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急流 作品

第二百零六章 底牌

 但在短暫震驚之後,許非卿目中隨即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催動真元,攻勢更疾。

 他一向以神識強大自負,但他在築基中期時,神識也不過堪堪與築基後期修士相當。

 但他修煉的可是合歡宗頂級功法,其中有增強神識的無上秘術,才有此效果。

 此人神識比他還強,定是有機緣在身。

 不管是秘術還是靈物,他都要奪過來!

 陳淵擺脫靡靡之音的影響後,目中透出森森殺機,並指一點,喝道:“去!”

 碎月槍符寶射向許非卿,勢若奔雷,留下道道殘影。

 許非卿臉色一沉,抬手一揮,粉色輕紗驟然漲大至一丈高下,好似屏風一般,將他牢牢遮護在內。

 剛才陳淵身在數百丈之外,碎月槍遙遙飛來,許非卿早有準備,而且飛到他身前時,脫離了陳淵的神識覆蓋範圍,軌跡僵硬,舊力已盡,許非卿才能及時躲開。

 但現在雙方相距只有幾十丈,陳淵御使碎月槍時如臂使指,遁速極快,遠超修士遁速,閃避不及,只能留在原地守禦。

 一息之內,碎月槍就跨過幾十丈距離,刺在粉色輕紗上,就如一根針戳在柔軟的棉布上,從中間深深向內凹陷,槍尖來到許非卿身前一丈處,似乎下一刻就要穿透輕紗,刺在他身上。

 但粉色輕紗被刺穿一層,就生出一層,層層疊疊,將碎月槍包裹起來,牢牢擋在許非卿身前。

 但碎月槍在陳淵的御使下,可以發揮出兩成法寶之力,威能比極品靈器還要勝出不止一籌。

 粉色輕紗雖然擋住了碎月槍,但受此一擊,發出一聲輕微的撕裂之聲,靈光也稍稍黯淡下去。

 陳淵手中法訣一變,碎月槍倒飛而回,劃過一道弧線,再度射向許非卿,又被擋了下來,但粉色輕紗的靈光也愈發黯淡。

 極品靈器無法與符寶相比,再來幾槍,就能將粉色輕紗刺穿。

 許非卿目中閃過一絲痛惜之色,冷聲道:“敢與我比拼寶物,好大的膽子!”

 他一撫儲物袋,拿出一張綠色符籙,抬手注入真元,一道道綠色流光從符籙上飛出,凝成一座七層寶塔。

 他本不想用出這張符寶,但陳淵手中的深藍色小旗頗為玄妙,只是上品靈器,卻能牢牢擋住寒玉鐲,靡靡之音也對陳淵無用,只能祭出符寶了。

 可惜魅惑之術被破去之後,一時半刻內無法再次施展,否則他也不用浪費一次符寶機會。

 但只要能得到此人身上能強化神識的秘術或者靈物,那一切都值得。

 在催動符寶的同時,許非卿不忘玉鐲也在不斷攻襲玄冥水球,三道美人陰魂的靡靡之音也從未間斷,迷亂陳淵神智。

 陳淵眉頭一皺,此人竟然也拿出了一件符寶,觀其形制,不是鎮壓類法寶,就是守禦類法寶,若是等他祭出符寶,就有些麻煩了。

 他只有築基中期修為,同時御使碎月槍符寶與玄水旗,還要抵禦靡靡之音,真元消耗巨大,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此人現在也拿出了一件符寶,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他絕不是對手。

 只有施展巨靈身秘術,才有把握擊敗此人。

 但沈丹湄渾身綿軟無力,他又不能拋下沈丹湄不管,與此人近身肉搏。

 但如此一來,就要把他最大的底牌暴露在沈丹湄面前……

 陳淵眉頭緊鎖,面上露出為難之色。

 許非卿注意到了陳淵的表情,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我不僅要把你的師姐收為侍妾,調教成爐鼎,還要將你抽筋扒皮,搜魂煉魄!”

 沈丹湄雖然渾身無力,但神智依舊清醒,看出陳淵情形不妙,輕聲道:“陳……陳師弟,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讓你落入此等險境……”

 看到金光短槍之後,她心中恍然,陳淵應是依靠符寶之威,才能先後擊殺三名同階修士,甚至以一敵二,依舊取得勝利。

 但符寶不是靈器,只能作為底牌,卻不能作為依仗。

 若是許非卿沒有符寶,兩人有希望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