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一個老人的自述

 大軍徒步渡河的時候，河水會熱得像滾湯一樣，渡不過十個人就會有二三個死掉。

 我看見，我們村裡到處都是兒子告別爹孃、丈夫告別妻子那哀痛的哭聲。

 那時的大家都說，前後幾次遠征雲南的人足有千千萬萬，卻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唐朝。

 李世民咬牙切齒，唐玄宗，又是唐玄宗。

 踏馬的，他祖宗到底是誰，這一次，他只要敢出生，不弄死這個該死的唐玄宗，算他輸。

 別問他唐玄宗出生的時候，他李世民早死多少年了，怎麼保證弄死唐玄宗，夢裡幻想一下不行嗎。

 踏馬的，好氣好氣好奇，他真的好氣。

 這唐玄宗為什麼不是他這個時代的，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年老昏聵成這樣的人。

 真的是氣死他了。

 ……

 ［折臂老人接著說，“我那年二十四歲，名字也在兵部徵兵的名冊之中。

 但我卻根本不敢讓人知道，趁著夜深的時候，我偷偷地，用一塊大石頭捶斷了自己的右臂。

 於是，我就因為既不能拉弓也不能搖旗，得以避免被遠征雲南。”

 他繼續說，“我不是感覺不到傷筋碎骨的痛苦，只是希望，能夠在選徵兵丁時被淘汰，從而留在家鄉。

 我這條胳膊已經摺斷了六十年。

 但我仍然要說，我雖然殘廢了一肢，但保全了性命。

 如今每逢颳風下雨的寒夜，我的斷臂疼得讓我徹夜難眠。”

 但痛不眠，終不悔，且喜老身今獨在。

 “但我不但不後悔，還為自己能夠活到現在而欣喜。否則我也會死在瀘水旁，連屍骨都沒人收。只能成為身死雲南的望鄉鬼，在萬人墳裡呦呦地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