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江南一回宿舍就放...
而唯一看他的江南,氣定神閒拉了把椅子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看著他。
徐馨馨個逗比,趕忙倒了杯水,雙手捧著,彎腰送到江南手中。
要她去,也是不可能的。
張老師抹了一臉,自個兒去了。
305室所有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十多分鐘後,張老師帶著保衛科科長來了。
科長張口就先批評幾位輔導員老師道,“出了這樣的惡劣事件,應該早通知我們!”
又根據江南的要求找來了一片黃銅片,遞給她。
江南摸了摸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零件,薄厚合適,正好能卡到縫隙裡,她試了兩下。
“咔嗒”一聲,門真的打開了。
眾人驚訝出聲。
保衛科科長看了江南一眼,接過銅片試了一下,開得更快更容易,因為他手上勁兒更巧更大。
受害的幾個女同學早就議論紛紛,如今更是直指江南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不是她還有誰?!”
其他幾人也點頭應和。
江南冷冷看著她們,後才看向沈悅之,“你怎麼說?”
沈悅之別過臉,“什麼怎麼說?”
蘇丹憤怒地拍桌起身,江南抬手攔了一下,朗聲再解釋了一遍,“張老師,我今天上完課後一直在圖書館,班上在圖書館的同學可以為我作證,下午四點五十左右,我約了吳慧請她幫忙,然後我們兩人一起到了禮堂,跟歷史系的同學一起看電影,他們也可以為我作證。全程,我都有證人,請問你們還有什麼疑問?”
不等張老師反應,江南又向後面的女同學們,“這事兒,我跟沈悅之解釋過一遍,在去找老師之前,她還為誤會我的事,給我道過歉,如今跟著不明經過的同學們一起指認我,是什麼意思?”
現場瞬間靜默,方才指認江南的女同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悅之,“你沒跟我們說!”
所有人看向沈悅之,沈悅之理直氣壯地揚臉,全當沒這回事兒,“我有說過兇手是她嗎?”
她只說江南說宿舍門能不用鑰匙打開。
張老師氣得深吸氣,感覺被愚弄了。
一看這情況就是兩人有矛盾,沈悅之故意誤導他們的!
而他們居然在這兒等江南、又來回找人找東西,忙活了近一個小時,白費時間!
“沈悅之,你以為學校是你家嗎,任由你兒戲!”張老師指著沈悅之的鼻子怒斥道。
其他幾位輔導員忙攔住他,又請保衛科去詢問了歷史系的幾位同學,得到和江南一樣的證詞,都失望望著沈悅之,責難之意顯而易見。
最後,由張老師帶頭,所有人都道了歉,包括不情不願的沈悅之。
江南接受了,並起身鄭重警告她們,“既然事情清楚了,那我不希望自己跟這件事兒再扯上任何關係,麻煩各位同學聽到有人誤會了,跟人解釋一聲,如果我聽到一點兒汙衊我的信息,我強烈要求各位聯名寫情況說明書,放在公告欄裡公示一學期,否則,我將到公安局、法院起訴在場的幾位,侵犯我的名譽權!”
受害者們原本還對誤會江南有些愧疚,沒想到她這樣小題大做、上綱上線,紛紛又義憤填膺起來。
江南視若無睹,只對幾位輔導員道,“還請各位老師幫我作個見證。”
幾人對視一眼,點頭應了下來,是他們先入為主誤會了人,應該如此。
所有人氣勢洶洶來,垂頭喪氣走,白折騰一場,此事轉為保衛科接手調查。
路上,保衛處處長感嘆江南道,“現在的學生可真不得了!”
沈悅之沒有跟著其他人走,低頭不看一人進了宿舍。
蘇丹拍桌,開學來第一次衝舍友發火,“你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幸虧數字幫被打倒了,不然江南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拉走批.鬥!”
革命期間這樣的似是而非、過度解讀的誣陷事件屢見不鮮。
“那不正是她的拿手好戲嗎?!”楊玲在後面冷聲道。
沈悅之心一驚,慌張皺眉反駁道,“你胡說什麼!”
楊玲笑,“你當h小兵那些年,不是最拿手這種事兒了嗎?哦,還有!順手牽羊也很厲害!”
楊玲說完,拿著書本徑直出了宿舍,“我去教室晚自習。”
眾人沉默下來,楊玲是怎麼知道沈悅之過往的?
徐馨馨好奇地問,“沈悅之你曾經居然是h小兵?”
沈悅之一直瞪著門口不說話,表情晦澀不明。
宿舍內,江南三人則若有所思,沈悅之與楊玲以前顯然不認識,甚至二人籍貫、常住地都不一樣,楊玲怎麼知道沈悅之以前做過
h小兵。
她就是因為這個才針對沈悅之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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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回宿舍就放下包,拿出稿紙開始重寫小說後半部分的大綱。
只聽沈悅之大吵大鬧後,楊玲諷刺道,“沈悅之,我有時候真懷疑憑你這個腦子是怎麼跟我們考到一個學校的!”
沈悅之一聽就會意,但還是反射性地生氣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偏徐馨馨這個小孩兒不懂事,舉手給人翻譯,“就是你腦子不怎麼聰明的意思。”
幾人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下,險些笑出來。
蘇丹適時跟沈悅之道,“沈悅之,我們一起出的門,中間一直呆在一處,現在又一起回來,楊玲怎麼可能有時間剪你的衣服!”
沈悅之沉默,又看向江南的背影,冷冷道,“你們呢?”
江南沒聽人說話,抬頭一看,見四人都靜靜等她說話,江南復低頭繼續,邊寫邊道,“我一早去了圖書館就沒回來過,吳慧也比你們先出門,我剛剛跟在你們後面到宿舍,吳慧更是和她丈夫約會還沒回來,為什麼問我們?”
沈悅之卻不依不饒,“你有證人嗎?萬一是你們趁我們看電影中途回來過呢?這宿舍門可就我們和生活老師有鑰匙!”
江南這才停下筆,轉頭看她,只還沒話,就聽楊玲哼了一聲,又嘲諷道,“江南和吳慧有沒有中途回來過,你不是最清楚嗎!”
江南、蘇丹、徐馨馨三人聞言,摸不著頭腦,卻見沈悅之咬著嘴唇,臉色脹紅,眼神羞怯。
“楊玲,這是什麼意思?”蘇丹問道。
楊玲斜眼鄙夷地瞥過沈悅之,“她看個屁的電影,那雙眼珠子就沒從歷史系大才子身上離開過,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和大才子同一排的江南和吳慧!”
江南好笑,“那沈悅之你問我是什麼意思?故意找茬兒?還是想讓我把歷史系那大才子找錯了,你這腦子轉得挺快的。”
沈悅之聞言,惱羞成怒,“胡說什麼呢!我沒一直盯著看,而且大家都在專心看電影,哪裡能注意到身邊人有沒有離開!”
不用明示,說的就是歷史系的大才子不會注意到江南。
“這麼說,你是咬定是我和吳慧,或者我們其中之一?”江南冷冷看了她一眼,見人默認和她對峙。
江南哂笑,低頭將鋼筆筆蓋合上,又將稿紙收好,站起身道,“那帶上你的證物走著吧,我們去找老師或公安,好證明我的清白。在路上,你可以提前思考好誣陷我們,要怎麼給我們道歉。
事先提醒你,簡單一句‘對不起’,我不接受,就這事而言,我可以代表吳慧,她也不接受。”
沈悅之見她如此篤定,眼神閃爍,又不確認了。
蘇丹過來拉住江南,“你這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江南笑笑,跟她道,“支書,你這樣太累了。我們的學習本來就緊張,你在團委有工作、又要顧著班級正事,哪有時間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破案這種事兒就交給專業的人吧。
而且,這樣得出的結果才能最讓人信服,也好洗刷我和吳慧的嫌疑。省得一出宿舍門,同學們就拿看犯人的眼光盯著我們瞧!”
“我的裙子三十多塊,怎麼算雞毛蒜皮的小事?!”沈悅之不悅反駁。
“你別鬧了!”蘇丹轉頭,忍無可忍地呵斥沈悅之,“三十多塊怎麼了?咱們宿舍根本沒人正眼瞧,誰稀得搞破壞!”
這是實話。
江南學習刻苦,經常不在宿舍;吳慧學習之餘,一得空就回家看孩子;徐馨馨年紀小,雖然到了愛美的年紀,但她欣賞不來沈悅之的成熟審美;楊玲從來只盯著書看,根本不重吃穿;
而蘇丹自己,說實話,她覺得沈悅之身上就是一股子資本主義的**作風,但時代不一樣了,她得順應時代發展,所以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用老眼光看待問題,索性忽視。
沈悅之的虛榮心得不到滿足,總是到別的宿舍展示炫耀,蘇丹覺得楊玲說的很對,就是活該,要不是她老愛出去現眼,怎麼會給自己招來禍事!
沈悅之聽了,更惱火,一把將衣服摔到床上,“宿舍鑰匙就咱們有,不是本宿舍的人,生活老師根本不借鑰匙,不是你們,難道是我自己嗎?!”
江南想到什麼,看了眼門鎖,忽然問,“你們今天出門,沒反鎖嗎?”
幾人聞言,面面相覷。
楊玲大聲嘲笑道,“沈悅之走最後一個,櫃子不鎖、大門不反鎖,誰說她不活該!”
沈悅之出門前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穿那身新裙子,既想美美的
亮相人前,又怕禮堂人多把她裙子擠髒、扯壞了,直到出門前幾人連環催促,她才匆匆換的衣服,隨手合上櫃門,宿舍門也只一拉,聽到鎖上就跑走了。
江南冷笑,“我說過這種門不反鎖,很容易被打開,你是不是從來沒放心上?”
江南上輩子高中宿舍就是這種門鎖,用飯卡或銀行卡之類的薄硬卡片,順著縫隙一使勁兒就能刷開,所以她提醒過所有人,出門要反鎖,只是因為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所以從沒給她們展示過而已。
“你說能打開就能打開?!”沈悅之眼下怒火傷透,已聽不進任何話去,只一味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