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90章 這一世為你而來










彼時霍克正坐在外面和部下烤火,低聲八卦著他們的首領和那隻漂亮雄蟲會發生什麼香豔故事,畢竟後者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現在還沒從裡面出來。









其中一名軍雌壓低聲音道:“這還用問嗎,那隻雄蟲肯定在和我們首領……”









他話未說完,做了個卿卿我我的手勢,立刻引起了一陣曖昧的鬨笑聲。









“看來首領也抵擋不住那隻漂亮雄蟲的魅力,我還以為他真的不喜歡雄蟲呢。”









“廢話,首領已經快到發情期了,那隻雄蟲白白淨淨的,誰能拒絕?”









只有霍克萬分懵逼,臉色茫然地坐在火堆旁邊烤火。他剛才讓許岑風進去只是開個玩笑,畢竟他剛進去一分鐘不到就被法厄斯從裡面轟了出來,那隻雄蟲能待三十秒都夠嗆,但現在對方已經在裡面足足待了半個小時,實在太玄幻了吧?!









有眼尖的軍雌察覺到霍克沒有說話,還以為他眼饞那隻雄蟲,笑嘻嘻提醒道:“副首領,星艦上還剩下七隻雄蟲呢,你如果想要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









霍克冷不丁問道:“你說星艦上還剩下幾隻雄蟲?”









那隻軍雌道:“七隻啊。”









霍克聞言面色一變,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西部那邊的情報不是說一共丟了七隻雄蟲嗎?!怎麼會忽然多出來一隻?!”









星艦上有七隻雄蟲,再加上營帳裡的許岑風,豈不是一共有八隻雄蟲?!









那些軍雌不以為意:“這有什麼,說不定那些星盜又多捉了一隻。”









霍克總覺得許岑風看起來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直到聽見“星盜”二字腦子才終於打開了關竅。他連忙打開手腕上的終端調出資料,在一堆通緝令名單裡翻找著那些在逃的星盜名單,只見其中一張通緝畫像除了髮色和眸色不同,與許岑風竟有八分相似!









“壞了!”









霍克重重一拍腦門,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天大的蠢事,立刻從火堆旁起身直衝營帳,慌得差點摔跤。









蟲屎!那隻雄蟲居然是在逃星盜,他一直想見首領該不會是為了當面刺殺吧?!!









這個念頭把霍克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來不及通報就直接衝進了法厄斯的營帳,焦急喊道:“首領!不好了!那隻雄蟲……”









他話未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呆在了原地。









在一片明暗不定的燈光中,只見法厄斯和許岑風倒在床上相擁。雌蟲上半身赤lun,精壯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性感而又狂野,腰身處赫然有一隻修長白淨的手,與古銅色的皮膚對比分明。









刺目,晃眼,偏又帶著一種怪誕的美感。









許岑風察覺到有蟲進來,下意識抬起頭看向門口,卻見霍克正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們,輕輕扯過一旁帶血的襯衫蓋住了法厄斯暴露在外的身軀,卻依舊沒有從床上起身。









簾子沒有關嚴,外面的風雪順著鑽入,溫度驟降,冷得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而法厄斯也終於從剛才混沌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和許岑風現在的姿勢有多麼容易引起誤會時,身形控制不住僵硬了一瞬,惱羞成怒看向了霍克:“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霍克指著許岑風,結結巴巴道:“首……首領……”









一個水杯凌空飛來,不偏不倚剛好砸在霍克的腳邊,聲音冰冷陰鷙:“滾出去!”









霍克敏捷一躲,立刻熟練“滾”出了營帳,甚至還貼心關上了帳門。當做完這一切,他下意識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腦子更懵了:









蟲屎!他不是去提醒首領注意危險的嗎?怎麼又滾出來了?!









一簾之隔,情景截然不同。









許岑風見法厄斯發脾氣,悄無聲息低頭吻了吻對方受傷的後背,指尖順著尾椎骨輕劃而過,那是對方的敏感處,低聲提醒道:“首領,毒血已經吸出來了。”









法厄斯察覺到尾椎骨傳來的癢意,控制不住顫了一下身形。他無聲皺眉,回頭看向許岑風,伸手攥住了對方的下巴:“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法厄斯只覺得渾身發軟,空虛得厲害。









許岑風總不能說法厄斯是因為發情期臨近,聞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所以動情了,面前這隻雌蟲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許岑風:“可能是殘留的毒素起作用了,我幫你包紮傷口吧。”









他語罷輕輕掙脫法厄斯的手,把這隻渾身發軟的雌蟲從床上扶了起來,用藥箱裡的東西幫對方止血包紮,動作熟練得好似做過千百遍。









法厄斯掀了掀眼皮:“你真的學過醫?”









霍克站在帳子外面偷聽,急得團團轉,心想什麼學過醫,那隻雄蟲是星盜!星盜!









許岑風讓法厄斯靠在自己懷裡,垂眸包紮的動作溫柔而又細緻,聞言耐心嗯了一聲:“學過。”









法厄斯聞到了許岑風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想西部雄蟲都這麼白淨溫柔嗎?他挑了挑眉,幽綠的眼眸也不知在算計什麼,勾唇意味深長道:“瞧瞧,尊貴的閣下,你這麼多才多藝,我都不捨得把你送回西部了。”









法厄斯語氣似有憐憫,但一定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許岑風看了他一眼,知道對方在故意恐嚇自己,並沒有任何反應。法厄斯的衣服已經沾了血不能穿,許岑風輕輕脫下自己身上帶著餘溫的外套,裹住了自己懷裡的這隻雌蟲。









“好好休息。”









許岑風只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語罷不顧法厄斯怔愣的神色,拎著藥箱起身離開了營帳。









霍克站在帳篷外面,哆哆嗦嗦,凍得身涼心也涼。









許岑風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拎著藥箱途經了霍克身邊,見狀腳步微微一頓,對他解釋道:“我剛才在替首領包紮傷口,你別誤會。”









大雪紛飛,世間萬物無一倖免。









許岑風墨色的髮絲和肩頭都落了一層薄薄的雪,只那雙眼睛依舊乾淨而又明亮。他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又不知為何來此。









霍克只覺得他像只披著羊皮的狼,艱難嚥了咽口水,指著許岑風道:“我警告你,你最好離我們首領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許岑風聞言笑了笑,卻沒說話,他只是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最後轉身朝著一旁休息的星艦走去,身形很快隱入了茫茫雪地中。









他怎麼會遠離法厄斯,









他這輩子就是為了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