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

靈器拙劣地模仿他身上的功能,不論如何都無法讓他恢復往日。這些靈器終究不是人,儘管他們也不斷迭代,但終究很難模仿身體的所有功能。

他並不像適格者那樣有夠老的資歷,可以以適格者的體質跨越生死,對他來說,這靈器義體實在有太多拿不出手的東西。

他可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徘徊。他必須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否則以現在的士氣,他很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被背刺致死,在此靈器的發源之地再也沒有用義體續命的機會。

事已至此,接不下招,那就只能想辦法讓對手也接不下他的招。他怎麼說也是外面新派曾經的盟主,外面新派所用的各種級別的心魔與攻心,才是他最鋒利的武器。

城市的建築開始顫抖,吊燈在搖晃中開始流下燒紅的哀鳴,虛弱的眾人只得奮力爬起,他們這個世界的人何嘗見過地震,況且還是這種不完全是地震的震顫。

室外閃爍著耀光,地裂大口喘著粗氣,一切都在融化,這些點化的造物也開始重病,高溫蒸汽與岩漿噴出地底,他們人造的活體世界正在極速潰爛,銷蝕成一個空殼。原本平面的城市變得立體,建築被地面吞噬,最驕傲的大樓也彎下了腰,無力再繼續站著。

這大災可不論什麼靈器是否高級,從未有過病痛之苦的點化造物們第一次感受到他們已經研究多年的無形殺機。

只有他自己隨身攜帶的,已經在新派的對抗中摸爬滾打不知多少年的靈器們能夠抵抗這種心魔。這些能夠自己控制自己變化的造物們,只被區區不可控的神經信號便拖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