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烏孤 作品

第 383 章 情債上頭

“……貝爾摩德?”




柯南脫口而出,隨後又忍不住囧了一下。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貝爾摩德不在日本。”安室透雖然不是特別清楚為什麼工藤新一會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不過心裡也隱隱有所猜測,告訴他,“她幾l天之前去了美國,現在還沒有回來。”




只單純討論可能性,東京到洛杉磯的飛機大概在11個小時,而他最後一次見到貝爾摩德,在7個小時前,那時對方正在參加美國政要舉辦的酒會,網絡上還有同步的直播,她在時機上不具備任何出手的條件。




而且那個女人就算並非發自真心地忠誠於組織,也絕不會明目張膽地和琴酒對上。




“京極理奈。”




柯南突然開口。




“嗯?”




安室透說:“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人?”




“我懷疑,這件事可能和對方有關。”柯南終於發現自己想得有些太過複雜了,因為他一直把京極理奈當做一個被捲入的無辜者,但假如對方並不是呢?




現在想想,她出現在帝丹的時機也很微妙。




“最早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就是她。”




***




“京極理奈?”諸伏景光回憶,“你說的是那天晚上嗎?當天她的課表是滿的,放學之後我們一起回的公寓,我看見過她出門買菜,但是很快又回來了,這棟公寓的出租屋類型都差不多,窗戶上統一裝了防盜窗,正門是唯一的出口,但也不排除對方利用其他途徑離開。”




如果對方選擇從西方的窗戶離開,完全可以做到不驚動他。




但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切實的證據。




諸伏景光很快聯想到了關鍵。“難道東京塔上發生的事和她有關?”




“現在還不知道,一切都不確定,”降谷零說,“等痕檢科的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




他們在現場收集到了一些毛髮,皮屑,儘管也有可能是當天遊覽東京塔的遊客留下來的,不過也可以作為比照樣本,畢竟京極理奈事發當天在帝丹有課要上,不可能去過東京塔,如果dna比照的結果一致,那就說明,那天晚上出現在東京塔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但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除非是精神狀態有問題的病人,一般人的行事都有邏輯和目的,如果真的是她,那麼促使對方做下這種行為的驅動力又是什麼?




對琴酒的仇恨嗎?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想出原因的,瞭解對方的立場也可以,”諸伏景光說,“不如從結果和利益上反推,只要己方是得利者,對方的目的未必不佳。”




“你對她的印象很好?”




“是啊。”諸伏景光沒有否認,“但這只是根據客觀進行的推論,至少現在的局面對我們而言是有利的,這就夠了,不是嗎?”




降谷零淡淡地說:“直覺在這種事上是靠不住的,人有的時候會被自己的感覺所欺騙。”




“所以zero並不討厭她?”




“……”




默認也是一種回答,諸伏景光沒有再繼續追問:“記憶卡破譯出來了嗎?”




“還沒有。”降谷零掐了掐眉心,“裡面裝載了程序自毀裝置,現在正在慢慢地試破。”




明明一開始得到記憶卡是件很高興的事,但是才過一關,又來一關,似乎永無止境。




“慢慢來沒關係,”諸伏景光說,“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也不差最後這麼點時間……記憶卡丟失之後,恐怕組織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被他們懷疑上了。”




組織潛伏在警方的臥底名單失竊,密碼被破開是遲早的事,在那之前,組織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撤離臥底。




臥底也分不同層次。




假如是最基層的臥底,一般來說,對方的職位很有可能是普通的巡查、巡查長,再高一點大概就是巡查部長,這樣的人雖然培養也要消耗資源,但仍然是作為消耗品的“卒”,數量繁多,基本上是作為烘托主角的分母存在,死了也不心疼,很有可能被當成無用的炮灰扔到一邊,就算抓到也沒有多大意義。




如果是已經潛伏到了中極的臥底,階級地位就要高一些,起碼是像目暮警官這樣的警部,能在一定程度上接觸到內部的一些秘聞,哪怕不一定能參與,但是能在關鍵時候一些細節,為組織其他人的行動做掩護。




要是再高一點,到松本清長那樣的地位……




那就是一場需要內部解決的醜聞了。




這顯然是一場心理博弈戰:如果記憶卡沒有被破解,而組織提前把辛辛苦苦佈下的棋子撤掉,無疑是自曝有鬼,幾l十年的佈局就將毀於一旦。




如果記憶卡被破解了,組織的臥底沒能及時撤退,局勢就能瞬間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