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結束的那種嗎?

 雖然他前半句是在誇我,可後半句的“對牛彈琴”還是讓我心裡惱火,這世界上恐怕沒人比我更懂這個設計了!

 生氣歸生氣,可我沒忘記今天來找他的目的,深呼吸幾口,壓下心中的火氣直奔主題,“昨天鴿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跟你重新約個日子辦離婚,我隨時有時間,只要你同意,現在去都行。”

 聞言,靳斯言抬眸看向我,眼神淡淡的,“你有時間,我沒有。”他的手指點了點桌面上快要摞成小山的文件,冷笑。

 我幾乎忍不住想要懟他,可逞口舌之快對於離婚這件事並沒有任何幫助,我忍了又忍,“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行程很滿,你以為跟你似的那麼閒,還跑到公司來胡鬧。”靳斯言掃了我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視。

 聞言,我被氣笑了,在男人眼中,女人對家庭的付出永遠都是無價值的、不值一提的、可以忽視的,前世便是這樣,好在如今我已經醒悟,不會再把自己的時間和價值浪費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

 畢竟我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靳斯言是在故意為難?

 “靳斯言,我鴿你一次,你拒接電話一整天,也該夠了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說完後,他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陸知夏,你求人的態度就是這樣?”

 “你搞清楚,我不是求你,是通知你。”我將一應證件從包裡掏出來,拍在靳斯言桌子上,冷聲說,“所有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既然你不想跟我商量改日,那就今天,我就在這辦公室等著你。”

 說完,我徑直坐到他那張沙發上,和他隔了八丈遠的距離,翹起了二郎腿,他要是不跟我去,我今天就不走了。

 靳斯言皺眉看了我許久,忽然站起身來。

 我還道是他終於想通了,連忙跟著要起身,誰知他卻快步走到我身邊,不由分說將我撲倒在沙發上。

 他俯首凝視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我的臉頰,俯首在我耳邊低語:“耍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頓時警覺起來,沉下臉問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