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06章 他想在上面










海特被法厄斯掐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羞愧:“首……首領……我知道錯了……”









法厄斯聞言譏諷勾唇,周身氣息冰涼,不知是因為來時身上沾的風雪,還是心底冒出的殺意:“錯?你知道錯有什麼用?你的蟲崽能復活嗎?你受過的恥辱能回來嗎?!”









耶尼亞站在旁邊,不攔也不勸,他彷彿很樂意見到法厄斯用這種方式去得罪部下,儘管後者只是因為性格原因,並沒有什麼壞心。









許岑風見狀腳步動了動,主動上前攔住法厄斯,在他耳畔低聲勸道:“首領,他剛剛才動完手術沒多久,有什麼事等他傷好了再說不遲。”









法厄斯聞言這才皺眉甩開海特,他盯著床上不住咳嗽的雌蟲,心想對方終於從希爾虛幻的勾引中清醒了過來,只是代價未免太過沉重,眯眼冷聲道:“你好自為之!”









耶尼亞走上前猶豫詢問道:“首領,那希爾該怎麼處置?”









雖然北部以雌為尊,但希爾畢竟是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再加上和許多軍方高層有曖昧關係,如果真的施加懲罰難免棘手。









法厄斯聞言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大麻煩沒解決,他反手從腰間拔出光能槍,直接走出病房來到了希爾所在的房間,守在門口的阿比丹見狀頓時嚇慌了神,磕磕絆絆道:“大……大首領……”









法厄斯顯然沒什麼耐心,他用冰涼的槍管抵住阿比丹的腦袋,幽冷的嗓音讓對方頭皮發麻,意味不明的誇讚道:“阿比丹,你可真是個好弟弟,連擋槍這種事都敢衝在前面,你放心,本首領一定會把你風光厚葬的。”









他語罷指尖輕動,作勢要扣動扳機,阿比丹見狀嚇得瞬間從病房門口躥逃開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許岑風站在旁邊,只見法厄斯一腳踹開病房大門闖了進去,緊接著裡面傳來“砰砰砰”三聲劇烈的槍聲,響起了希爾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









很難想象弱不禁風的雄蟲居然也能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聲,其餘的將領聞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法厄斯真的動手殺了希爾,齊齊衝進去一看,結果發現希爾下身鮮血直流,正躺在地上痛苦打滾,身形弓成了蝦米——









法厄斯竟是直接用槍打廢了希爾的下半身。









一時間在場所有雌蟲都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的下身也跟著疼了起來,同時心中震驚難言,希爾可是整個北部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啊,大首領居然說廢就廢了?!









法厄斯站在一旁,摸了摸發熱的槍管,然後重新塞回腰後。他居高臨下睨著痛苦慘叫的希爾,聲音透著毫不掩飾的譏誚:“希爾閣下,看來你並不喜歡蟲崽這種東西,下次不用再費勁鞭笞雌蟲了,這樣一勞永逸多好,我保證,後半輩子你再也不會擁有蟲蛋了。”









他語罷一腳踢開擋在門口的希爾,黑色的軍靴邁過地上那灘血跡,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彼時許岑風正坐在外間的長椅上靜靜等候,他猜到了裡面會發生什麼,所以並未進去,直到聽見法厄斯出來的動靜,這才從椅子上抬起頭。









法厄斯知道許岑風不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但他偏偏把對方帶過來了,沒有別的原因,他就是想讓許岑風知道,自己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他不會像西部的那些雌蟲一樣卑微下跪,也不會像海特一樣被愛情衝昏頭腦不懂反抗,他冰冷而又殘忍,霸道而又獨斷,將來如果有誰背叛他,下場會比希爾還要慘。









法厄斯在許岑風面前停住腳步,然後緩緩傾身蹲下,目光與對方保持平視,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放下身段和一隻雄蟲說話,意味不明的低聲道:“我廢了他。”









像是一個將軍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又像是在觀察許岑風的反應。









他想知道許岑風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驚恐,畢竟這種事對於雄蟲來說確實恐怖得過了頭,連那些雌蟲都嚇得臉色煞白,更何況許岑風。









然而讓法厄斯失望了,許岑風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從長椅上坐起身,往病房裡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語氣溫和道:“走吧,我們早點回家,外面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法厄斯聞言淡淡挑眉,最後什麼都沒說,他從地上起身,對士兵做了個手勢,這才拉著許岑風一起下樓離開。









他牽住許岑風的力道很緊,緊得甚至有些發痛,但心情應該不錯,否則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舉動。









耶尼亞見狀一愣,下意識追了上去:“首領!”









法厄斯腳步一頓:“還有事?”









耶尼亞原本想說就這麼處置了希爾只怕會引起公憤,但忽然想起引起公憤的對象是法厄斯,而不是他,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耶尼亞頓了頓才道:“佐格一直在軍部辦公室等著您。”









法厄斯聞言這才想起自己的混賬堂弟,那天佐格私自把許岑風帶去了拍賣場,他原本想收拾對方一頓的,但因為被標記身體虛弱,就一直沒有行動。









法厄斯皺眉陷入沉思:“最近還有哪個地方出現獸潮嗎?”









耶尼亞試探性道:“多塔爾密林好像有火蟻潮?”









法厄斯直接做下決斷:“讓他滾去那裡,把火蟻潮剿滅乾淨再回來!”









他並不願意在醫院多待,語罷直接帶著許岑風下樓離開了,經過拐角的時候,許岑風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只見耶尼亞站在原地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法厄斯好似發現了許岑風對耶尼亞的“過度關注”,但不知為什麼,回去的路上並沒有出聲,直到回家後才終於有所動作。









北部地處寒冷,時常有大群白色的寒鴉在住宅附近出沒,這種鳥類代表不祥,喜歡啄食腐肉和眼睛,而且糞便奇臭,所以十分不討喜。









法厄斯從櫃子裡拿出一把狙擊.槍,對準了落在花園牆上的那些寒鴉,他眯起一隻眼睛,在白茫茫的雪地裡不緊不慢狙擊著那些振翅落下的臭鳥,槍槍命中目標。









如此打了十幾槍後,法厄斯才終於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你認識耶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