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柑 作品

39. 第 39 章 祖孫嫌隙

 樊琪一醒來就去摸昨天買的海豚。

 “還沒幹啊?”略帶一點點的小失望, 她立馬再開烘乾機繼續吹著。

 “走了,跑步去了。”陳至謙拉著往外,“都多大的人了, 還成天抱著個公仔。”

 樊琪想起一件事, 她樂呵地說:“我發現我很喜新厭舊呢!”

 “嗯?”

 “昨天晚上我做夢,我的大白熊怎麼變得光溜溜了?半夢半醒之間,我就想到了,我又有了海豚, 大海里的海豚可不就是光溜溜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至謙很無語, 往電梯裡走。

 樊琪一個箭步走進來抓住他的胳膊, 陳至謙穿著t恤,那感覺一如昨晚,一下子他明白了,樊琪說的光溜溜是什麼意思了?

 她的手還在他的胳膊上, 加上昨夜的感覺, 陳至謙把頭轉向另外一邊, 免得樊琪看到他發燙的臉。

 電梯門一開, 陳至謙就闊步走出去,樊琪趕忙追上:“陳至謙,你等等我呀!”

 這人神經病, 一開始就悶頭跑,那隻能跟著了。

 跟著跟著發現他一點兒都不放慢速度, 樊琪這下生氣了, 停了下來,蹲在地上,隨便這個腦子壞掉的在前面跑。

 陳至謙發現身後沒人了,才轉過身走過來:“怎麼不跑了?”

 不想說話, 樊琪蹲著就不起來。

 “想吃鹹豆漿不?”陳至謙彎腰問她。

 樊琪抬頭看他,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陳至謙往前:“跑起來!”

 “哪兒有鹹豆漿啦?”

 “跑了就有得吃了。快點!”

 樊琪為了吃,只能往前跑,陳至謙還笑話她:“樊琪,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什麼?”

 “以前,咱媽把我送回崇明外婆家,你知道的,對吧?”

 樊媽孃家在島上,在最緊張的日子裡,樊媽偷偷把陳至謙送到孃家去。

 別看崇明屬於上海,因為要擺渡,一來一回很不方便,那個時候消息傳遞也不方便。

 島上民風淳樸,大家只知道陳至謙是三妹家的老二,壓根就沒人會想到這個孩子是資本家的狗崽子,陳至謙就跟外婆家的表姐表弟混在一起,捉魚摸蟹,避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學了一口崇明話,他用崇明話說:“你這種就叫狗拖犁。”

 “什麼意思?”

 “老黃牛犁地是兢兢業業,小黃狗犁地,前面一定要放一個肉包子,看見肉包子就拖著犁衝一段。”

 樊琪氣結:“陳至謙,你說我是狗。”

 陳至謙往前跑,樊琪在後邊追,追上了,氣得一腳踹過去。

 被她踢了,陳至謙笑著拉她往前走:“不生氣了,走吧!”

 還是去了那條唐樓的老街,樊琪疑惑:“上次沒看見有啊?”

 “有的。”

 有他個鬼啊!只有淡豆漿,哪兒有鹹豆漿?他騙人!

 陳至謙買了兩杯豆漿,兩根油條說:“回去我給你做。”

 “先去買份報紙,看看昨天你給何秀敏的消息發出去了沒。”

 “好。”

 兩人買了早報,走樓梯回家。

 這些天下來,人是會習慣的,之前累得要生要死,現在爬上去不至於說輕輕鬆鬆,也不會喘著粗氣了。

 樊琪進衛生間簡單衝一把,等她出來陳至謙已經把油條切成了塊,豆漿也衝好了,問她:“要加醋嗎?”

 “要!”

 她喜歡加醋之後,豆漿略微凝結成絮狀,吃上去有點兒豆花兒的味道。

 樊琪坐下拿了一塊油條扔進豆漿裡,剛要拿勺子舀起來,看不到上面應該有的星星點點的紅色辣椒油,還沒等她開口,陳至謙已經說了:“沒有辣油,你就湊合著吧!”

 好吧!樊琪不說了,她展開一張報紙,還沒翻到財經版面,先看到娛樂版。

 一條新聞標題讓她瞪大了眼睛《樊琪、陳至謙,高空狼啜》。

 這特麼的什麼意思?

 仔細一看,昨天他們倆在遊樂園被狗仔偷拍了照片。

 上頭配了好幾張照片,一張是陳至謙拿著冰激凌,她去咬一口的。另外一張是陳至謙攬著她走出過山車的,還有一張?放屁,這根本不是他們倆。

 這是前面一對情侶在觀光艙裡接吻,這兩人也太厲害了吧?他們這是坐進艙裡就開始接吻,一路到最頂上?

 “狼啜個鬼啊!”樊琪沒想到吃個瓜會吃到自己身上。

 陳至謙從樊琪手裡抽過報紙,他看著報紙上的照片,無論是讓她咬一口冰激凌,還是說攬著她出過山車,照片上自己的那雙眼睛很專注。偏偏這份報紙選了一張壓根不是他們的照片做了標題。

 “我真的服了這些狗仔,他不會不知道我們在下一個艙裡吧?”樊琪端起碗把最後一口豆漿喝完。

 “他們就是爆人眼球,反正照片裡那麼模糊,看不清。看看那條新聞出來沒?”

 樊琪連忙翻到財經版面,財經版面《天鑰電子生產問題已經解決,天禾收購艾萊電子與天鑰無關》

 兩人上班路上,車子的收音機裡,就有這條新聞的評論,都說艾萊電子今天一定會大跌。真是大漲大跌就在一夕之間。

 樊琪下車廖雅哲也到了,跟她一起進門:“又上報紙了?你們倆就那麼急不可耐嗎?等到了最上頭再啜也不遲啊!”

 樊琪想要解釋,邊上的許妙兒冷哼:“到上頭就不止是啜了吧?”

 樊琪轉頭問她:“你怎麼知道的?你試過了?我跟我老公啜,你跟誰啜呀?”

 “樊琪。”

 樊琪聽見這個聲音轉頭,見陳至謙拿著一個錢夾遞給她:“錢夾忘車上了。”

 “哦!”樊琪接過,心裡默唸,他肯定沒聽見,他一定沒聽見,他……

 陳至謙轉頭跟許妙兒說:“許小姐,麻煩你跟你父親說一聲,他的想法太過於一廂情願。”

 別人不知道陳至謙說什麼,許妙兒心裡清楚,她爸早就回家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了,馮學明沒有天禾根本配不上他們家,能讓容遠投資的陳至謙才是最合適她的。

 可對許妙兒來說,她跟馮學明是青梅竹馬,縱然他有千般不是,自己心裡還是有他。一段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說沒了就沒了?而陳至謙優秀不優秀跟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