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分化分身
沐言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他從未想過完全依靠吞噬法則，因為即使是領悟圓滿的法則，也終究有它做不到的事兒，現在這個就是。
可儘管他從未完全依賴吞噬法則，吞噬法則也是一路陪著他走過來的法則，這麼多年，他領悟的法則百分之九十都是吞噬法則的功勞。
如果真讓他自己來領悟，這麼多法則少說也得數千年時間，吞噬法則將這一過程無限縮短，才能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力突飛猛進。
但是現在，吞噬法則對自己的情況起不了任何作用。
現在的問題是，夢幻泡影法則具現模仿出來的天道意識出了問題。
夢幻泡影法則是沐言自己領悟出來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藉助吞噬法則的能力，在以往，這法則和吞噬法則一道，成為他必不可少的，提升實力的工具。
可在面對天道意識這種明顯更高級的東西的時候，夢幻泡影法則失效了，或者說，它沒有能力具現出完整的天道法則。
沐言自己有感覺，就在剛剛，他差點就能突破成功，成為準聖境界的修士，乃至更高級的聖人，但這一次突破的代價卻無比巨大，需要他放棄人身。
沐言沒有選擇這條路，因為放棄了人身的同時，也會放棄自己的所有情感，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沒有這些，他就會變成和原本的天道意識一樣的東西，是完全的規則組成的意識體。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死亡，失去了情感，沒有情緒波動，只會按照規則來做事，這樣活著的也只是一團規則聚合體，和洪荒世界原本的天道意識又有何不同？
那不是活人！
沐言站起身，邁步走出靈山。
多年謀劃終成空，雖然找到了一條突破的路，卻不是他想要的那條，那樣的突破還不如死亡，不，那樣的突破就是死亡。
靈山山腳下，一個個道人的身影重複出現，在山腳下的一處狹窄的小道中，每隔幾分鐘，就會有一個道人邁步而出，每個道人的容貌、穿著、甚至是神態舉止都是一樣的。
如果有人站在小道前，定然會被這詭異的中式恐怖嚇傻。
還好，現在的靈山被血劫之主禍害過之後，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氣，周圍萬里之內，沒有任何活物。
這些道人當然都是沐言，他仔細思考一陣，卻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仿天道意識會有這麼大的缺點，但他隱隱能明白，模仿出來的天道意識缺少了重要的一項東西。
於是沐言分化出無數分身，在三界內，在混沌中，甚至於在混沌之外，他想要找出那個原因，想要找出缺少的東西。
不用擔心分身的安危，這些被他分化出去的分身，每一個都攜帶者一種領悟到圓滿狀態的法則，每一個都是大羅金仙圓滿的境界。
在三界內，在現在的混沌中，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能對他造成威脅，除了三清之外，沒人能比他更強，但三清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無數分身離開以後，沐言飛身而起，本體離開三界，穿過混沌空間，到了那被世界意志守護的混沌世界的外圍。
他盤膝靜坐在虛空中，運轉體內的功法，吞噬著外界洶湧奔騰著的異域力量。
這些異域力量是六聖艱難抵抗，卻不慎被突破防禦，從而潛入進來的，異域力量無法自然消解，即使是混沌和虛空，也無法將它們消滅。
也就是現在的天道意識有了足夠的力量，能夠將這些異域力量擋在三界外，否則三界早就被異域力量入侵，已經淪為廢墟。
沐言要做的就是吞噬這些異域力量，通過自己的特殊功法，轉換這些力量，為他外出遊走的分身提供能量。
既能消耗異域力量，又能讓他探索前路，如果再想的長遠一點，還可以幫助六聖緩解壓力，實在是一箭三雕的美事。
想到六聖還在苦苦堅持，沐言咬了咬牙，本體身形快速在虛空中穿梭，越過不知多少萬里，他終於趕到了地方。
三個道人、兩個和尚、還有女媧，六位聖人端坐在一個搖搖欲墜的陣法當中，動用自身道行，苦苦抵抗異域力量的入侵。
這裡是洪荒宇宙和三界的連接點，無盡的異域力量正從這裡進入洪荒世界，至於洪荒宇宙的其他地方，早就淪陷了。
沐言也不多話，取出自己的令牌，進了陣法，盤膝坐下就開始吞噬煉化周圍的異域力量。
鴻鈞留給他的令牌出乎意料的好用，在很多地方都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沐言沒記錯的話，之前他差點被天道意識同化，變成天道意識的時候，也是這令牌突然發出的一絲力量喚醒了他。
而現在，這令牌除了能打開紫霄宮的大門之外，還能作為這陣法的令牌，自主出入陣法當中。
要不說鴻鈞是大佬呢，佈置的這麼完美，完全不需要沐言費心，一個令牌就能穿梭遊走在各種環境中。
沐言盤膝坐下之後，周圍本來被六聖聯手壓制的異域力量逐漸向他這邊湧來，太上老君的眼皮子微微顫動，有了甦醒的徵兆。
他們坐鎮在這裡，完全是以六個人的道行在消磨鎮壓異域力量，過去了不知多少年，他們的修為道行被牽制太久，已經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中，現在沐言緩解了他們的壓力，他們也能逐漸收回自己的修為法力。
另一邊，靈山之上。
太上老君手指猛的一抖，看著走出靈山狹小山道的、數不清有多少個、幾乎連成一條直線的道人，他猛的一陣齜牙咧嘴，下巴上的鬍子被拽掉了不少。
本來他還以為沐言的神念無法完全覆蓋整個三界，想著等沐言醒來以後給他送一些用來滋養神唸的靈物，誰知道沐言竟然靠自己，在近乎絕境的情況下神念突然爆發式的增長，瞬間就覆蓋了整個三界。
成功逼出了天道意識，而後又耗費了數年時間，將天道意識模仿出來，就在他要成功的時候，卻突然分化出來無數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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