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95章 野狗搶食










畢竟血液純淨度夠高的雄蟲罕有,美貌的雄蟲同樣罕有。









法厄斯坐在最前方,當他看見許岑風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時,幽綠的眼眸危險眯起,下意識從位置上坐直了身形:許岑風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霍克也是一臉詫異:臥槽!那個星盜怎麼也來了謨罕拉格鬥場?!









只有耶尼亞不明所以,他拿起望遠鏡認真觀察了一下坐在對面的許岑風,似笑非笑道:“哇哦,可真是一隻漂亮的雄蟲呢,法厄斯,你說是不是?”









法厄斯現在顯然沒心情搭理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皺眉用指尖敲擊膝蓋,滿腦子都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進入謨罕拉格鬥場的觀眾都是為了獵豔,比聲色場合乾淨不到哪裡去,許岑風忽然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想尋歡作樂吧?









播報員總是很擅長烘托氣氛,當他發現許岑風的熱度最高時,立刻讓工作員去席位間把他請到了擂臺上,將話筒遞到了他嘴邊熱切詢問道:“這位閣下,請問你有什麼話想對底下參賽的選手說嗎?”









許岑風卻微微偏頭,以手擋開話筒,對播報員低聲解釋道:“抱歉,我只是來觀看比賽的,無意參加活動。”









他剛才在臺下就和工作員解釋過了,奈何四周聲音太過嘈雜,對方也沒聽清,直接把他強行請了上來。









播報員聞言一愣,觀眾席也一片譁然。許岑風雖然抬手擋住了話筒,但四周都是擴音設備,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坐在前排的觀眾基本都能聽見。









“閣下,這可不行!”









底下的一名強壯雌蟲聞言直接翻身躍上了擂臺,赫然是格鬥榜上排名第一的鮑爾。只見他用力捏了捏自己沙缽大的拳頭,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噼啪聲,棕色的眼眸緊盯著許岑風,毫不掩飾自己的佔有慾與興趣:“無論您來自何方,既然進入了謨罕拉格鬥場,就必須遵守這兒的規矩,畢竟這可是霍斯堡的領地,大家說是不是?!!”









他問出最後一句話時直接面向了觀眾席,又引起一陣聲浪滔天,底下全是起鬨看熱鬧的蟲:









“是!是!是!”









“必須參加!必須參加!”









“不許退出!”









只有拉亞一臉憂心,坐立難安,他顯然沒想到許岑風運氣那麼“好”,來一次就被選上了。雖然這種事雄蟲不吃虧,但許岑風的性格一直有些奇怪,他總覺得對方應該不會答應參加活動。









果然,









“抱歉,我沒打算參加活動。”









許岑風依舊不為所動,他風雨不驚地站在中心會場上,神色平靜,卻並不顯得軟弱。









鮑爾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他難得看見這麼一隻閤眼緣的雄蟲,顯然不想就那麼放棄,不懷好意道:“閣下,您已經站上了謨罕拉格鬥臺,現在只有兩種辦法才能下去,第一是打贏對手站著走下去,第二是被對手打敗,躺在擔架上面抬下去!”









就連播報員也在勸說許岑風,試圖活躍氣氛:“閣下,我們北部的雌蟲身體強壯,您可絕對不會吃虧的,不如試一試吧。”









然而許岑風沉思片刻,最後卻把目光看向了臺上的鮑爾:“你的意思是隻要打敗競技臺上的對手,就能結束遊戲,對嗎?”









鮑爾志得意滿,彷彿已經可以把許岑風收入囊中:“當然,閣下。”









許岑風饒有興趣:“那我的對手是誰?”









鮑爾雙手抱臂,聳了聳肩:“閣下,臺下的任何一隻雌蟲都有可能成為您的對手,只要贏滿三局,您就可以走出這裡。”









他不認為這隻嬌嬌弱弱的雄蟲敢選擇如此血腥的方式解決問題,對方還是在旁邊乖乖等待獲勝的雌蟲將他贏走,享受一場豔遇比較好。畢竟無論是西部還是北部,孱弱的雄蟲都沒有任何武力值可言。









坐在臺上的法厄斯聽見鮑爾出言不遜,眉頭緊皺,他軍靴微動,似乎想做些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見許岑風忽然用手一撐,在眾目睽睽之下利落翻過圍繩,直接和鮑爾站在了同一張競技內臺上。









許岑風不喜歡打架,但如果真的要打,也未嘗不可。他不慌不忙地站在鮑爾對面,身形修長挺直,與強壯得好似一頭熊的雌蟲形成了鮮明對比,禮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既然如此,請吧。”









鮑爾聞言面色微變,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就連臺下的觀眾也驚掉了下巴。他們沒聽錯吧?這隻弱不禁風的雄蟲居然要和鮑爾決鬥?!!!









“他是不是瘋了,鮑爾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西部的雄蟲怎麼比我們北部雄蟲還不長腦子,他會被鮑爾打死的!”









鮑爾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他是來和漂亮的小雄蟲春風一度的,可不是來和對方打架的,出聲警告道:“這位閣下,你確定要和我決鬥嗎?”









他故意繃緊肌肉,兩條手臂青筋暴起,看起來很是駭人。









許岑風顯然不打算改變主意,面色不變,低聲說了一個字: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