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白 作品

第 176 章 奪了官印不夠,衣...


但給了那一刀……

“鄭家不會反吧?”

大家不由得有些擔心。

隨後有人嘆息道

:“這就要看鄭家的態度了,不過他們要反,也至少要一個多月,大家好好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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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道理,逃出來的鄭家人逃回司州,馬不眠不休,也要跑四日。

等鄭家人商量商量,決定謀反,消息傳回來,大約就要一個月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七日之後,鄭氏謀反的消息,便傳回東都。

謝恆在上朝路上聽著青崖仔細彙報:“鄭氏兩日前攻佔了景懷府的縣衙,掛起了白布,豎起了家徽旗。”

“從東都到司州,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三日,”朱雀聽著,有些想不明白,“兩日前,也就鄭平生才死了五天,鄭家就起事了?鄭璧奎剛到沒睡醒吧?鄭家人這麼衝動的嗎?”

聽到這話,謝恆和青崖對視一眼,淡道:“查查。”

“查不查都不重要了,”青崖收起消息,抬頭看向謝恆,“只看去司州的人選,如何安排了。”

謝恆點頭,心不在焉。

青崖想了想,便知謝恆在想什麼,斟酌著道:“公子,沒有消息,現下就是最好的消息。”

謝恆應聲,沒有多說。

一行人到了宮門,謝恆如平日一般上朝,進殿,只是這些時日他總是有些恍惚,恍惚帶著不安,卻又不敢多想。

青崖說得對,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

今日早朝相比平日有些凝重,世家大族憂心忡忡,怕是都得到了戰報。

李宗進殿時掃了一眼,倒是格外平靜,他坐上高坐,如同平日一般詢問著各地天氣,只是還未問完,滿臉焦灼的兵部尚書孫正理便有些按耐不住,打斷了李宗道:“陛下,臣有要事要報!”

“什麼要事啊?”

李宗慢慢悠悠看過來,孫正理立刻道:“昨夜兵部收到消息,鄭氏族人帶人攻佔了司州景懷府縣衙,如今已經祭出家旗懸於衙內,鄭氏反了!”

這話一出,朝堂上沒有得到消息的臣子瞬間譁然出聲。

李宗面色不變,點頭道:“朕知道。”

“陛下,”孫正裡急道,“您既然知道,打算如何處置鄭氏?”

“此事如何處置,上次不是已經有結果了嗎?”

李歸玉笑著開口,抬眸看向謝恆:“謝司主惹出來的事,謝司主不是說了嗎,由他親自率軍,一月之內平定司州,如果讓鄭氏踏出司州半步,謝司主提頭來見,這些話,司主可還記得?”

李歸玉重複了一遍謝恆的話,謝恆立刻抬手出列,正要開口,就聽李宗道:“謝愛卿不過說些玩笑話,歸玉你怎麼當了真?”

謝恆聞言一頓,直覺有些不對,他抬頭看向高處李宗,就見李宗似是思考著道:“此事茲事體大,不可玩笑。”

“陛下說得是。”

王神奉聽著,抬手行禮,認真道:“整軍備戰,非一日之功,陛下,如今還是讓人再探探情況,等確認鄭氏謀逆,再決定是談是打。同時也方便從邊境調將領回到東都,兵部戶部準備糧草軍械,等準備好後……”

“東都都能被鄭氏打下來了。”

李宗打斷王神奉的話:“兵貴神速,哪裡有準備好再打的道理?”

“陛下是想要出征討伐鄭氏?”

王神奉明白了李宗的意思,試探著確認,李宗點頭:“不錯。”

“那陛下打算如何安排?”

王神奉追問,李宗卻不答話。

朝堂安安靜靜,所有人都清楚,在場不是沒有將領,但是將領多出於世家子

弟,世家姻親眾多,盤根錯節,討伐鄭氏這並非驅逐外族,李宗想打,卻無人敢出聲,就算出了聲,真的上了戰場,到底是打鄭氏,還是反攻東都,誰也說不定。

唯一隻有一個人,有身份,有能力,得李宗信任。

“陛下,(<a href="http://.[co.co)(com)”
謝恆見李宗不言,立刻站了出來,“微臣願為陛下分憂!”</p>
                          

李宗聞言輕笑,搖頭道:“你不合適。”

謝恆一愣,竟是猜不出李宗想要做什麼。

他直覺不對,心跳得有些快,他不合適,誰又合適?

李宗有其他人選,誰是這個人選?

如今朝堂之上,還有哪一位有能力、得到李宗信任的人,會撿這個燙手山芋?

是誰?

謝恆腦子轉得飛快,李歸玉也皺起眉頭,每個人心中閃過無數名字,李宗看了周遭一眼:“怎麼,除了恆兒,這朝堂之上,已經無人願意為朕分憂了?你們呀……”

李宗笑著站起來,有些不忿道:“攔不住刺客,攔不住反臣,如今人家都把大夏的旗幟踢翻掛上自己的家徽,你們還能裝聾作啞一聲不吭!還好啊,朕還有良臣。來!”

李宗抬頭看向大殿門外,招手道:“入殿來罷。”

聽到這話,所有人下意識看去,便見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子。

她穿著監察司玄色朝服,黑衣金紋,金線繡著白虎在衣襬之上。

晨光熹微,她如一把沉穩不言的鋼刀,一顆修然而立的青竹,靜默站在大殿之前。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就見洛婉清穩穩提步走進大殿。

李歸玉震驚看著洛婉清,謝恆緊皺眉頭,洛婉清迎著李宗的目光,一路大殿紅毯之上,最後來到最前方,同謝恆並列之處。

她一揚衣襬,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武將特有的單膝禮,揚聲道:“微臣洛婉清,誅殺罪臣歸來,見過陛下!”

這一聲出來,驚醒眾人。

王神奉驚疑不定看著洛婉清,不由得道:“你怎敢回來?!”

“為何不敢?”

李宗開口,所有人齊齊看去,就見李宗坐在高處,慢慢道:“是朕讓她回來的。”

“陛下,”王神奉不解,壓著憤怒道,“她刺殺鄭平生,乃如今兵禍罪魁禍首,就算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如今陛下讓她大搖大擺上殿,這是何意?”

“罪魁禍首?”李宗聞言冷笑,“今日兵禍,罪魁禍首,該是他鄭家才是!”

“陛下?”

王神奉皺起眉頭,不可置信:“若非她殺了老鄭鄭家怎會謀反?”

“若非鄭平生謀反他又怎會被殺?!”

李宗有些控制不住怒喝,所有人都是一愣,李宗似是也覺失態,壓住喘息,慢慢道:“朕已經給過他們太多次機會了。是他們自己冥頑不靈!先前朕便得到消息,鄭氏因洛家案之處置,對朕心生不滿,有不臣之心,意欲借謝愛卿婚宴刺殺於朕。朕心存對老臣之憐憫,想給他一個機會,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