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雙魚 作品

第一百一十二章 悲慘身世

很難想象,這位平凡又偉大的母親是做出了怎樣的犧牲。

蘇默呆呆地問:“後來呢?你媽媽怎麼了?”

咚咚:“後來時間久了,那個男的發現了我媽媽陪客人睡覺的事。”

“他回來用繩子綁住她,一拳一拳砸在她臉上,打了整整一個晚上,當著我的面把我媽媽活活打死……”

蘇默聽到這裡,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所以你”

咚咚轉頭看向蘇默,也許是往事的傷痕早已在心裡結成疤,她並沒有流淚,只有那雙眼睛紅得像染了血:“那天晚上,我在那個男的睡覺的時候,拿剪刀一刀捅進了他的喉嚨。”

這是蘇默第一次知道咚咚的故事。

他真的難以想象,那是怎樣的痛苦。

許多人都說,童年是金色的,回憶起來總是陽光燦爛。

可每當咚咚回顧童年,記憶中就只剩下別人口中“下賤”的媽媽,還有一個禽獸不如的生理學父親.

咚咚默默望向湖面,繼續述說著自己的故事:“捅死那個男的以後,我就一個人流浪街頭,討飯,翻垃圾桶,跟野狗搶吃的.”

“沒辦法,雖然我沒有家了,我的人生還在繼續,總要活下去。”

“後來,我進了一個小團體,沒什麼規模的那種,就十幾個人。大家經常組團從下水道穿過鏽牆,跑到內城去偷那些有錢人的東西,再帶回邊陲倒賣。”

“他們當時對我挺好的,認我當妹妹,有好吃的會分給我,一起去酒吧跳舞唱歌,還會帶我飆車。大家每天勾肩搭背,說說笑笑,一度讓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覺。”

蘇默垂著眼沒有說話,等待著接下來的轉折。

這個故事很美好。

但蘇默知道,“美好”二字在邊陲是不存在的。

這是一片惡土。

即便是童話,也只剩下黑暗。

咚咚嗤笑一聲,繼續說道:“當然了,團體養著我,我也要為團體做貢獻。”

“所有髒活,累活,危險的活,他們全都交給我去做。團體裡任何人犯了任何事,他們也都會推到我身上,讓我出去頂罪。”

“因為我是團體裡唯一一個小孩,內城法律管不了我,治安官只能把我抓進局裡拘留幾天,最多把我毒打一頓洩憤,到頭來還是要把我放走。”

“所以,大家犯下的所有事都由我揹著,我幾乎每天都會被治安官毆打。”

“但我心甘情願,因為我把團體當成家,把他們視作家人,家人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