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 作品

第 32 章 腳模

 當晚急診科風水宜人,將近十一點,一個病號都沒接到。

 鍾嚴拿了病例往樓下走,空蕩蕩的門診大樓,老遠就聽到規培生在吱哇亂叫。

 “出大事了兄弟們!”

 “徐主任酒駕被抓了!”

 “你胡扯什麼呢?”

 “徐主任還會喝酒?”

 “千真萬確,剛從警車上下來,貨真價實的徐主任!”

 “你們看外面,真是徐主任!”

 “靠,他還穿得那麼騷!”

 “這得受多大刺激。”

 “情場失意借酒消愁?”

 “他不是才結婚?”

 “防火防盜防愛情!”

 “婚姻會讓人迷失自我!”

 “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我就說苦行僧踏入紅塵不行!”

 鍾嚴衝上來,把兔崽子們罵了個狗血淋頭,正掏手機聯繫徐柏樟,轉身就見馮隊長領著人往急診科走,最後面跟著徐柏樟。

 鍾嚴:“……”

 草,我比他尷尬。

 省院承接了三公里內的酒駕排查,馮隊長常年負責這一片,和鍾嚴很熟。

 寒暄幾句,鍾嚴安排人抽血,等人走散了才招呼道:“最後那位同志,跟我來這邊。”

 徐柏樟隨他來辦公室,擼起袖口。

 鍾嚴堅信他不可能酒駕,“你幹嘛了?”

 徐柏樟:“清溏和同事聚會,我接他回家。”

 鍾嚴懵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他喝了多少?”

 “三瓶啤酒。”

 鍾嚴把針頭插.進靜脈血管,“你吹了多少?”

 徐柏樟:“五十一。”

 鍾嚴:“……”

 三瓶啤酒,就算自己吹,也就六十左右。間接接觸者頂多二三十,他是把舌頭懟人家嘴裡涮了多久?

 鍾嚴針頭差點扎偏,頭皮就差燒乾。

 感情這事,果然觸底反彈,之前多寡慾,現在就多飢渴。這麼冷的天,回家折騰不行?非要在外面搞成這樣才夠?

 苦行僧頭頂開喇叭花,

 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鍾嚴:“你家主持人回去了?”

 徐柏樟:“沒,還在車上等我。”

 “怎麼不讓他進來?”

 “車停在民族路。”

 鍾嚴後知後覺地想,幸虧沒過來,院裡的人只知道徐柏樟結婚,還不清楚結婚對象是誰。這要是過來了,那幫兔崽子的八卦勁兒,再配上那位主持人的知名度,天花板都能掀翻。

 抽血結果很快出來,徐柏樟原地“釋放”,剩餘三人還在接受思想教育。

 徐柏樟沒時間等他們,在考慮回去的最快方式。

 鍾嚴叫住他,“你怎麼過去?”

 徐柏樟:“打車吧。”

 這是最快的方法了。

 “外面雪那麼大,能打到車?”鍾嚴把車鑰匙和醫院出具的未飲酒證明遞給他,“車放民族路口的停車場就行,我有備用鑰匙,早上過去開。”

 徐柏樟收走鑰匙:“謝了。”

 鍾嚴拍拍他的肩膀()?(),

 “跟我客氣什麼()?(),

 快去吧?()???+?+??()?(),

 別讓你家那位等。”

 徐柏樟前腳離開()?(),

 因鬧肚子錯過“好戲”的時桉趕了回來。他沒親臨現場,但八卦群裡看了個大概,還不知死活地往槍口上撞。

 時桉磨蹭到鍾嚴身邊,“鍾主任,啥情況才會出現血液檢測無酒精,但儀器提示有的?”

 鍾嚴眼神跟冰刀似的。

 時桉嚇得解釋,“我就是想探討科學,難道是檢測儀出了問題?”

 鍾嚴:“沒問題。”

 時桉:“那是徐主任在研究武林秘籍?”

 有傳言說徐柏樟功夫了得、身懷絕技,一掌下去,就能讓對手提前去見祖先。

 外加他總穿練功服,在時桉腦海中,就像含口酒噴刀上練武的民間俠士。

 鍾嚴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不超過三歲的留守兒童。

 時桉撓頭,“不是嗎?總不能徐主任為了維護口腔健康,用醫用酒精漱口吧?”

 鍾嚴:“……”

 這小傻子吃什麼長大的?

 時桉更不明白了,“不是嗎?”

 鍾嚴拉著臉,“不是。”

 “那是什麼?”時桉是真好奇,腦子裡回憶群裡的八卦,他想了半天,“噢!難道,徐主任他親、親……嗷!”

 鍾嚴一巴掌拍了腦後勺,“哪那麼多廢話,幹活去!

 *

 成功到家,於清溏洗完澡,坐在床邊擦頭髮,徐柏樟拿著手機過來敲門,“忙不忙?”

 於清溏放下毛巾,“不忙。”

 “我朋友家的小愛人腳扭了,可能需要你的幫助,當個腳模錄教學視頻。”

 “小愛人?”這個詞用得挺特別的。

 徐柏樟說:“嗯,頌晟的未婚夫,年齡不大。”

 於清溏噢了一聲,“梁醫生原來喜歡這款。”

 專門強調“小”,這個未婚夫應該比梁醫生小五六歲以上。

 於清溏曾在日喀則見過樑頌晟,外表成熟穩重,自帶些震懾人的氣場,不太容易接近,不像鍾醫生那樣開朗善談。

 徐柏樟:“據說是家族聯姻。”

 聽起來好古早的形容,但人家的私事,於清溏沒再問,把腳貢獻出來。

 徐柏樟猶豫兩秒,把他的腳後跟放在自己腿上。

 徐柏樟脫襪子的過程很慢,有種澀情漫畫放慢動作的分鏡,白襪配灰色家居褲,踝骨一點點剝離出來,赤.裸乾淨、招搖誘人。

 於清溏舉著手機,準備拍視頻,“這個角度可以嗎?”

 徐柏樟托起腳後跟,手掌捂在腳面,湊過來看畫面,“可以。”

 於清溏指尖縮了一下,“柏樟,你手心好燙。”

 “是你腳太涼,體寒。”

 於清溏不信他說辭,但順著他說:“麻煩徐醫生幫我暖暖?”

 徐柏樟握住整個腳面,就像在揉一塊柔軟的海綿,“準備錄了。”

 徐柏樟動作詳細,保姆級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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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關節都有詳解()?(),

 前面的過程都很舒服()?(),

 直到他按到了腳踝邊的某個穴位。

 於清溏抖得往後縮()?(),

 “啊嗯…柏樟,輕點,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