回頭看。




“無所謂。”




江奏非常慷慨地翻篇。




她何嘗不知道他是演的,只要他肯為她花心思就好嘛。




“你願意騙多久,我就相信你多久。”她寬容到有些涼薄了,“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你應該怪我。”安室透笑著說。




他其實寧願她恨他,恨有時比愛長久,好過眨眼就忘。




但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她連弒父之仇都不在意,又殘忍冷淡,眼中不見任何人。




長期在組織裡培養出的暴戾即便努力壓抑,有的時候也會衝動失衡,化作難以疏解的性-欲,他坐在她身邊發洩,而她會支著頭看著他,像是欣賞一場邪-欲的表演,有時也會親吻一下他的唇,然後被他拉進徹夜的瘋狂的交-媾裡,只有這個時候她的神色才會為他染上幾l分鮮活,他會在她全身留下瘋狂的齒痕,想把自己的痕跡烙印在她心裡——她在看他,又好像從來沒有把他看進眼裡,就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他懶得問,裝作不在意,其實知道是不敢問,直到她主動提起。




“你不是他,”她語氣堪稱溫和,“你們笑起來的樣子就不一樣,他笑得很假,他自己不知道,總以為瞞過了別人,我想讓他別笑,又不知道他笑是不是因為想哭,因為他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太傷心了。你笑的時候很開心,可沒有一分是真的。”




她恍然:“原來他殘忍冷酷起來的另一面是這樣。”




嘿嘿,還挺帶感的。




離開後他才發現掌心已經被掐得血肉模糊。




聽了這樣過分的話,決定給她一點懲罰也是情理當中的事,那夜她說了什麼,反反覆覆在他耳朵裡折磨,直到後來半夜收到一條消息驚醒,名下有住宅著火,那個地址他再熟悉不過。




那天晚上油門幾l乎一直到底,郊區的晚上能看見星星,他不記得那晚有沒有星星,只記得遠遠就看見了沖天的黑色焦煙,幾l乎要燻燃月亮,隨著風到處瀰漫,後來刮進了他的眼睛裡。




那是一種燃盡骨髓的熱意。




消防隊的救火已經結束,地上泥和著水,淹沒了新鮮的嫩草。




已經焦黑一片的廢墟里,什麼都不剩下,只剩下幾l根搖搖欲墜的牢籠鐵桿,最後也砰的一聲滾落了下來。




她離開了。




而他還被關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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