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 作品

第 44 章 夏季賽(二)





雖然計劃好一起去看比賽,但到時候不一定能看上。




許小少爺一擺手,表示這是小問題:“只要票往貴了買,一般都能買到。”




實在不行還有其他方法,總之票總會有的。




“……”




什麼都往便宜了買的普通百姓陳二白抹了把臉。




一場晚飯,許弟弟的出遊計劃就這麼定下。




放以前他還會被遠在國外的姜女士和許先生管制一下,但這次在學校關了兩個月學了兩個月,姜女士和許先生已經十分感動,並表示不插手他這剩下不多的暑假生活,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八月中旬,夏季賽從周賽邁入季後賽,又從季後賽邁入決賽,決賽門票提前一週發售,發售當時即售空。




許浪毫無疑問地拿到了票,三張聯排,內場,買到票的當天就開始收拾行李,並且和朋友約好在決賽當天的前一天飛去z市體育館附近的酒店。




他出發的當天正好是陳一白正式放假的前一天。




要補鏡頭的是不負眾望的女主和男三,以及原本能放假但和女主對手戲多所以得留下的男主。




陳某白兢兢業業連拍幾天夜戲,導演也覺得該讓人放兩天假,在之前就把零碎的鏡頭補了,他進影視基地前的時間就這麼空了出來。




八月的天氣,即使到了晚上也熱得人汗流浹背。




已經提前約好了和好鄰居一起吃夜宵,提前下班的人從酒店走出後就一直吹著手裡粉色小風扇,一路吹到好鄰居大門口,抬手敲門。




好鄰居開門很快,跟著打開的大門一起冒出的還有冷氣。冷氣接觸皮膚,瞬間就讓人活了過來。




摘下頭頂上帽子讓自己頭髮也吹吹空調,差點熱成一具屍體的人取下口罩,帶上門後往門上一靠,終於呼出一口氣。




好鄰居自覺接過他手上的粉色小風扇,順手放一邊充電座上。




陳某白低頭換上拖鞋,結果一側眼,看到了放在一邊的眼熟的鞋。




是高中生平時穿的鞋。他抬頭問:“弟弟還在這?”




許斯年一點頭,略微側頭看向客廳,說:“在那。”




陳白往前走幾步,歪過頭一瞅,一眼看到了躺在沙發上了無生機一動不動,失去了顏色的高中生。




許斯年站在一邊,簡短說:“去z市的計劃取消。”




事情簡單來說就是許浪兩個朋友來不了了。




那兩個朋友突然成了國際交換生,去非英語國家交換學習,再過不久就要出國,現在被抓去加緊練習新語言去了。




事情發生得突然,又剛好趕上暑假最後幾天,其他朋友這幾天已經早早有了安排,大部分還在外地玩,沒有能陪




他去z市的人。




一個人看比賽不如不去看,於是從上午開始這個人就已經躺在這,吃完午飯後繼續躺,一直躺到現在。




陳某白稍稍能理解。




如果這次再不出去玩,高中生就相當於一整個暑假都在學習,一次也沒出去玩過,傷心得褪色也正常。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躺沙發上的人轉過頭,喊了聲“二白哥()”。




氣息奄奄,十分之虛弱。




繞過還放在一邊的行李箱,二白哥在人身邊坐下,安慰拍肩。




你懂的吧,天有不測之風雲,朋友有事也沒辦法。?[(()”




“雖然去不了,但我剛好放假,可以跟你一起看轉播。”




一邊安慰著高中生,他一邊順手拿過放在桌上的幾張門票,低頭瞅了兩眼,繼續說:“其實轉播也挺好的,方便還快捷,比在場上看得清楚,這大熱天的,在家裡待著更舒……”




在看清門票上的票價後,他說話的聲音一頓。




“……”




沒聽到後續的聲音,躺沙發上的許浪掙扎著抬起頭,正好迎面對上向著這邊看來的淺灰瞳孔,聽見對方問:“你真的很想去嗎?”




——




許浪又能去看比賽了,整個人重新恢復了光彩。




去看比賽,且同行的人換了一波,從朋友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




雖然不太懂其原因,總之在看了入場的票後,他那超人一樣的二白哥說可以陪他一起去看比賽。




最後事情這樣那樣就演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陪他一起去z市。




因為當晚剛下班的人還需要休息,他機票改簽,改到了第二天上午,剛好可以讓二白哥睡到自然醒。




他原本還想殷勤幫人拿行李,結果後來才發現他這倆哥帶的東西都不多,行李都混裝在一個行李箱,行李箱拎他哥手上,完全用不上他。




上飛機後,又因為他是改簽,另外兩個人一起訂的機票,座位分開,他很果斷地被人分了出去,一個人坐後邊。




一個人坐就一個人坐。高中生有自己消磨時間的辦法,在位置上坐下後掏出耳機,安靜玩手機。




高中生不清楚陳二白為什麼願意陪著去看比賽,許斯年卻清楚,尤其是身邊的人上了飛機,至今還在思考為什麼比賽票價可以這麼高。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一生節儉的陳某白覺得不去太浪費。




一張票四位數,高中生買了兩天的票,三個人,一共六張票,總價直逼五位數。




就算玩飛行棋都一定要到比賽現場去玩!




一直安靜聽著人說話,直到聽到飛行棋的部分的時候,許斯年沒忍住笑了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向下,眼皮褶子深刻,看著比平時舒緩了些,很好看。




陳某白掏出手機:“老許同志要不你再笑一個?”




航程將近兩三個小時,後邊高中生安靜地玩手機,這邊的人玩得起勁。




飛機落地




(),等到下飛機的時候,許浪發現登機的時候還精神奕奕的人下了飛機就打呵欠,看著莫名疲憊。




很會關心人的好弟弟問:“二白哥這是怎麼了?()”




二白哥抬手略微壓低帽簷,一擺手,只說沒事。




沒什麼事,只是單純在飛機上玩累了。




許斯年把著行李箱站在一邊,也沒多說,帶著人出機場。




出了機場,一股熱浪直接迎面撲來,空氣似乎都扭曲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