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目擊之人

 “路上繞了幾圈，免得意外出現。”老鴉低沉著聲音解釋道。

 那道人影繼續道：“才五個人？這點人散進這棟大樓裡連點水花都濺不起來，太少了，至少得十個人才行。”

 “老城區那片調查員王建在活動，不知道是收到了什麼消息還是巧合，他就出現在旺門小區裡，我認為這次的行動人數不能過多，不然容易暴露，雖然不確定這棟大廈裡面到底有什麼，但是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老鴉說道。

 “王建？我明白了，你做的對，這件事情的確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五個就五個吧，試試看，如果失敗了再找一批。”那女子開口道。

 “喂喂，聽你這意思，我們五個人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了？如果找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會被滅口？這和一開始說的不一樣。”張開文這個時候往前走了幾步，皺著眉頭問道。

 然而他的話才剛剛說完，下一刻。

 那棟大廈的黑暗之中恍惚之間有一雙眼睛亮了起來，好似眸光驟現。

 嗡嗡！

 這一刻，李易感到腦袋嗡嗡作響，瞬間就耳鳴了起來，眼前更是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同時一股噁心想吐的感覺湧上心頭。

 好在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見剛才開口說話的張開文突然跪倒在了地上，臉色格外蒼白，哇的一聲大口的嘔吐了起來，同時他的眼睛，耳朵，鼻孔有鮮血不斷流出，看上去悽慘又嚇人。

 一旁的柳燕此刻睜大了眼睛，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的恐懼之色：“這是......目擊？”

 “目擊？那是什麼？”李易立刻問道。

 “神聚雙眼，目能殺人，這是真正踏入修行之後才能掌握的東西，她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至少是一位開啟了靈媒的修行者。”柳燕似乎知道不少東西，她語氣雖然帶著恐懼但是卻也夾帶著幾分羨慕和渴望。

 “這個人已經開啟靈媒了？”李易也怔住了。

 雖然他不太懂修行，但生活在這個時代沒見過也聽過。

 修行的第一個境界就是靈媒。

 雖然靈媒是修行的第一步，但是這一步卻是一道鴻溝，把無數人攔在了門外。

 因為這個世界修行有問題。

 正常人修行的話，不是生重病，就是發狂發癲，最後痛苦死去。

 即便是克服了修行的問題，但是修行的速度卻無比緩慢，李易知道親戚家有個孩子在家修行了五年，這五年裡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反而飯量很大，能吃能睡能拉，結果到現在都毫無收穫。

 最後親戚朋友總結出，這孩子可能不是在修行，大概率是在啃老。

 而且這樣的情況不止一例，很多家庭都是這樣。

 花三五年修行，最後一無所獲者，比比皆是。

 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還非常耽誤時間，這讓許多人都放棄了修行，只有條件尚可的家庭才願意花錢花時間讓小孩子嘗試，當然也存在不少窮人家勒緊褲腰帶供養一個修行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