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劃牆紙 作品

63.一點簡單的生理學(5k,加更1/5)

你一些問題。”

 “我當然知道,畢竟,我就是因它而生。我現在還能記起那些促使我誕生的禱告聲。他們全心全意地信仰著羅伯特·基裡曼,而我”

 “如果你想的話,伱可以在那裡開始工作。我會讓機僕給你找一套你能用的工具來。”

 “準確來說,你吃了三十二個,還需要我說更多嗎?比如他們的性別,年齡,名字或是死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卡里爾很明顯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將話題進行下去。

 縱觀整個銀河,也只有來自永夜之星的人才會擁有這樣一雙見不得強光的眼睛。

 怪物提起臉上的肌肉,笑著點了點頭,那語氣聽上去竟然顯得有些感慨。

 只剩下半身的怪物左右看了看,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悶哼:“.我看不像,這裡和屠宰場有什麼區別?”

 “我光是存在就會危害那些信仰我——不,信仰羅伯特·基裡曼的人。所以,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都不該活著。”

 不過,他仍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夠讓羅伯特·基裡曼親自前來推薦。

 塞拉爾提出另一個猜想:“那麼,你是個前士兵?”

 這一次,怪物沉思了更長的時間。來自極限戰士的藥劑師們難以置信地在那張沒有臉皮的臉上看出了一種詭異的熟悉。

 怪物沉默數秒,喉頭忽然上下滾動了一下,臉上居然泛出了一陣顯而易見的噁心:“.我不想說。”

 一抹銀光一閃即逝,震顫了空氣,也斬下了一顆頭顱。

 他的話讓塞拉爾有些疑惑,鴉衛甚至抬起頭來看了高大的原體一眼,卻只得到一陣耐人尋味的凝視。

 搬運機僕們抱著屍體或替換用的解剖工具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鋪在地上的線纜,在血肉被切割,骨頭被摩擦的殘酷聲響中艱難地行走著,試圖完成它們被交予的任務。

 這沒有意義。

 幾隻骨釘被釘在了面具邊緣,將這個略顯可怕的醫療措施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臉上。

 “因為這樣不算活著。”怪物口齒清晰地說。“至少和我自己對活著的定義有非常大的不同,我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什麼生物,但我認為這種生命形態是不潔的,也是有毒的。”

 他沒戴頭盔,盔甲上滿是鮮血。下半張臉上佩戴著一個由聚合材料製作而成的臨時面具,在他那嚴重的傷勢恢復到一定程度以前,這個粗糙的面具都不會被摘下。

 卡里爾卻只是低著頭,對周遭的一切都不甚在意,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具正在復生的屍體之上.

 尖叫聲一共持續了五分鐘方才停止。

 塞拉爾眼睜睜地看著它的兩道保險自發地被徹底關閉,槍口處的暗鴉徽記在此刻看上去是那麼可怕。

 “暫時別開槍,藥劑師。而且,爆燃武器恐怕會把其他人的解剖材料也波及吧?你還有其他槍嗎?”卡里爾頭也不回地說。

 藥劑師的表情變得有些驚訝。

 “你對自己的過去還有記憶嗎?”

 數十個冰冷的鐵臺被固定在了大廳地面,懸掛屍體用的鐵鉤在它們頂部藉由一個運輸平臺得以移動,屍體們低垂著頭,以沒有得到任何敬意的方式被懸吊著移動。

 如果有人問,塞拉爾會對此大倒苦水——他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工作環境,但這已經是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條件了。

 後者站在原地,接受著他疑惑之下略顯冰冷的審視,並不為所動。他就那樣安靜地站著,雙手自然地垂落,鮮血、煙霧或其他的事物對他來說好似都並不存在。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算士兵,但我的確參加過幾場戰爭。”

 “卡里爾·洛哈爾斯。”馬庫拉格之主如是說道。“他會幫你進行研究的,塞拉爾。”

 但是,考慮到他們現在所面臨的情況,這或許也屬正常。

 怪物茫然地看著他,許久,它問:“是誰捏造了我?”

 “我沒有在任何學院內學習過,也從來沒有給任何人治療過,實際上,我不是醫生,塞拉爾藥劑師。”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塞拉爾藥劑師。”卡里爾安靜地說。

 他們暫時遠離了病患,來到了另一個亟需醫學知識的地方。塞拉爾相當歡迎他們的到來,這簡直就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這也意味著他現在並不缺少幫手。

 數秒鐘後,它彷彿明悟般地垂下頭。

 眼見這一幕,鴉衛一聲不吭地便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爆燃手銃,對準了卡里爾。

 藥劑師們在其中像是工人般忙碌不已,鮮血早已染紅手甲,伺服顱骨飄蕩在他們頭頂,不斷地進行記錄。反重力葉片將煙霧吞入,又緩緩排出,被動地進化著空氣。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回答?”卡里爾問。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副萬年以前從來未曾顯露的古怪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