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莽夫 作品

第979章 搞事 搞大事 3yt.org

在確定和李朝宗合作以後,林成祖立即將手下的將軍派往了贛州前線,這是李朝宗計劃中的第一步,想辦法將新折柳的主力軍調往贛州方向,在騙過新折柳,將他的軍隊拖在贛州道內,只要第一步能夠順利進行,後面的計劃就會順利很多,而想讓新折柳成功入局,那就必須給他足夠的好處,對於這一點,李朝宗當然也想到了,而這個好處就是贛州和乾州兩地,李朝宗和路朝歌這一次乾的真的是無本的買賣,仗,在別人的地盤上大,最難的仗是敵軍互毆,他們哥倆在後面撿便宜,最後收穫最大的,確實他們哥倆。

鄭洞國早就得了李朝宗的消息,也知道了李朝宗的計劃,他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找了新折柳,將李朝宗的另一個計劃和新折柳說了一番,新折柳同樣擔心這是李朝宗的詭計,但是有些事你不能不答應,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想再多都沒有用。

李朝宗我寫新折柳的手段和威脅林成祖的手段一模一樣,直言不諱的告訴新折柳,你要是不跟我合作,我就放棄其他幾條戰線,帶著大軍什麼也不幹,就專門收拾你,你看你手下的四道之地以及二十萬戰兵,能不能扛住涼州百萬大軍的禍害。

這就是無恥,而且你還拿人家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人家說的確實就是事實,人家有這個勢利,百萬大軍什麼也不幹,就在江南四道溜達你都受不了,人家涼州軍兩三年沒有稅收無所謂,可是你新折柳一年之內沒有稅收你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不得已,新折柳還是答應了李朝宗的合作要求,畢竟他現在要是單獨面對鄭洞國的軍隊,他還有機會掙扎一下,但若是李朝宗親率大軍前來,他真實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不得不說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你先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這個時候你就只能先忍著,等到自己壯大了之後,你才有機會反手一個大嘴巴子抽回去。

現在,這場大戲的兩個配角已經悉數入場,我們的主角路朝歌也是趕到了利州道,可他沒敢靠近戰兵大營,他只是確定了戰兵大營的位置之後,就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這光天化日的就進戰兵大營,萬一讓有心人發現了不就不好了嘛!

一直躲到了晚上,路朝歌聽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也是長嘆了一口氣,他這一路上其實沒遭什麼罪,就是吃飯的問題有點不好解決,他不敢走官道,都是儘量找小路走,小路上你就別指望有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了,除了乾糧就是他自己弄來的野味,反正吃的是格外的差,他現在都有點想念軍營裡面的牛肉乾了,現在想來,那東西好像還挺香的。

路朝歌看了一下天色,從躲藏的地方爬了出來,跟做賊一樣牽著戰馬來到了戰兵大營外,站崗的兩名戰兵攔住了路朝歌,路朝歌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交給了其中一名戰兵。

“將這塊玉佩交給虎賁軍將軍周皓玄。”路朝歌壓低了聲音說道:“交給他就行,什麼也不用說。”

那戰兵接過路朝歌的玉佩,兩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說道:“你在這裡盯著點他,我去稟告將軍。”

那戰兵拿著路朝歌的玉佩小跑的進了中軍帳,此時的中軍帳內,南疆五道戰兵將軍齊聚於此,他們也收到了各方勢力要和涼州開戰的消息,他們在研究要如何幫李朝宗分憂。

“啟稟諸位將軍。”那戰兵進了中軍帳,躬身行禮道:“營外來了一個神秘人,讓我把這個玉佩交給周將軍。”

周皓玄走過去接過那枚玉佩看了看,先是一愣隨後整個人差一點就蹦起來。

“人在哪裡?”周皓玄剋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

“就在營外。”戰兵回答道。

“老周,這是誰啊?”飛英軍將軍馮啟東開口問道。

“你去將那個人接進來。”周皓玄沒有回答馮啟東的話,而是對那名戰兵說道:“什麼也別問,什麼也不說,把人給我領進來就行了。”

“是。”那戰兵應了一聲,然後退出了中軍帳。

“老周,你這是鬧哪一齣啊?”馮啟東又問道。

“看看。”周皓玄將那枚玉佩展示在眾人眼前。

“少將軍。”幾人齊聲驚呼道。

“小點聲。”周皓玄說道:“別讓人聽見了,少將軍既然是秘密前來,那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有一種預感。”一名年約三十的將軍開口道:“南疆這是要有大戰了。”

此人,正是虎威軍領軍將軍霍柏堯,他和周皓玄等人一樣,都是路朝歌一手提拔起來的,也是當年虎賁軍的一員,在那一場慘烈的徽州城守城戰之中活了下來。

“霍柏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另一名中年人問道。

此人,乃是龍驤軍領軍將軍嶽澄高。

“少將軍秘密前來,我不信他是來看我們過的好不好的。”霍柏堯笑道:“能讓少將軍這個時候不在一線領兵的原因那只有一個,那就是南疆這邊才是主戰場,這一戰之後,南疆也就順理成章的劃歸涼州管轄了,我們這幾年的期盼也算是成了。”

“太好了。”龍壤軍領軍將軍楚耀庭有些激動的說道:“我爹都問我很多次了,少將軍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少將軍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準備迎接吧!”周皓玄道:“不過出去就不用了,就在這裡迎接吧!”

片刻的功夫,路朝歌被那名戰兵帶著走進了中軍帳,那戰兵一看幾位領軍將軍一臉嚴肅,就趕緊退出了中軍帳。

“你是誰?”當週皓玄看到來人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後質問道:“這玉佩是哪裡來的?老實交代,要不然今天你出不了這個中軍帳。”

路朝歌的易容本事確實獨到,雖然做不到改變身形,但是那張臉估計就算是周靜姝看了也不敢認。

“喊什麼喊什麼。”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我,路朝歌,不就是換了一張臉嘛!”

“少將軍?”周皓玄疑惑的問道。

“是我是我。”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趕緊給我整盆水,我洗把臉你們就能認出我來了。”

馮啟東跑出去,沒多久就端了一盆清水回來,路朝歌洗了一把臉之後,這才露出了他那張原本的臉。

“見過少將軍。”眾人看清了路朝歌的臉之後,趕緊躬身行禮道。

“行了行了,別整那些虛的了。”路朝歌擺了擺手,道:“我這次是瞞著天下人來這裡的,所以我的行蹤絕對不能暴露,把剛才帶我來的那戰兵叫進來,我有話要交代。”

沒多大一會,那名戰兵再一次回到了中軍帳,當他看清了那站在眾人中央的時候,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下給路朝歌幹愣了,南疆這邊的跪拜禮同樣廢除了,他真不知道這戰兵這是鬧哪出,他趕緊迎了上去將那戰兵給扶了起來。

“你要瘋啊?”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跪拜禮都廢除了你不知道啊?”

“少將軍,可算是見到您了。”戰兵說道:“這不是我要磕的,是我爹讓我見到您給您磕的。”

“我謝謝老人家惦記。”路朝歌笑著說道:“把你叫進來,是有事交代給你的。”

“少將軍請吩咐。”戰兵說道:“刀山火海,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絕對不推脫。”

“沒那麼誇張。”路朝歌說道:“你剛才領我進來的,要是別人問你,你領的是誰,這件事怎麼辦?”

“少將軍儘管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那戰兵衝著路朝歌拱了拱手,隨後退後一步直接抽出了腰間的戰刀,照著自己的脖子幾抹了過去。

路朝歌一看這小子退後就知道事情不好,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在他的戰刀距離脖子還有一指的時候抓住了那戰兵的手腕。

“不是,現在南疆的戰兵都這麼虎嗎?”路朝歌將戰刀從那戰兵的手裡搶了下來,然後幫他放回了刀鞘,道:“我沒讓你抹脖子,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是周將軍的親眷,是來投軍的就行,明白了嗎?”

“啊?”那戰兵驚疑道:“說書先生不是這麼說的,那些忠義之士為了保守秘密,都是直接抹了脖子的。”

“以後你少聽點那些沒用的。”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就記住了,戰刀是用來殺敵人的,不是讓你抹脖子用的,知道了嗎?”

“哦!知道了。”戰兵應道。

“我最近這段時間肯定不能露面。”路朝歌繼續說道:“我身邊也沒個親兵跟著,你今天開始就調到我身邊當個親兵,就聽我的命令就行了。”

“是。”那戰兵頓時就笑了起來。

他這屬於是一步登天,路朝歌的親兵啊!之前是蕭泰寧,現在是他了。

“叫什麼名字?”路朝歌問道。

“回少將軍,我叫魏子邦。”戰兵趕緊回應道。

“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專門聽我的命令就行了。”路朝歌再一次強調,道:“不準向任何人洩露我的行蹤,明白了嗎?”

“您放心,就是我親爹來了我也不說。”魏子邦說道。

“行了,你現在去給我弄點吃的,我餓了。”路朝歌說道:“這一路從長安城跑過來,我是吃不好睡不好啊!我都瘦了。”

“趕緊去。”周皓玄說道:“讓輜重營那邊弄幾個拿手菜過來,記我賬上。”

魏子邦應了一聲又一次退出了中軍帳。

路朝歌解下背上那碩大的包袱扔在了案几上,道:“背了一路,差點沒累死我。”

周皓玄好奇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那個碩大的包袱,只見裡面有一套將軍甲,還有一面‘路’字軍旗。

“少將軍,這是有大動作啊?”周皓玄將路朝歌的盔甲拿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放好,說道:“您連自己的軍旗都帶來了,這是要帶著我們搞事情?”

“搞事,搞大事。”路朝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

“您喝茶。”霍柏堯將一壺茶遞到了路朝歌的面前說道。

“這一仗之後,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劃歸到涼州軍的治下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不是你們期待已久的嘛!”

“是不是要打對面的紅杉軍?”嶽澄高問道。

“格局小了。”路朝歌笑著說道:“若是單單打一個紅杉軍,我何必裝病偷偷跑出來到你們這裡來,往大了想。”

“您裝病?”楚耀庭好奇道。

“消息還沒傳到這邊嗎?”路朝歌疑惑道:“無所謂了,你們只要知道我這次是要和你們一起搞大事就行了。”

“軍隊訓練這幾年沒有鬆懈吧?”路朝歌看向了眾人問道。

“一刻也不敢鬆懈。”周皓玄說道:“按照您的訓練方式,這些年我們拼命訓練,就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那就好。”路朝歌說道:“這一次你們大展身手的機會來了。”

說著,路朝歌走到了那幅大楚輿圖之上,蒲扇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拍在了輿圖上的某一處,這讓周皓玄幾人頓時眼睛亮了起來,路朝歌的野心從來就沒有小過,但是如今天這般大的還真是第一次,這哪裡還是那個穩紮穩打的少將軍,一個戰場奪得天下六道之地,這絕對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