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風的身體

 聞言,我笑了,從前怎麼沒發現靳斯言這人這麼愛記仇?

 我下車,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靳斯言我們只有一個結局,離婚!”

 他頓時黑了臉,扭頭上了車,把手裡的禮物扔出車外,狠狠咬牙道:“你別後悔。”

 小陳見我們如此水火不容,忍不住出聲勸道,“靳總,這裡是郊外,把太太一個人留怕是……”

 靳斯言斜睨我一眼,“她自己想辦法,開車。”

 我在心裡將靳斯言全家問候個遍,打開軟件準備打車,卻發現方圓五公里都沒有一輛。

 這到底是富人區還是無人區啊!

 我心一橫,咬牙往外走,只要走出這五公里應該就能打到車了。

 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我頂著烈日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行走,高跟鞋磨得我腳後跟生疼。

 可偏偏老天都要跟我作對,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忽然陰沉下來。

 隨著一聲炸雷,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砸下來,瞬間就將我淋得渾身溼透,空蕩蕩的公路,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暴雨讓我根本睜不開眼,只能一邊擦雨水一邊艱難前行。

 吱……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響起,一輛車直直朝我衝過來,我下意識往旁邊躲開,卻不慎摔了一跤。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後,車子在我不遠處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小跑著朝我過來。

 他撐開傘遮在我的頭頂,蹲下身詢問我:“小姐,你沒事吧?”

 我長舒了口氣,“沒事。”

 他向我伸出手,頗為禮貌地說了句,“冒犯了”,緊接著將我扶起來,把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衣服,終於明白他的羞澀從何而來。

 他長著一張乾淨白皙的臉,看上去年紀不大,他慌忙解釋道:“下雨視野太差,所以才……真的很抱歉,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他的神色急切,語氣誠懇。

 我也沒受什麼傷,不想為難他,於是我淡淡開口:“醫院就不去了,你要是覺得方便,可以送我回市區嗎?”

 男人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