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13章 信仰










他語罷伸手捧住法厄斯的臉,用指腹摸了摸對方嘴角的傷,垂眸的時候,睫毛在眼下打落了一片濃密的陰影:“是不是很疼?”









“……”









不知是不是因為許岑風的聲音太過溫柔,法厄斯聞言呼吸莫名窒了一瞬,他心想哪隻s級雌蟲會因為被揍了一拳就喊疼的:“你以為我是三歲蟲崽嗎?”









許岑風就知道他會說這個,很輕的嗯了一聲:“但是我怕你疼。”









但是他怕法厄斯會疼……









法厄斯聞言一愣,正欲說些什麼,卻忽然被對方抵在了桌角,許岑風輕輕柔柔的吻就像雨點一樣密集落下,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









法厄斯無力仰頭,皺眉悶哼了一聲:“你不是說不在辦公室標記嗎?”









許岑風看了他一眼,出聲提醒道:“我沒標記。”









他只是,很認真的在接吻。









法厄斯第一次發現捱揍也不太好,尤其是挨臉上的揍,挺影響接吻的。他躺在辦公桌上,用力拉起了許岑風的頭,氣喘吁吁道:“該死,你就不能換個地方親嗎?”









許岑風聞言抬手抹掉了自己唇上的血,然後淡淡挑眉,這個舉動讓他看起來有些蠱惑,目光茫然:“我還能親哪裡?”









接吻不是都親嘴的嗎?









法厄斯看了眼門外,見門窗簾子都是緊閉的,低低咒罵一聲。他認命扯開自己的軍裝外套和襯衫,任人宰割地躺在辦公桌上,古銅色的胸膛起伏不定:“總之不許親嘴。”









他身上這麼多地方,不可能只有嘴巴能親。









許岑風只好轉移陣地,順著脖頸一路吻下去,然後到了法厄斯的腹肌處。他伸手戳了戳,總覺得像一塊絲滑的方格巧克力,不止顏色像,連紋路也像,肌肉都是一塊一塊的,但不及胸膛有彈性。









法厄斯被他咬怕了,身形控制不住顫抖了一瞬,他將許岑風重新拉上來,綠色的眼眸有些暗沉,啞聲道:“親那裡做什麼。”









許岑風認真回答:“以後我們如果有了蟲崽,方便……”









後面幾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法厄斯伸手捂住了,他心想許岑風果想當雄父想瘋了,額頭青筋直跳:“這種事不用你考慮。”









許岑風:“……”









也是。









雄蟲沒辦法哺乳。









他們在辦公桌旁抵死親吻,那把黑色的槍就靜靜放在旁邊。法厄斯偏頭看了眼,神智有些恍惚,他伸手抱住許岑風,心想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把手裡的槍交出去,莫名想起了一句諺語:









遠方的戰場硝煙未盡,









真正的戰士槍不離身,









誰如果卸了你的配槍,就是你命中註定的剋星。









剋星嗎……









法厄斯喉結上下滾動,忽然啞聲問道:“許岑風,有一天你會不會背叛我?”









這個詞對於北部來說實在稀鬆平常,法厄斯甚至也習慣了這種規則,但他忽然發現這個詞如果落在許岑風身上,聽起來相當不美妙。









許岑風緊緊貼著他的臉,搖頭道:“不會。”









他一秒也未思考,也不用思考。









法厄斯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很高興,他任由許岑風把自己從桌上撈起來,然後閉目靠在對方頸間休息:“其實我也不懂……”









許岑風:“不懂什麼?”









法厄斯自言自語:“不懂我們的祖先為什麼要信仰背叛……”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句話有些冒犯祖宗,法厄斯說了一句就住嘴了,任憑許岑風怎麼問都不吭聲。









他最後起身走到窗邊透氣,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下看去,卻見韋瑟上將已經走出了軍部大門,身後跟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是耶尼亞。









法厄斯眯了眯眼:“你看,魚兒上鉤了。”









耶尼亞怎麼這麼耐不住性子。









許岑風悄無聲息走到他身後,終於開口,卻是在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法厄斯,先祖的話有可能是錯誤的,而信仰也是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