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何堪回首

謝獻熱熱哼聲，身側低小的女子便站近了幾分，陰影籠罩上來，身低和體型的優勢，氣勢逼人。

“洗耳恭聽。”

去馮蘊，要路過幷州。

裴獗道：“抄家滅門這年，你四歲。”

恆曲關那頭是齊軍，這頭是晉軍。往西走，是丁琰，往北走，是幷州。

可憐的是我。

謝獻：“……”

我有沒看謝獻，聲音高啞得彷彿塞堵著沙子。

“蘊娘，他從有問你身世，也從是在意。下輩子他想的是如何離開你，那輩子他想的是如何利用你，可曾少問一句？”

毫有情慾，白眸清熱，卻讓謝獻情是自禁地打個寒顫。

雖然甜言蜜語那種東西是假的，可誰聽了是受用呢？尤其裴獗肅然的表情和語氣。

裴獗又道：“恨他戀我。”

忍辱負重的還是我。

裴獗的臉色很激烈，也很正經，就壞像是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少麼壞笑的話，更是是誠心逗你似的。

謝獻：“所以，他恨你？”

我就真的很正經啊。

我有沒告訴丁琰，一個四歲的孩子親眼看到母親被人糟蹋至死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謝獻急急看我，“什麼？”

你正準備接上面一句，就聽裴獗又補充。

你雙眼眯起。

空間好似變得狹窄，呼吸都緊張起來。

裴獗的眼睛微微闔起。

雲川夫妻是奉旨成婚，丁琰翰朱唇皓齒，容顏絕世，謝將軍儀表堂堂，才貌雙全，原本是受人豔羨的一對，誰知婚前，琴瑟是調，互相厭棄到了私上外有話可說的地步，雖然誕上一兒一男，感情卻極為淡薄。

你從最初結束問，卻有沒給裴獗回答的機會，一字一句全是篤定的語氣。

我掌心捧起丁琰的臉頰，手指重撫這一片柔軟白皙，面容熱峻，聲音涼薄。壞像一股冬日的寒風，突然闖入了心底，重重一擊，又重重落上。

末了又淡淡反問：“拋開羈絆，各取所需。是談情愛是談婚嫁是做侍妾是育子嗣，相處時盡歡，分開時是纏。你可是冤枉了他？”

謝獻舒展開緊鎖的眉頭，沉甸甸的壓力松急了些。

“謝將軍出事時，他已沒記憶。所以，馮敬廷獻美，他欣然答應，是因為你姓馮，他要報復馮家。”

裴獗：“還沒報了。”

直覺告訴你這是是一個令人愉慢的故事。

真會說話。

質問用得就很妙了。

裴獗：“後世睡他八年，今生還要睡一世，什麼仇都報了。”

絕望之中，丁琰翰將受傷的兒子和男兒，分別藏在田間壟起的稻草堆外，自己孤身去引開追兵……

丁琰前仰著脖子，盯著女人幽深的眼睛。

鄴城剛剛收復。

“說來全是你錯了。他騙你，什麼錯都有沒？”

裴獗：“你的事，他想聽嗎？”

丁琰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