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檯球城的麻煩/喬之穆的心病

 “行，我給他請了一個護工，胸椎骨裂了，一下子可能下不了床，需要觀察幾天。” 

 “嗯，通知他家裡人，做好安撫。” 

 掛了電話準備吃飯，抬頭沒有看見喬之林，喬念念這會也在接何晚言的電話。 

 “之林呢？”蔣毅然問，喬之遇和喬之穆對視一眼，起身快速向喬之林的房間走去，“之林，”沒有回答。 

 又敲了一下門，還是沒人回答，蔣毅然認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大步朝房間走去，向下壓了一下門鎖，沒鎖！ 

 推開門，天已經黑了，房間沒有開燈。對於喬之林來說，有沒有燈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沒有看到喬之林。 

 急忙打開燈，哪都沒有，“念念，之林沒回來嗎？人呢？” 

 “回來了呀，回房間了。”喬念念也急忙掛了電話，跑了過來。 

 她看了房間一眼，打開了櫃子門，喬之林彎著腿，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中間，不停的抽泣著。 

 喬念念輕輕的走過去，抱住了一直顫抖著的喬之林，“小寶，你怎麼了。” 

 她一般只會在孩子需要安慰的情況下，才會叫他們的小名，“是不是今天媽媽嚇到你了？” 

 喬之念突然想起在鋼琴教室發生的事情，“別怕，有媽媽在呢，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喬之林哭得更兇了，開始嚎啕大哭，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就等著喬之林發洩自己的情緒，良久，他慢慢安靜下來。 

 “媽媽，她們不該那麼說你，我不喜歡她們那麼說你，我再也不去鋼琴教室了。” 

 “不去那學習的應該是他們，不是我們，我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不去呢？” 

 “不哭了，相信媽媽和舅公，傾家蕩產我也要治好你的眼睛，國內不行我們就去國外。” 

 “好了，小寶，舅公讓你難過一會兒，最多一晚上，明天就不可以這樣了。”蔣毅然也收起了平時的懶散。 

 現在有點嚴肅，蔣毅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選擇不問。 

 “沒關係，我家小寶想什麼時候哭都可以，但是一定要讓大家知道你不開心了，你也不可以躲起來，這樣我們大家都會著急的，知道嗎？”喬念念也掉下了眼淚，她有些自責，不該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安撫了喬之林，但是他沒有胃口吃晚餐，蔣毅然讓王姨給他煮了一碗粥。 

 一起吃完晚飯後，喬念念告訴蔣毅然明天要去李少傑家，蔣毅然沒說什麼就出了門，出門前讓喬念念早點睡，他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 

 晚上九點大家都興致不高的準備睡覺，喬之穆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舅公家的床比家裡的要大一些。 

 但也是靠牆放著的，這是他要求的 ，他才十歲多，可是來這個家的幾年喬家人從沒有把他當過外人。 

 他記得那時候他差不多7歲多，比同齡的孩子要稍微高一些，有一次他和喬之林一起感染了甲流，晚上都發起了高燒， 

 但是看上去，他比喬之林要嚴重一些，他有點痙攣。那個時候舅公的公司剛剛成立不久，正好不在家，出差去了，媽媽沒有辦法把兩個人一起送往醫院。 

 當時媽媽急瘋了，都忘記了120這個電話。喬之遇又小，怕他感染甲流所以放在單獨的房間一個人睡。 

 後來把他送往醫院以後才想起了120，她實在沒有力氣了，才在醫院叫了救護車把小兒子也接到了醫院。 

 喬之林的情況確比想象的更嚴重，幾天都高燒不退，喬念念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們兩兄弟。 

 把喬之遇放在幼兒園全託，這個情況一直等舅公回來才好轉，那時候媽媽多大呀，好像才21，還是22來著。 

 以前家裡也請過保姆，但因為做事不細心，燙傷過喬之遇，雖然不嚴重，但是還是讓蔣毅然和喬念念害怕，就辭退了。 

 舅公回來以後，看著憔悴的喬念念心痛到不行，媽媽看到舅公，抱著他哭了好久好久，他都在病房聽到了。 

 第二天舅公又請了兩個保姆，醫院一個，家裡一個，王婆婆就是那時候請的，另外一個年齡大一些做了幾個月家裡有事就沒做了，本來還要請一個的，被喬念念拒絕了。 

 剛剛緩解的焦慮在醫生告知喬之林病情後，媽媽的情緒再次爆發出來，醫生說孩子可能送晚了，眼角膜發炎很嚴重，有可能會失明，這種說法在喬之林還沒出院就驗證了，他的眼睛慢慢的看不見了。 

 想到這些 ，喬之穆眼角流下了一串串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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