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宿醉的後果


                 晨曦的光被窗欞切割成細碎的金芒,從天際而落,譁然傾灑在暗衛所那一床狹窄的榻上。

  凌酒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疼的要裂開,彷彿半夜三更被誰敲了悶棍似的。

  他使勁拍了拍腦袋,試圖撐起身子坐起來,才發現——

  自己的胳膊被半個白皙的身子壓得死死的——

  扭頭看過去,凌波一絲不掛伏趴在他的旁邊。

  好傢伙!

  凌酒半醒不醒的宿醉頓時煙消雲散,驚惶失措閉了眼睛,使勁尋找那本來就不太好使的腦袋裡殘存的記憶。

  昨夜在鶴聞樓——

  不是和桐遠喝酒嗎?

  後來呢?喝多了?

  喝多了就算酒後亂性不是應該把桐遠睡了嗎?

  怎麼會在凌波的床上?

  他仔細看了看。

  哦不對——是凌波在他的床上。

  靠!

  是凌波送上門的?然後他就順水推舟把人吃幹抹淨了?

  凌波?會做這種事?他不是和那個姑娘正在相處?

  凌酒的腦袋裡一瞬間全是炸開的問號,無數個疑惑如同雨後山間的野草一樣滋滋狂長。

  只能等凌波醒過來了。凌波肯定是清醒的。

  可是!

  這事踏馬的怎麼開口問?

  直接問,凌波,我怎麼把你給辦了?

  還是問,凌波,你要我負責嗎?

  靠——

  凌酒使勁拍了拍自己嗡嗡作響的腦袋瓜子。他一直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幾個暗衛數他最蠢笨,卻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的腦袋瓜子怎麼如此空空如也。

  現在簡直是一籌莫展。

  他躡手躡腳掀開被子,凌波一身白皙健碩的身體一覽無餘,遍佈了深深淺淺的痕跡。他眼睛瞪大,渾身湧上一層燥熱,喉頭一緊,趕緊把被子放下。

  靠。身體已經先於腦子有了反應——

  他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躁動。

  常識告訴他,凌波還沒清洗過。這樣不行,會生病。

  他小心翼翼越過凌波的身體,光著腳踩在地面上,迅速往盥室走去。

  等他準備好了溫水進來,凌波還沒醒。

  他光腳站在地上糾結了許久,又怕水要涼,又擔心如何和凌波交代。一直到一雙腳凍得生疼生疼,幾乎要站不住,他才咬咬牙,伸出手推了推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