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半蹲守

 富貴酒樓，在夾林鄉街上算是最好的飯店了，場地不小，菜餚也不錯，鄉里的接待除了在自家的招待所，其它全定點到這兒。

 潘寶山要了個小包間，王韜過去後點菜一點都不客氣，紅燒野雞、板栗燉豬尾巴、野兔丸子、地竄雛鳥燒還有清蒸鴿子、椒鹽鵪鶉等等，堆了一桌子。另外還有兩盒中華中支，兩瓶洋河。

 老王看著心疼，“誒呀誒呀，點這麼吃不了多浪費啊，家有千擔油，不點雙頭燈呢！”

 “不會浪費，這天還行，一時半會壞不了，完了打包回去，一早一晚讓食堂師傅熱熱，能吃兩天。”王韜蠻不在乎，“再說了，實在不行就往冰箱裡擱，保證不會浪費。”

 老王看看潘寶山，噗哧一笑，“寶山，你又有啥把柄給小王韜給攥著了？”

 “我能有什麼把柄？”潘寶山兩手一攤，“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大方，對朋友比對自己都好，王韜說最近饞蟲上來了想過過癮，我說好唄，那就請你吃頓大餐。”

 “不會那麼簡單，如果沒把柄落在王韜手裡，那肯定是有事相求了。”老王根本就不信潘寶山的話。

 “也沒什麼事要他幫忙，反過來王韜還有事求我呢，夜裡想讓我給他當人梯，直接爬二樓去。”

 “是嘛王韜，到底是年輕人火力壯，都動那心思了？”老王呵呵一笑。

 “你要是聽他的，元旦都當春節過了。”王韜撕開香菸，“潘寶山這小子是一肚子臊氣水，可是表面上卻裝得一本正經，他早對劉江燕垂涎三尺了，可不好意思表白，現在忍不住了，要我幫忙製造機會。”

 “呶呶，寶山，下午在辦公室我還說呢，你小子還死不承認。”老王打開酒瓶開始倒酒。

 潘寶山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王韜你撒謊也真會挑節骨點，你讓我跟老王怎麼解釋？”

 “算了，你別解釋，解釋也沒用。”老王翹起腿晃了晃，“不過還是那句話，最好先不要對劉江燕下手，要不然就沒法和劉海燕嘀咕了。”

 “劉海燕？”王韜一聽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扯到劉江燕她姐了？潘寶山，你狗日的不會喪心病狂吧，要對兩人都下手？”

 “怎麼會？那不亂了套嘛！”潘寶山被說急了，連忙爭辯。

 “哦，那你說明白，你到底想對誰下手？”老王問。

 “我，我其實沒要對誰下手啊，不是被你們的玩笑說迷糊了嘛。”潘寶山唉了一聲，“現在我是說不清了。”

 “還隱瞞啥呢？”王韜一抖眉毛，“我聽了個小道消息，還蠻具爆炸性。”

 “快說！”老王催促著。

 “我聽說，潘寶山為了追求劉江燕，已經離婚了呢！”

 “啥，啥啊？！”老王顯然不信，“小道消息就是小路子貨，不靠譜。”

 “我這不是聽說嘛。”王韜邊說邊看向潘寶山，道：“具體的，還要看當事人怎麼說。”

 潘寶山歪嘴一笑，“越描越黑，你們怎麼想都成。”

 “行行行，先不說那些。”王韜知道適可而止，轉了個話題道：“還有個爆炸性消息！”

 “又故弄玄虛了。”老王一歪頭。

 “絕對不是，這個是千真萬確，而且沒兩天就會大揭底，藏藏掖掖也沒什麼意義。”

 “大揭底，揭啥底？”老王頓時納悶起來。

 王韜看看潘寶山，示意了下。

 潘寶山明白是補選副鄉長的事，其實他也沒有要刻意對老王隱瞞，見王韜這麼一說，也就鬆了口，主動便把補選副鄉長的事說了。

 老王聽完一時有點發懵，“你們倆小子搞啥，我這個老頭子腦筋已經不太好使了，說點靠譜的行不行？要不我總覺著今晚這頓飯吃的不踏實，該不會是你們合夥要坑我一把，讓我請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