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水不回 作品

第 96 章 辦公室內,班馬眾...

 而因遲遲等不到《班馬》道歉與回應的張凌雲也心生惱怒,卻等到了公安上門。

 “我沒報警啊!”張凌雲看著來人疑惑道。

 公安好笑道,“你為什麼不報呢?據我們瞭解,你的信件應該是被私拆後,又被藏匿了一段時間,二月份才寄出去,這是違法行為,你應當在第一時間報警的。”而不是拿筆桿子去攻擊同樣受害的報社。

 張凌雲沉默,他光顧著氣憤寫作了,而且完全沒有報警這個意識,只想著發洩完,奪回自己的榮譽和清白就完事了。畢竟這年頭抄襲又不犯法,把人抓住了又能怎麼樣?

 只聽公安說是班馬報的警,要求將事情查清楚後,如果真是有人抄襲了他的作品,會將那些財物追回來給他。

 張凌雲聽了,輕哼一聲,“亡羊補牢。”嘴上這樣說,心裡還是很舒坦的。

 公安見狀道,“好了,現在該你證明你是那篇文章的原作者了!然後,告訴我們認不認識另一個收款人,不認識的話,你身邊知道你寫了這篇文章、

投遞了這篇文章的人有哪些……”

 公安一個一個問題往外冒,張凌雲聽得頭疼,但證明自己是原作者,薛偉銘來找他時,他已經出示過了他的手稿,這很簡單,然後就開始給公安回憶寫作到投稿過程中他接觸過的人……

 江南等人在公安調查期間也沒閒著,姚柏樺已經將薛偉銘發現這件事的行跡摸清楚了。

 江南到印刷廠增印聽力題時,劉師傅跟她感慨道,“我該知會你們一聲的!”

 誰知道小薛辦事這麼不地道。

 江南笑道,“您別太在意,您的意思他確實轉達到了。”只是沒告訴她們一些自己發現的細節而已。

 劉師傅只嘆息搖頭。

 十幾天後,江南收到公安通知,“凌雲”找到了,但情況有些複雜,需要江南親自過去一趟。

 姚柏樺一聽,自告奮勇跟隨,如果不出他所料,學姐讓他調查薛偉銘是想搞波大的,既然如此,去公安局這種重要劇情點,怎麼能少了他的存在。

 江南見狀好笑,“那就走吧。”

 只一到公安局,就見到了混作一團的場面,一位老母親正抱著一位神情呆滯的青年,哭訴他的哥哥不能坐牢之類的話。

 江南不由懷疑,公安同志那他們帶錯了地方,於是疑惑地看向兩位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一言難盡地給江南介紹,“這位就是張凌雲同志,”也就是那名呆滯青年,“這位是‘凌雲’。”一位蹲在地上的男同志。

 江南不禁挑眉,“兄弟?”

 公安同志點頭,然後給江南解釋了這情況。

 張凌雲的哥哥即將結婚,家裡備不出三大件,而他未來嫂子到他家時聽見他吹噓一定會得獎,一等獎有自行車、床上用品、暖壺什麼的,正是結婚所需,嫂子就動了心,於是慫恿他哥哥把信截了下來,找人重抄了一份,把收款人也改成了嫂子姐姐夫家的遠房親戚。

 但他哥心裡過不去那道坎,看到雜誌上又徵文了,以為跟班馬一樣有獎品,於是又把張凌雲的稿子寄去了,就出了這樁事兒。

 江南看了一眼這家人,私拆他人信件是會獲刑的,而張凌雲先前那麼氣憤,跳得老高,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可能沒想到迴旋鏢會扎回來。

 “他們想怎麼樣?”江南問。

 公安無奈吐出兩個字,“撤案。”

 江南驚了,“是我們報的案!”

 公安無奈,“所以才請你們來一趟。”

 江南好笑,“他們一家人倒是可以和解,我們呢?我們損失的名譽、銷售額怎麼算呢?”

 而且她看張凌雲也不是很想撤案的模樣。

 但是在他母親的脅迫下,他還是開口了,“對不起,我會公開登報為我的魯莽行為道歉,你們的損失我也會賠償,請你們就當這是我自導自演的作秀,你們的獎品、稿費也都發給了我本人,不要再追究了。”

 江南拒絕,“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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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內,班馬眾人圍坐開會,眼睛都不由自主看向桌面上的兩份報紙。

 “是我的失誤!”楊玲咬牙自責道,“如果薛偉銘找來的時候,我也找他要另一份稿件裡的地址確認,就不會有這出事了!”

 “呸,關你什麼事,明明是姓薛的有意隱瞞,不然,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地址不一樣,還偷偷去找了那個張凌雲!你瞧瞧這張凌雲把他誇的,態度嚴謹、細緻用心、重視撰稿人……

 而與他相反的你們,傲慢自大,出現兩份稿件匯款地址不一樣的明顯紕漏,也不向作者確認,還單方面認為他一稿多投,讓他在文章被抄襲、稿件被搗鬼的同時,還要背上文徳不堪的黑鍋!”

 眾人只聽阮如安忿忿不平安慰楊玲。

 事情,薛偉銘從他們這兒得到不一樣的地址後,直接去找了張凌雲,張凌雲自稱並未一稿多投,也不認識另外一個地址和收款人,且流風文學手上的稿件才是他本人的。

 而後便寫了這篇文章,一面抨擊班馬不用心,讓他揹負惡名,一面又大讚為一點疑惑願意老遠跑一趟的流風文學,還他清白的同時,也揭露了這一出陰謀。

 而另一篇文章則是一位記者在看了張凌雲的文章後,而發表的評論。

 文中指出學生辦雜誌因沒有經驗,雜誌社又完全靠課餘時間運營,如此既耽誤學習,內容也錯漏百出,比如這次的事件,明明只要溝通到位,就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偏偏校內大雜誌社不作為,小雜誌社私下裡搞小動作,鬧得

撰稿人還得在寫作之餘為自己發聲。

 另外還探討了一些學生辦雜誌過程中的不規範行為,將《班馬》發行前期因沒有刊號而被郵局清出的事兒也拉出來說。

 最後以一個前輩的姿態,建議校園雜誌不要盲目擴張,先腳踏實地先為校內師生服務,再想其他。

 看似理中客的言論,其實重點落在末尾,分明是衝著他們來的。

 江南找郝玫打聽了下這人,郝玫直接告訴她,那家報社下也有一份文學雜誌,銷量一般。

 江南只覺好笑,看來他們這幾年的努力沒白費,竟然也能碰到校外雜誌的蛋糕了。

 “現在怎麼辦?”莫敏皺眉看向江南。

 若讓這輿情燒起來,必然會對他們的雜誌造成負面影響。

 江南將後一份報紙疊起放一邊,“這份先不用管。”

 校園辦報辦雜誌不止他們一家,如果這人再窮追不捨,有的是各大高校的期刊和他們站在一起反擊,就怕他不敢暴露。

 而後又道,“另外這篇,報警吧,既然這位‘張凌雲’聲稱被抄襲,那我們就是被‘凌雲’騙了,總得把我們的獎品追回來。”

 真相如何,交給警察來調查,到時讓公安局為他們正名。

 話畢,江南便起身,“我去跟王書記打個招呼。”報警不好略過學校。

 只她才到辦公室門口,就見裡頭有人比她先到了。

 薛偉銘正在同王書記解釋他為什麼不告訴狂瞽報社,“……等我和張同志弄清這件事的時候,《班馬》已經上市發行了,我想這件事說出來也無濟於事,而且《班馬》上的作者的署名只少了個姓,並不影響什麼,讀者只會當是印刷錯誤,我沒想到張同志會寫那篇文章……”

 “嗤!”江南聞言,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書記聽見動靜,轉頭往門口一瞧,見是她,警告了一眼,便向薛偉銘道,“別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

 這點小伎倆,誰還看不透!那個姓張的可是把他和《流風文學》誇了又誇,本來只是一份小小的校內雜誌,如今的知名度豈可同日而語!

 說罷,也不管薛偉銘是何臉色,問進門的江南,“你有事兒?”

 江南點頭一笑,“我們要報警,來跟您打聲招呼。”

 王書記皺眉,“怎麼還需要報警?”

 江南笑,“我們的獎品可都發出去了,二等獎一塊全鋼手錶、一套床上用品、一個暖水瓶,外加十八塊稿費,學弟,這就是你說的不說出來也不影響?”

 薛偉銘面色一僵。

 江南又向王書記道,“我們這價值小二百的獎品和稿費總得追回來吧?”

 王書記聞言擺擺手,“去報吧。”

 江南得了答案,便打算走,只臨走前跟薛偉銘道,“學弟,炒作沒什麼,我們也炒過,但為什麼非要選擇拉踩我們呢?”

 薛偉銘沒回答,江南扯了下嘴角,“這樣玩的話,我們可是會反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