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102 章 假楊小妹&剛子的...

馬上就能出國進修的地步。

 “幸好沒讓他出去進修,據說只要他出國,就能留下在那邊繼續從事醫療活動,拿著那麼多存款,他就是不工作也照樣能在國外過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清音不由得想起穗穗,小女孩還不知道,她自己深深信賴的爸爸,其實只是把她和媽媽當跳板,他的未來裡沒有她們,一旦他成功出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穗穗和姜向晚那麼溫柔的女孩子,估計一輩子都要活在被拋棄的陰影中。

 “你別看餘力小白臉兒一個,其實他能耐可不小,目前查出來的不僅有偷盜走私文物,還涉及你們廠裡的舊設備倒賣,上次丟失的設備,就是他和廠裡內鬼聯手乾的。”

 顧安連生“嗯”一聲,他已經知道了,還是他查出來的。

 不過,剛子不知道啊,“這些消息要是外人還難弄到,我是跟那主任喝了好幾頓酒,他才藉著酒勁跟我透個底兒,哥這些消息你知道就行,別跟外人說啊,你以後要是有需要什麼消息的,只管吩咐,我保準給你探聽來。”

 清音雖然看不見,但也能猜出他的表情,肯定是又狗腿,又驕傲,他可是能給哥打聽消息的人,跟其他兄弟不一樣!

 在顧安肯定的眼神中,剛子逐漸迷失自己:“哥,我今天咱們南市區那邊馬上就要開發了……”

 很快,孩子們回來了,清音準備打火鍋。

 先在大鐵鍋裡炒出火鍋湯底,轉到小鐵鍋裡,再把小爐子搬到屋裡來,鐵鍋架上,湯一沸,就下魚丸和各種配菜,大人孩子吃得那叫一個爽快。

 主食是剛出鍋的蓬鬆松的大白饅頭,幾個大小子嗷嗷叫,一口乾掉半大個,再配上鮮嫩的魚丸和吸飽了湯汁的土豆片胡蘿蔔片豆腐皮,一個個都快感動哭了。

 “嬸兒你去我家做飯吧,我家以前的阿姨做飯真難吃。”招妹說。

 魚魚立馬警覺,“我媽媽很忙噠。”

 “我媽媽要上學,要看病,還要給我做飯吃,不能去你家上班啦。”

 眾人大笑,剛子在他頭上打了一下,“放屁,你嬸兒可是做醫生的,你胡說啥”。

 “嬸兒,這湯真香,我能喝不?”

 魚魚看了看那紅通通的放了好多辣椒花椒的火鍋湯,眼睛瞪大,“弟弟你不怕嗎?”

 “不怕,咱石蘭的爺們不怕辣椒。”

 魚魚想起蒼狼就是因為她悄悄餵了一點火鍋湯,拉了兩天肚子呢,非常小心地提醒:“弟弟,這個湯會拉肚子喲。”

 “切,我才不怕,我上次竄稀竄了兩天我都不帶怕……哎喲,爸你打我幹啥?”

 “滾出去外邊說去。”剛子黑了臉。

 魚魚嫌棄的皺皺小鼻子,不再接話,剛子更稀罕了,“你們看,這就是混小子和小閨女的區別,我家這仨,嘴巴隨時跟吃了屁一樣,香的臭的都往外噴,你家魚魚就從不在吃飯的時候說這麼噁心的話,對吧魚魚?”

 其他兩個大的跟著哈赤哈赤的笑,英子哭笑不得,恨不得把他嘴巴縫上。

 清音:“……”忽然有點理解啥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剛子興致高昂,顧安不喝酒,他自己就著火鍋,一個人居然也能喝下半斤高粱燒,一直吃到九點多,一家子才開開心心離開。

 “我怎麼覺得,剛子和英子今晚特別高興呢?”

 “嗯。”

 “專門過來吃飯,是不是有啥事情?”

 顧安收拾廚房的手頓了頓,“他說,他搭上市建築公司總經理的關係,喝酒的時候人家給他說漏嘴,說南市區很快就要開發過去了,他想組建一個建築公司,邀請我們做股東。”

 南市區,不就是未中的大學城嗎?

 現在的南市區,還很小,慢慢的會往南繼續發展幾十公里,等到二十一世紀頭十年,甚至還會發展到百公里之外的地方,不僅建成全省最大的大學城新區,就連市政府和各種市級行政單位都會搬過去,電視臺、體育館、融媒中心、大型商超廣場,順帶著隨遷的各種優質學校、公司,不斷帶動人氣……可以說,整個書城市最有發展前景的,不是目前這五個拳腳施展不開的主城區,而是南市區。

 見她神情,顧安以為她心動了,“咱們手裡現在還有多少錢,他說咱們忙工作就行,不用去公司,到時候給咱們乾股就成。我看他這幾年是沒少掙錢,這次組建建築公司也是穩賺不賠,他能想到咱們,也是他的心意。”

 要是一般人,這種穩賺不賠的生意,憑啥給你吃乾股?

 也就是剛子。

 誰知清音卻搖頭,“不,我們不入股。”

 “為什麼?”

 “這波紅利我們要吃,但我們不摻和他建築公司的事,我們自己搞自己的。”

 顧安不解,他一開始沒打算跟清音說,就是自己已經明確拒絕剛子,他覺得建築公司是剛子的心血,他去橫插一腳撿便宜不厚道,萬一將來有什麼利益糾紛,還連兄弟都做不了,何苦?

 但清音說要“吃紅利”,

他有點迷糊了。

 “你想啊,既然南市區將來肯定會開發,那咱們為什麼不在那邊積攢點產業?這筆財咱們不發也有人發,總之這錢是要被人賺走的,為啥咱們自己不賺?”

 見顧安還沒反應過吧,我想在那邊買塊地,留著將來用。”

 “做什麼用?”

 “做藥材種植基地,做倉儲,做藥廠,做醫院……目前我能想到的就這些。”

 “等美容院正式開業之後,我想再順著這條線,把咱們的中醫美容做成一個產業,到時候肯定要用到地,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可就是不一樣的價格了。”

 連剛子這種私人包工頭都知道南市區要搞開發的事,說明這個消息保密也保不了多久,到時候跟她有一樣想法的人只會更多!

 清音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名詞——中藥材批發市場。

 上輩子因為自主創業的關係,她沒少接觸這個行業,經常是為了一斤幾毛甚至幾分錢的利潤跑遍整個藥材市場,她選藥材的第一要務就是質量,在同等質量下,再優先考慮價格,可那時候沒有正規的大規模的藥材市場,經常是東邊一家,西邊一家的跑,為了一味藥材就得跑兩三天,辦事效率極低。

 當時她就想,要是在書城市開起一個大型藥材市場該多好啊,要啥直接就在一個市場裡選好,人家還包送貨上門,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她後來去鄰省開分館的時候,幸福得差點哭出來。

 自己現在要是能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前開起批發市場,不僅搶佔了市場先機,將來也能運用自己的能量把控藥材質量,藥好,中醫才能好!

 想到這兒,清音哪裡還有空幫忙收拾廚房,“你打掃吧,我去找剛子一趟。”

 她得去問清楚,目前準備開發的是南市區哪一塊,整個南片區肯定是都要開發的,但也有早晚之別,她關於藥材批發市場的構想肯定是很大的,大小和距離決定了價格,而錢也是她現在手裡正缺的。

 去年買了兩處商鋪,美容院的裝修已經花出去一筆大錢,每次藥廠和美容室的分紅剛下來,她就得投進去,手裡確實是沒錢了。

 也是巧,剛出家門,還沒來得及左轉出衚衕,隔壁的姜家門也“吱呀”一聲開了,姜院長急慌慌從裡頭出來,“哎呀,小清?是你嗎小清?”

 外頭天已經黑了,他出來得急,沒戴眼鏡,壓根看不清。

 清音回頭,“是我,院長這麼晚了什麼事?”

 “我就是找你,剛接到醫院緊急電話,你現在沒啥急事的話跟我上一趟醫院。”

 清音想說自己有急事,天大的急事呢!這可關係將來掙大錢,也關係整個中藥材質量的大事!但姜院長神色嚴肅,她也只得把自己的事放放,“院長是出什麼事了嗎?”

 “嗐,別提了,說是門診那邊收治一個棘手病人,主訴是心悸三天,胸悶胸痛半天,這病人身份特殊,讓咱們務必給他最好的治療,可連什麼病都拿不準,咱們怎麼治療?”

 “我尋思著,你不是擅長疑難雜症嘛,你跟我過去看看啥情況。”

 院長如此吩咐,清音只得配合,主要是這病人的主訴,心悸胸悶胸痛,可是每一個在綜合醫院待過的醫生都害怕聽到的話。

 後世很多綜合醫院都要求必須設置“胸痛中心”,這是醫院評級的硬性指標,就是因為這是一個不用掛號直接就能走綠色通道診治的,比急診還急的地方——胸痛這症狀太邪門了!

 出現這個症狀,運氣好沒什麼大事,但一旦出事,就是心梗、心衰、心絞痛、心源性休克、主動脈夾層、肺栓塞……每一個病,都是能直接要人命的那種!

 現在醫療條件有限,也沒什麼胸痛中心,但臨床醫生也知道,這個症狀原因不明的時候,肯定沒好事,加上病人身份特殊,不敢有閃失,所以第一時間給院長打電話。

 清音趕緊回家穿件外套,告訴顧安自己的去向,跟著姜院長來到衚衕口,車子已經等在那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醫院,又是排隊又是等待的耽擱了,來不及修改錯別字,先發吧,大家幫我捉捉蟲,我抽空了改,麼麼啾~~感謝在2024-03-2513:15:13~2024-03-2615:43: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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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楊小妹不是真正的楊小妹?”顧安感覺清音同志的腦洞有點大。

 “對,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可以肯定,從

脈象和病情來看,這個楊小妹不像是在石蘭省土生土長二十六年的姑娘。”她兩輩子生活在石蘭省,看過的病人數以萬計,都沒見過她那麼奇怪的脈象。

 顧安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消化這個信息。

 毋庸置疑,清音的醫術他是相信的,把脈不會有錯。

 但李代桃僵,這種計謀,似乎又有點匪夷所思。畢竟,要把一個人偽裝成另一個人,實在太難了,尤其是當她還要面對的是原身朝夕相處的親人的時候,難度就更大了。當年崔小波能矇混過關,那是因為原主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見過他的大伯和三叔也相繼離世,幾個伯孃嬸孃都沒怎麼見過他。

 楊小妹要想李代桃僵,這難度可不是一般大。

 “你想一下,當時楊家找到她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年,除了依稀有點相似的五官,親生父母也不一定能認出她。”

 畢竟,十年時間,對於一個正常成長的女孩是顛沛流離的流浪兒,模樣變化其實親人也是能接受的。相認的理由,無非是她能主動認出父母哥哥,身上能找到一些特殊的胎記,能說出以前一些不為外人知的相處的小細節……不,對於一對思女成疾的父母來說,她直接可以假裝失憶。

 想不起任何事,也就不用任何細節都要對上了。

 父母不僅不會懷疑,還會加倍的心疼她,加倍的愧疚。而藉著這個由頭,她可以不用跟任何以前曾跟真楊小妹接觸過的人來往,有現成的理由疏遠她們,兒時玩伴牛秀秀就是這樣。

 “我一開始沒懷疑她是假的,但我只是問她有沒有去過有傳染病疫情的外地,她就一直強調自己沒出過省,強調自己一直在石蘭省內生活,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顧安點頭。

 連魚魚都知道,如果遇到這個問題,她應該先確定哪些地方是“有疫情的地方”,而不是問都不問就一口否定,似乎早已知道該怎麼回答。

 清音問了兩次,她否認了兩次。

 顧安明白,這才是清音覺得她可疑的地方。“那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假楊小妹,從脈象和病情來看,應該是一個在嶺南或者閩南地區長大的本地人。”

 “我知道怎麼調查了。”顧安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只要能確定是這兩個地方的人,他只要調查到這兩地三年前忽然失蹤或者死亡銷戶的20到23歲之間的女孩,要查出她的真實身份不難。

 因為三年前改革開放的序幕還沒拉開,無論城市還是農村,戶籍管理制度非常嚴格,一個人一旦消失,就必須有經得起推敲的正當理由,只要在戶籍部門“掛上號”,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而一旦找到她的真實身份,就可以確定楊立群被策反的事實,就能一舉將他們拿下。一想到楊立群可是當年陳老在京市就帶在身邊的人,顧安只能嘆口氣,哪怕外面是太平盛世,可他的工作永遠不會平靜。

 要排查這些死亡(失蹤)人口工作量巨大,還需要公安部門的協助,顧安向李老師請示之後,李老師那邊也騰不出人手,他只能把自己手底下的姚醫生和姜向晚帶上,一起出趟遠門。

 去的時候,三個人是坐不同車次的火車,先到嶺南省,匯合之後去公安局查找資料,這時候戶籍資料全部手寫,想要按條件搜索只能手動的“電腦”那玩意兒,加幾個篩選條件就能迅速出結果。

 等嶺南省南部的查完,再去閩南省南部,如此炮製。

 “姚醫生,孩子上學的事商量怎麼樣了?”

 姚醫生斯文的搖頭,“上次休假回去一趟,家裡還是不同意出來。”

 顧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說他妻子太頑固吧,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合適,說他怎麼這麼軟弱,孩子上學這種大事都要退讓吧,似乎也不太合適。他能明顯感覺出來,姚醫生對童養媳的遷就和妥協,是出於他的責任心和愧疚,以前他在部隊上的時候,孩子都是老婆一個人照顧的,就連老人養老送終也是她一個人完成的,她將幾十年青春花在姚家,只有他虧欠她,忍讓她的。

 只要不是原則性過錯,他都會忍讓他的妻子。

 別看姚醫生工作體面,穿著光鮮,但其實非常節省,哪怕是工作需要出去應酬周旋,他也基本不會花一分錢那種,而他所有的工資全都寄回老家給妻兒,有時候遇到買糧種和牲口的時候,他還會向同事借百來塊寄回去,等發了工資再慢慢還。

 他幾乎不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錢,這樣的男人,顧安不是很贊成,但打心眼裡佩服。“你既然是為這個家好,還是要跟你妻子解開心結才行,孩子一天天大了,上學的事耽誤不得。”

 姜向晚一邊翻資料一邊聽,這時也接茬道:“是啊,女同志在意的點跟你們男同志不一樣,吵架的時候你們不要回避,不要冷暴力,有錯就認錯,沒錯就哄幾句,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兩個男同志撇嘴,頗有點不服氣。

 “你們別不服氣,我的經驗就是,女同志吵架的時候只想要個態度,不是說要個什麼結果,你們把在乎她的態度表現出來

,她的氣也就消大半了,懂吧?”

 兩個男同志瞪眼,都到吵架的份上了,誰還記得要什麼態度。

 ***

 顧安不在家,清音照舊是兩個醫院來回跑,還要去監督美容院裝修的事,春節顧安不在家也沒事,答應魚魚和顧媽媽的出去外頭旅遊過春節還是要做到。

 這一次,她們去的是南方,不下雪的地方,臘月二十九到達羊城,先在羊城玩了兩天,喝早茶,逛早市,吃燒鵝和各種海鮮,初二開始去鵬城,還跟陳慶芳和李萍碰面吃了頓飯,看著她們生意爆好,趁著春節能大賺一筆,清音也不好麻煩她們陪自己娘仨。

 對於經常出差的清總來說,獨自旅遊都不是事兒,更何況還有社牛小魚和什麼都幫忙準備妥帖的“大管家”顧媽媽,清音向陳慶芳借了一輛車,開著車子帶她們到處玩。

 一直玩到初六才登上回家的火車。

 “這丫頭的小臉蛋真沒少受罪,去年被凍得脫皮,今年被曬得脫皮。”玉家姐妹倆看見她們回來,拉著魚魚上看下看。

 才幾天不見,魚魚似乎又長高不少,沒去年敦實了,用老家話說就是“抽條兒”了。

 “你們今年沒回去嗎?”清音走過去,問玉應春。

 “沒,老家也沒什麼人了,就在這邊過挺好的。”張老頭,就是當年往小菊囟門扎繡花針那老登,即將出獄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冰河裡淹死了,小張哥去幫忙收了屍,算是最後一點父子情份。

 自此以後,一家三口也不回老家了,算是正式在書城市生根發芽。

 對於張老頭的結局,清音只能說是報應不爽,“怎麼樣,有消息沒?”

 玉應春紅著臉點點頭,清音趕緊捉住她的手腕把脈——果然是懷上了。

 “接下來裝修那邊嫂子就少去,油漆啊膠水啥的對你的身體不好,讓玉香多跑跑吧,需要站立和彎腰的活計也儘量讓別人來做,你能坐著就坐著,要是覺得累就先回家休息幾天。”

 清音自己也是懷過孕的,知道孕早期很容易疲勞,即使沒什麼激烈的孕反,人也會乏力,所以手底下的人無論誰懷孕,她都會盡量給批假,不能批假的也都儘量安排不用久站的活。

 “謝謝小清,沒啥,我身子骨目前還算硬朗,等先把招進來的人培訓出來再休息。”

 說起新招的人,這一批一共五人,都是英子當年一起下鄉一個知青點的,確實如剛子所說,非常能吃苦,每天到了美容室都搶著幹活,玉家姐妹倆基本啥也不用幹,因為活計都被她們搶光了。

 等到衛生室,清音先給祖紅打電話,瞭解藥廠情況,然後問她當年從村裡逃出來的時候,現在還有多少小姐妹在聯繫。

 “我們村有七八個,隔壁村有兩個,都還在聯繫,她們年紀比我小几歲,大多數還沒結婚嫁人。怎麼,小清問這個幹啥?”

 “要不你問問她們,願不願來我的美容院工作,正經美容院,可能會安排夜班,但一般都在晚上九點前下班,並且有員工宿舍,安全不用擔心。”清音本來就想招人,只要放出消息,多的是人來應聘,但她一直記著祖紅當年連夜逃婚的事,非常欣賞那些幫助過她的農村姑娘,就想優先考慮她們。

 果然,祖紅大喜,“願意,她們肯定願意,前幾天打電話還說想出門打工,就是不知道門路,怕跟著人去南方被騙,還讓我幫她們留意呢,你等著我給你問。”

 不到半小時,她的電話就回過來,她打到村公所,文書的閨女接到電話,挨家挨戶去問,所有小姐妹哪怕是已婚的,都願意出來!

 “成,那你告訴她們怎麼坐車,最好是結伴,別單獨行動。”這年頭火車上的人販子可不少,年輕大姑娘最危險了。

 “住宿那邊我讓剛子幫她們安排,到時候去火車站接人就麻煩你和洪江哥。”

 “得嘞,沒問題!”

 第二天,楊家母女倆又來找清音複診,因為上次吃的藥還挺有效果,一個禮拜就不癢了,有的傷口甚至結痂後沒有再裂開,這是她們求醫多年第一次看見療效,自然是清音說什麼就是什麼。

 清音一面幫楊小妹治療,一面也要穩住她,為顧安的調查儘量拖延時間,開藥的時候也是真心給她治病,而不是找由頭拖延病情。

 一直到元宵節前一天半夜,清音睡得正香的時候,聽見門鎖扭動的聲音。

 “你回來了?”

 “嗯。”

 清音確定是他而不是小偷,立馬坐起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給你熱飯?”

 顧安肚子“咕嚕嚕”叫得跟打雷似的,清音趕緊起身去廚房,晚飯剩下的辣椒炒肉還有一點,外加半碗洋柿子炒豆腐,有魚魚在,飯是不可能剩下的,她就簡單的下了一把麵條,將所有剩菜當澆頭,“隨便將就一頓吧。”

 “嗯。”

 快一個月沒見的顧安,又黑了不少,但眉宇間有點高興,“怎麼樣?”

 “事情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