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嘰歪 作品

黑化權臣他心有初戀15

 李不庸心頭劇痛,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他捂住胸口,驚疑不定,“將…將軍?”

 陳逢酒腦中還是青黛方才說的書院學生作惡過往,一腳又踹向李不庸肩頭,“你爹位居校尉,尚且在疆外與將士們同吃同住,結衣同袍。”

 “欺壓同堂學子,你也做得出來?”

 李不庸眼前一黑,只覺肩頸處的骨頭都被踩斷幾根,他狹長細眼示弱低垂,“我…知錯了。我……從小爹孃不在身邊,無人規訓,我不該……不該輕易聽信他人煽動,去欺壓弱小……”

 陳逢酒皺眉,腦中是李校尉映在篝火旁粗糲英勇的臉。

 “等疆外安定,屬下就辭官回家。我於我兒,實在虧欠良多。”

 他站住不動了。

 臉上紅紫未褪的章序,“呵。”

 無恥!太無恥了!

 一個心術不正的混球談何知錯!

 “逢酒兄。”青黛出聲。

 陳逢酒轉頭看她。

 青黛面容清秀俊朗,文質彬彬地撫過緋紅官服袖口,金絲刺繡如火光點點,顯出重臣威儀。

 她道,“心智不堅者,近墨愈黑。你若有心為李校尉肅整家風,如此心慈手軟,是害他。”

 陳逢酒握緊拳頭,內心猶豫。

 李不庸一顆心還沒放下,青黛又一笑。

 李不庸瞬間發毛。

 “好。”青黛說,“敢問逢酒兄,天盛國確無一條律法寫明不可欺壓平民。但,不敬朝中三品以上官員,該當何罪?”

 李不庸:“……”這廝竟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

 他心中閃過不祥預感,隨即強壓下去。

 不可能!一個夫子受賄案而已,大理寺受理足矣,朝中怎可能派如此大官!

 這時陳逢酒努力回憶,遲疑道,“……重則斬首,輕則流放關外?”

 青黛指尖輕移,遙遙虛指靳鶴濁,“是了。瞧瞧,黑墨汙身,靳大人當真是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靳鶴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