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情畫弈的哈索爾 作品

番外一 仁憲皇太后的日常

 太后之後聽寶音說起的時候果斷給惠嬪和榮嬪點了個贊,順便給了她們還有大阿哥、三阿哥、二公主一些賞賜。 

 不理解太后如此操作的玄燁某一日在承乾宮的時候問起自己的表妹,佟貴妃聽了也忍不住皺眉:“皇上,恕奴才多嘴,女子最忌諱的便是被人提年紀,尤其是在皇額娘這個時候,您這一提不是明擺著跟皇額娘說她老了嗎?要奴才自己說啊,奴才等過了三十歲可就更不希望有人來給奴才過生辰,只會覺得膈應。” 

 見玄燁認真思索著,佟貴妃也能明白皇帝此舉也不過是想向世人表達自己對太后的孝順,總不能說這回不過以後都不過了,那世人如何看待皇帝又成了一個問題,便提議:“不如皇上就如惠嬪和榮嬪說的,太后崇尚節儉不想大費周折過生辰,宴席就不擺了,等到了以後六十歲整壽的時候再過,那時候太后更願意看到祖孫滿堂的景象,豈不是更好?” 

 玄燁點點頭覺得有道理,民間百姓到了這個年紀更能接受自己的年華老去,含飴弄孫才是最幸福的,雖然距離這個時候還得等個二十年,但二十年又算的了什麼呢?玄燁覺得自己一定能超過前明的皇帝活得更久。 

 太后抄完一卷經書就到了午膳的時候,說起來她也不是信佛之人,只不過每日抄一卷練練字罷了,從前在現代的時候她儘管沒有經歷過結婚生子,但在工作上做過不少和孩子打交道的項目,自己也查了許多資料,穿越來後經過在順治年間的實操經驗,可以說除了天命不可違之外成效還是不錯的,她甚至都覺得如果拿這些經驗回現代說不定還能出本關於幼兒成長心理學方面的書。 

 不過是否能扭轉九龍奪嫡的局面還是沒有這個把握,小孩子之間關係再好,但等長大了能影響他們的因素更多,比如他們的額娘,還有他們背後的家族,還有皇帝的態度。 

 安排好午膳之後塔娜來報:“安明宇剛剛送來的消息,今天索額圖大人去見太子了。” 

 “索額圖是太子的叔姥爺,見見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寶音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在她的認知裡自己家族裡近親之間那些彎彎繞繞的也多得很,就算是夫妻也能掰出很多其他的親戚關係。 

 塔娜卻不這麼覺得:“叔姥爺,又不是親姥爺,哪怕是住一個屋子裡的也不能老這麼攀親戚關係吧。再說,太子還小正是要專心念書的時候,半月見一次,奴婢都擔心哪天把太子帶歪了怎麼辦?” 

 太后笑了笑:“這話可不敢往外說,這紫禁城裡有什麼是皇帝不知道的。” 

 “皇上是顧念親情,可他們呢!”寶音此刻也意識到了嚴重性。 

 “從鰲拜倒臺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那些人是決不能以真心來對待的,可失去親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所以在這樣矛盾的關係之間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圈了起來。” 

 塔娜嘆了口氣:“難為太后娘娘如此周全了。” 

 “這有什麼,反正我也是閒著沒事,陪著孩子們玩還是可以的。” 

 塔娜和寶音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明白這哪是陪著玩那麼簡單,大阿哥和太子能玩在一起說到底還是太后的功勞。 

 午膳之後,太后帶著寶音在鹹安宮走了半圈串門消食,回來小睡了半個時辰,剛起就聽到外面通報說太子來請安了。 

 太后忙招呼人進來,又讓寶音去準備點心,太子進門規規矩矩的叩頭請安:“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起來吧。”聽到太后的話太子才起身,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到底還是小孩子,這模樣讓人看了只覺得心疼:“怎麼了這是?誰給我們保成委屈受了?” 

 太子坐在太后身邊,殿裡伺候的人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連外面都沒聲了太子才開口:“皇祖母,今天索額圖大人又來找我說話了。” 

 太后只當不知道太子真正的心思:“索額圖大人是你額孃的親叔叔,他念著你是自然的。” 

 太子卻道:“可我和他並不熟啊,每次跟他說話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但還一定得說點什麼,可難受了。” 

 這就跟過年見親戚一樣,太后還深刻記著以前在小說裡還有各種段子裡看到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這樣的話來套近乎,那當事人只會覺得:你誰啊?那時候又不記事誰記得被誰抱過。 

 太后摸摸太子的小腦瓜:“那怎麼不跟你汗阿瑪說呢?” 

 太子明顯就是不敢:“那也畢竟是我的叔姥爺……汗阿瑪也說不能不敬長輩。” 

 “可你是太子,是半君。索額圖大人是你的叔姥爺,但更重要的是他先是奴才才是親戚,仔細想想,他有那個膽子叫你汗阿瑪侄子嗎?” 

 太子搖搖頭。 

 太后又問:“那他平時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