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

如果他沒有被最危險的敵人鎖定,那他看到的是誰就應該另外思考一下了。

這個問題也很簡單。正常人靠視覺認知,如果想要觀察他,那沒有必要讓他停留在黑暗中。本來就打算減速的光線之下顯然更合適。那麼對方就應該並不是打算觀察他,可能只是不想被他觀察。

正當他想到這的時候,他再一次移動了。這一次,他出現在了完全漆黑的牆角,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自己好像不能完全自由活動,並且身體伴隨著明顯的撕裂感。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出聲,什麼都沒做。他對自己為什麼被突然襲擊沒有半點頭緒,只知道一些壓不住的感覺使他在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線程遭到了佔用。

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對方有什麼理由突然對他發動進攻?

他首先排除了失神的時間限制一說。施法是沒有耐力一說的,至少現在沒有聽說。既然之前他能飛躍過那麼長時間躺在被子裡,那麼就代表同樣的事情對方應該能夠長期維持。

他抬手打算確認一下自己受了何種傷勢,進而確認自己最關心的自己是否真的已經變成了鏡中人,但發現自己的兩隻手都被釘在了牆上,拔不出來。

“從來沒有人能夠在認知我的過程中有所寸進。每個人都在接近真相前失去對此事的注意力。我身上的力量在自然排斥著來自別人的注意力。自我記事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持續研究我。你也沒有例外。”

被釘在牆上的人猛然驚醒,他突然注意到了什麼,卻又只感覺無法形容。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抑制著他的精神活動。

這種抑制他感到熟悉。這是一種同類型的力量,與他的改造屬於同樣的類型。不消多會,他終於消除了影響,終於可以睜開只能皺著眉才能勉強睜開的眼睛。

“現在,你能看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