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當皇孫 作品

第92章 父慈樓

  在他看來,用賢殺佞,才算是勉強妥當。

  朱元璋點點頭,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

  他突然扭頭看著朱雄英:

  “大孫,你說說”

  朱雄英一愣,旋即點點頭。

  經史子集包攬萬物,可他唯獨對史的研究情有獨鍾,並且要深刻許多。

  經義研究透了,了不起是個道德模範,聖母婊,這無求屌謂。

  子集研究透了,最多也就是個懂得多些的風流才子,更無求屌謂了。

  甚至他覺得,自己撒泡尿,都要比那些才子們專門去做一些撫琴賞月的雅事,要風流爾雅的多。

  可不研究史卻不行。

  歷朝歷代,大傢伙都是這一攤子,不研究別人怎麼沒的,自己就也很可能稀裡糊塗的沒了。

  在要權還是要利的選擇中,他選擇先要命。

  想了想他說道:

  “其實孫兒倒是覺得,前宋,以妖人郭京亂法,用潑皮充當神兵擺陣,以求抵禦金軍,乃致兵敗,是結果,卻不是原因...”

  沉吟一下,他繼續說道:

  “靖康二年,金軍兩次起兵謀宋,只是不同於首次金軍的強弩之末,第二次金軍穩紮穩打,連克連捷,此時兵鋒正勁,在開封城下,就有至少不低於十五萬糧草充足的精兵...”

  “而宋軍守禦開封卻不然...宋庭積弊甚深,陳年頑疾先無須贅言,只說這次嗯...”

  “徽宗禪讓後,意圖復辟,與欽宗奪權...”

  “以至宋將李綱,長於防守而疏於野戰,卻被朝局裹挾,被迫領兵,馳援太原,在金軍圍點打援下,先失一陣,將宋軍精騎葬送於野...”

  “此時,開封城中,幾已無兵可用,而宋庭勤王之師,又多被擋至潼關...”

  “又恰逢冬季,冰天水寒,宋軍將士多出自中原,本就不敵來自北地的金軍將士能受苦寒,而出城焚燒金軍糧草的宋將範瓊,更是遇冰裂,千餘兵馬折損過半,士氣以十不存一”

  “此時,朝局不利,城深兵少,天寒地凍,士氣低迷,天時、地利、人和、皆是在金不在宋”

  “宋庭主和派,如宰相唐恪、名將張叔夜,還有主戰派之种師道、姚平仲、孫傅,皆是認為,開封難守,朝議遷都...”

  “至於之後的假借神明之力,以裝神弄鬼抵禦金兵,只是宋將人等在士氣低迷,軍心不振之下,黔驢技窮的無可奈何之舉,死驢硬栓響鈴鐺...”

  朱元璋點點頭。

  這才是他想聽的回答。

  靖康之恥,國破家亡,百姓荼於戰火,皇帝皇后,宗室諸王,公主駙馬,文武百官,都被一勺舀走了。

  堂堂皇帝受封昏德公、重昏侯,受辱牽羊禮,整日以淚洗面,凍死他鄉。

  前宋老趙家用一家子命和恥辱給的教訓,這種海到天上去的國恥。

  要是老朱家撅著腚研究半晌,只研究出個要親賢臣,遠小人,反對封建迷信的讀後感,那就完了個大蛋了。

  都對不起老趙家公主被玩出血的腚眼子!

  朱允炆震驚。

  這玩意還有這麼多的說頭嗎?

  嘶...教的不一樣嗎?學的不是同一本書?

  朱雄英淺笑著衝他嘰咕嘰咕眼睛。

  他這個太孫幹了這麼多年,聖眷卻始終數十年如同一日,單憑恩寵和喜歡,怎麼可能...

  皇后養大的是敲門磚,可位置越高,就越多的人惦記,中間還隔了個太子,要是沒兩把刷子,早就被人算計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有些事,對旁人狠不算能耐,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這時,朱元璋站起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夫子和皇子,往門外走去。

  他很忙。

  走之前,他又瞥了一眼皇子們紅腫的手,留下了一句話:

  “該打的打,該罰的罰”

  “不要操心拿不住筷子,咱給你們備勺!”

  朱雄英趕緊跟了上去,亦步亦趨。

  他在太廟跪的好好的,朱標卻專門把他從太廟叫回來,看這模樣,怕是要跪到頭了。

  就算不是,那也得問問,問問不花錢。

  他眼巴巴的問道:

  “皇爺爺,是跪到頭了嗎?有懿旨了嗎?”

  “呦呵”朱元璋剛一挑眉毛,又呱唧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