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規則

有萬物歸於燒鍋爐的意思在了。變成萬物歸於種田了。

他毫無疑問抵抗失敗了。他作為一個特別的被釋放出來的意識體,已經不再擁有曾經與別人劃開界限的鑰匙的力量。他再也不是可以把一切智慧當做自己夢的人了,世界上也再也不存在這樣的人。

但他又並沒有失敗。他只是隱蔽起來了,他隨時可以重拾這份力量,再次將這樣的能力召回,並且再次取得更勝一籌的強大。他依然有辦法混淆一切,將一切掛鉤又脫鉤,因此得以永恆,得以不滅。

實際上他贏了。因為這份隱蔽,他飄散到了每一個目標身邊,如果他現在再次反抗,曾經的失敗不會再發生。他將越過這道坎。

但他並沒有。他就像可以在核輻射中悠遊自若的幾乎所有種類的真菌那樣,他依然存在,但失去了人性。

城市中的人不論工作得如何,總會得到分配。他們受到的影響也讓他們永遠擁有積極性,永遠失去了人性。絕對的和諧貫穿他們,他們毫無抵抗地開始接受他們曾經躲避的風險,不問後果。

如果文明發源於絕對平坦,一望無際的平原,那文明就會走向衰敗。平坦反倒阻撓了發展。城市方面因此被鄉鎮裡原本大面積認為敗局已定的喪氣聲中隱藏的危機暗算,他們投入大量資源研究的異常數據在他們無法回頭之後憑空消失了,他們的大量努力就此付諸東流。

過度敏銳反倒使他們在對抗中落敗了。畢竟他們這邊鬥歸根結底是人和人在鬥,總想著利用人的力量來取得突破,總想著把人當成工具,超出了規則範圍,出了界,那自然會輸。

原本的城市走向了衰落,一切又開始向原本的規則範圍倒起了車。城市開始徒有虛名,曾經繁華的地段隨著成為古城而失去地位,人們開始向新的中心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