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樊琪洗過澡出來,被陳至謙按在椅子上吹頭髮,電視里正在播放今天的比賽情況。

 腦袋上是他的手指劃過頭皮的感覺,他的手還碰上了她的耳廓,明明是一直做的動作,在今天卻顯得特別暖昧,她的臉上燒了起來,甚至耳朵尖都燒了起來。

 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慶幸,幸虧他剛才打斷了自己,自己沒把話給說出口,否則覆水難收。

 “頭髮幹了。”陳至謙揉了揉她的頭髮放下了電吹風,“我去洗澡了。”

 “哦。”

 聽著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音,樊琪又糾正自己:不說?你想幹嘛?維持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嗎?放任自己一直沉淪下去?

 看著電視裡,許妙兒的臉,她回憶起馬學明退婚後,許妙兒來耀華找自己時候的樣子。許妙兒瘋狂的樣子好可怕,以自己的性格恐怕不會這樣,不過受到的傷害可能更大。

 陳至謙洗了澡,手裡拿了一個塑料盆,裡面裝著她已經洗好的衣服,見她對著電視機發呆,陳至謙搖頭,還巴望她能進房間見到兩個玩偶,這個小腦瓜子能轉一下,沒想到她愣是沒挪動一步。

 他放下塑料盆,拿起桌上的電吹風吹頭髮,樊琪仰頭看他,看見他的臉,他的笑容,剛才下的決心又動搖了。

 陳至謙收了電吹風,拿起塑料盒:"你要看完嗎?我看你比賽的時候都無聊到在玩熊貓了,這會兒電視就這麼好看?”

 “一般吧!”樊琪站起來,接過塑料盆,“那就不看了。我去晾衣服。”

 樊琪快步進房間,拉開簡易衣櫥,見裡面掛著一隻圓滾滾的悟空,摸上去已經幹了。

 手放到悟空上,心頭卻說不出的一種感覺,上輩子全是自己買絨毛玩具,這輩子全是他送的,要是說清楚了,他應該不會給自己買玩具了吧?

 難道重點是玩具嗎?重點不是自己的未來嗎?她把悟空放在了床上,深呼吸告訴自己一定要說,一定要分開,一定要離婚。

 陳至謙從外頭進來,他的衣服也洗好了,他要過來晾衣服,她張口,咳嗽一聲,說:“我給你晾!"

 樊琪把他的poLo衫抖開,轉頭對著衣架子,怨自己不爭氣,把衣服掛上去。

 "我也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態不是很好。&

 #34;陳至謙站在邊上說。

 聽見他這麼說,樊琪陡然有種大豆天天上下黴子的感覺,她想把手裡的衣架給扔了,哪怕他說的,跟自己想要說的是一個意思,可自己就是聽不得這種話。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做人怎麼能這麼雙標呢?誰說不是說?自己不是開不了口嗎?他先說出來,不是蠻好嗎?

 樊琪側過身把衣服掛在衣架上,眼睛好酸,好澀,水汽不斷聚集,她不敢抬頭,怕給他看見,但是低頭眼淚落了下來。

 明明現在自己只要回一個“好”字就能解決一切煩惱,可她不敢出聲,聲音會出賣她,以為沒那麼喜歡,原來早就喜歡上了。

 樊琪把他的褲子拿起來,抖著手……

 她的手被捉住,他把褲子扔進了盆裡,她的臉被她抬了起來,他的手指抹她的眼淚:"你哭什麼?”

 樊琪心裡難過,討厭他這樣明知故問,伸手要掰他的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