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昀 作品

第 20 章 你幫我..

 裴沐珩身上穿著的是窄袖長衫,徐雲棲先幫著他將袖口紐扣解下,慢慢將袖子往上翻,隨後瞧見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徐雲棲委實吃了一驚,旋即白皙的俏臉交織著幾分窘迫與尷尬。

 傷口從手肘處延伸出來,紅到有些發膿,徐雲棲餘光瞥了瞥屏風架子上那件官袍,猜到裴沐珩為了遮掩傷口,特意在裡面多穿了一件窄袖長衫,這樣的熱天,汗水滲透到傷口,傷口潰爛顯而易見。

 傷口從上至下,由淺到深,但凡成了婚的男人,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

 徐雲棲心情複雜地撫了撫額,慢慢將袖子往上推,這下傷口徹底暴露出來,蜿蜒如蛇,紅到有幾分詭豔,很無情地映紅了徐雲棲的面頰。

 這點痛對於裴沐珩來說算不得什麼,他還沒當回事,看了幾行文書,目光瞥過去,一向鎮定平和的妻子,雙頰罕見露出幾分薄薄的粉色,這與床笫之間帶著情//欲的潮//紅完全不同,頗有幾分含羞帶怯。

 視線上挪,對上那清凌凌眉目裡一絲不苟的凝色,方才那個念頭便是蕩然無存。

 裴沐珩忽然很想知道,徐雲棲害羞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徐雲棲細緻地檢查了一番傷口,眼看這麼塗藥

 不成,便轉身出去,吩咐銀杏取些棉籤與藥水來。()?()

 等人的間隙,徐雲棲立在廊廡處沒有進去。()?()

 裴沐珩看了看窗外背身過去的妻,又瞅了一眼被晾在一邊的手臂,頗有些無語。()?()

 好在銀杏很快就來了,徐雲棲端著小漆盤進來,坐在原先的位置,開始給裴沐珩處理傷口。她先用近乎透明的藥汁將傷口清洗一遍,隨後等著藥汁乾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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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沐珩知道她擅長藥理,會用銀針捉蛇,曉得妻子在鄉下學了些七七八八的本事,也就沒多想,畢竟他身邊也有會處理傷口的侍衛。

 這個空檔,裴沐珩已看了幾頁文書,徐雲棲坐在一旁發呆。

 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誰也沒說話。

 有一股暗藏的繾綣在書房遊走。

 少頃,裴沐珩看完一個冊子,察覺傷口處的躁意明顯平復下來,便問徐雲棲,“夫人,是否可以上藥了?”

 思緒不知飄去何方的徐雲棲立即回過神,隨後拔出瓶塞,給裴沐珩上藥,這點傷口還不至於令裴沐珩如何,徐雲棲動作也就不那麼溫柔,利索又熟練地給他上好藥,隨後溫聲交待丈夫,

 “兩刻鐘內不要放下袖子。”

 裴沐珩頷首,這才將胳膊挪過去。

 赤膊對於裴沐珩來說,十分不文雅,他也不習慣,便打算催徐雲棲離開,正要開口,反倒是徐雲棲笑吟吟問他,

 “三爺,待會晚膳您回後院吃嗎?”

 她想問的是,裴沐珩這幾夜要不要在書房養傷,年輕的夫妻,睡在一處,難免擦槍走火,對他養傷不利。

 只是他剛搬回後院,徐雲棲也不好把話問的太直白。

 裴沐珩遊走官場,縱橫朝局,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妻子言下之意,他眉目平靜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不必。”

 徐雲棲自然也沒覺得如何,收拾東西便打算走。

 裴沐珩卻因為她方才那點念頭有些不快,在她起身時,語氣加重幾分,

 “夫人,我不是那種出了事便與妻子分房置氣的人,往後有什麼事我們一道商榷。”

 徐雲棲純粹是擔心他傷口,並無他意,只是聽了他這話,頗有幾分莫名。

 她與裴沐珩能有置氣的時候?

 不大可能。

 徐雲棲覺得丈夫想多了,卻還是順著他的話頭,“嗯好,我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小氣性子,我不會跟你置氣。”

 每個字都聽得很順耳,可拼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太卡文了,就更這麼多,一百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