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火青天 作品

第一百八十二章:挑戰全部結束!震驚的群眾路人!超凡感悟!

 十一月二十八日。 

 星期二。 

 往日熱鬧的燕京市在今天變得格外的安靜。 

 街上人煙稀少,僅有寥寥幾個人和車子在街上穿行,行色匆匆。 

 甚至就連那接連不停息的黑心公司,今天都難得的放了假,允許人們在家辦公。 

 早上七點。 

 燕京郊區,燕京軍分區裡。 

 張北行從睡夢中醒來。 

 舒舒服服的抻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 

 他向窗外看去,就見到一夜過去。 

 窗外,已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伴隨著鵝毛大雪一起的,就還有那“唔唔”作響的狂風。 

 “咔噠。” 

 “嘭嘭—” 

 “咚咚—” 

 宿舍門被打開,帽子衣服上落滿雪花的師伯劉磐走了進來。 

 他拍了拍衣服,跺了跺腳。 

 身上的雪花頓時嘩啦啦的掉下來,落了一地。 

 劉磐將凍得發白的手攥在燒的滾燙的暖氣管上。 

 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眯著眼,抓著暖氣管往前微微傾斜,嘴裡發出了一聲愜意的“哦~~” 

 攥了好一會,等到手掌的顏色由白變紅。 

 劉磐這才依依不捨的將手從暖氣管上拿開,搓了搓被燙的乾爽無比的手心,走到旁邊舒舒服服的喝口熱茶。 

 感受著那股暖流順著喉管一路流至肚中。 

 劉磐呼了口氣,看著張北行,道:“師侄,這天氣預報預報的還真準啊,半個月前說今天有暴風雪,沒想到今天竟然真來了。” 

 “看這勁兒,怎麼也得下個一兩天才能消停。” 

 “這兩天可要遭老罪了啊,別說是訓練了,出門吃飯都是個問題!” 

 劉磐開口說道,抱怨著天空的不作美。 

 下雪挺好,但下這麼大的雪,可就太遭罪了! 

 他剛才就出去溜達了四五分鐘,差點給他人都凍硬了。 

 聽到劉磐的抱怨,張北行笑了笑,沒有接話茬,只是看著那窗外,穿上衣服。 

 不多時,就將自己從頭到尾的都給武裝了起來。 

 見此情景,劉磐覺得有些奇怪,隨問道:“北行,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挑戰去!” 

 張北行如是道。 

 “挑戰?”劉磐輕咦一聲,分外不解。 

 不等他接著追問,就看到張北行已經推門而出,沒幾步,便來到了樓外。 

 寒風凜冽,猶如刀削。 

 走出了宿舍樓,迎著鋪面吹來的凌冽寒風,張北行心中不禁升起了這樣一句話。 

 不愧是那被中央氣象臺都點名提醒的暴風雪。 

 還真不是蓋的! 

 “這風吹得起碼得是七級疾風了吧!” 

 眯起眼睛,感受著那打在臉上,猶如刀刃劃過的觸感,張北行不禁在心中如是想到。 

 在大夏,風力等級共有十八級。 

 不同級別名字不同,所造成的破壞力也不同。 

 用一首歌謠,便可盡數概括: 

 零級無風炊煙上,一級軟風煙稍斜。 

 二級輕風樹葉響,三級微風樹枝晃。 

 四級和風灰塵起,五級清風水起波。 

 六級強風大樹搖,七級疾風步難行。 

 八級大風樹枝折,九級烈風煙囪毀。 

 十級狂風樹根拔,十一級暴風陸罕見。 

 十二級颶風浪滔天。 

 如今張北行面臨的,就正是那可以讓人寸步難行的疾風! 

 並且看其趨勢。 

 疾風,這還是隻開始。 

 之後它的風力還會更猛。 

 有可能會達到十級狂風的程度! 

 “這燕京來還真是來對了!” 

 明白這暴風雪定然不止於此,張北行的心裡不免有些激動了起來。 

 現在正在挑戰的是尾崎八項中的第二項:天之降誕。 

 在原版尾崎八項裡,這個項目,是讓人從珠穆朗瑪峰上進行傘降。 

 但張北行想著自己已經在地之覺醒裡完成了傘降的這個盜天機了。 

 便給這個天之降誕,從頭到尾的魔改了一遍。 

 而在他魔改的第一版本里。 

 這天之降誕,是不帶任何保護措施,去華山的長空棧道上跑一圈的。 

 但在得知了這個暴風雪後。 

 張北行的想法就變了。 

 雖然在華山的長空棧道上跑一圈這也很刺激。 

 可比起這暴風雪,多少還是差了點意思! 

 畢竟那華山的長空棧道是被人為修建出來的。 

 人能夠修建出來,就代表著無保護措施的在上面行走,又或者是奔跑,這也是人所能夠做到的,對一個大宗師而言更是沒什麼難度。 

 反觀暴風雪。 

 這玩意是自然氣象,不可控,變數頗多。 

 迄今為止也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於那暴風雪正面對抗! 

 並且最關鍵的一點是。 

 天之降誕,天之降誕。 

 他的核心是從天上降下來的。 

 試問這天底下,有何種盜天機,是能夠比直面那從天而降的暴風雪,直面那十級狂風,更能體現出其精髓的? 

 張北行這幾天想了個遍。 

 答案是一個都沒有! 

 自然災害倒是有不少。 

 比如說颱風,又比如說沙塵暴。 

 感受著那猶如刀子般的疾風。 

 片刻後,眼周的不適這才緩和了不少。 

 張北行逆風前行。 

 一步,兩步。 

 頂著狂風,堅定的邁出腳步,踩在那宣軟的皚皚白雪上。 

 凌冽冷風從張北行的身旁呼嘯而過,縱使張北行穿著衝鋒衣,也無法抵擋其攻勢。 

 冷風鑽入張北行的體內,肆意掠奪著張北行體內的熱量。 

 使得張北行僅是在這雪中走了不過幾分鐘,就感覺周身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照這個趨勢下去。 

 估計用不了多久,他衣服裡的熱量就會被寒風掠奪的一乾二淨。 

 雖然以張北行的身體素質,就算是熱量被掠奪乾淨了,置身於寒冷之中,張北行也能夠硬挺許久。 

 但,現在還遠沒有到這場暴風雪的極限! 

 更沒有達到張北行的極限! 

 於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從這場暴風雪中得到感悟,張北行直接運轉“天地自然功”。 

 “呵!” 

 隨著他身體的活動,滾燙的血液在張北行的身上高速流淌,散發出熾熱的溫度。 

 白色霧氣蒸騰。 

 一時之間,其體內所產生的熱量,竟然於那冷冽的寒風所帶走的熱量達成了中和。 

 讓張北行能夠硬頂這寒風而不為所動! 

 “嚯!” 

 宿舍樓裡,劉磐守在窗口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憑藉著肉身力量與那兇猛的暴風雪硬抗,並且還與其不相上下,這就是他們大夏七百年來唯一的一個大宗師嗎。 

 “當真是恐怖如斯!” 

 “不過,他這麼做,是要幹什麼?” 

 “好端端的,突然就跑到外面硬頂著那暴風雪,這有什麼意義嗎?” 

 劉磐表示不解,不太懂張北行做的這是什麼行為藝術。 

 “咚咚咚—” 

 一聲輕響從門口傳來。 

 聽到這動靜,劉磐打開門,出門看去。 

 就見到那燕京軍分區的陸軍上校王逢義,還有蘇大凱此刻正站在門口。 

 看到他們到來,劉磐愣了愣。 

 然後就趕緊閃身讓這二人進來。 

 也是在他倆進來之後,王逢義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那正在向外走去的張北行,喝了熱水,納悶道:“老劉,張老弟他這是在幹啥呢?咋好端端的就往外跑了?這是有啥急事嗎?” 

 “我不道啊!” 

 劉磐表示自己也很懵逼。 

 但緊接著就眉頭一皺:“不對,我記得在張師侄出去的時候,他好像跟我說了一句他要去挑戰。” 

 “挑戰?” 

 聽著劉磐這句話,蘇大凱不禁輕咦一聲,納悶道:“張老弟這段時間又招惹誰了,不是,誰家好人好端端的,會選在這麼個大雪天進行挑戰啊?” 

 “對啊,所以才感覺很奇怪啊!” 

 劉磐說道,然後就提出了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想明白的一件事:“而且,我看張師侄他如今這樣,也不是要跟什麼人挑戰的勁,反而更像是去挑戰.自然?” 

 不怪他會有這樣一個想法。 

 主要是從剛才張北行出去後。 

 他就沒有看到張北行除了練武和走路之外,做過任何的事。 

 這很明顯不像是要跟人約好了要幹仗的意思。 

 反而更像是,他所要挑戰的目標,就在他的面前! 

 但張北行的面前有什麼? 

 就只有那暴風雪而已! 

 “挑戰自然,啥意思?老劉,你不會是想要說,張北行這小子是想要跟暴風雪硬碰硬吧?” 

 王逢義從劉磐那裡接過話茬,下意識的就說道。 

 在說出這番話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主要是跟暴風雪硬碰硬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是太荒謬了! 

 王逢義本想說這是不可能的。 

 話尚未出口。 

 蘇大凱卻是眉頭皺起,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前段時間和石市軍區的霍鴻浩大校聊天的時候,曾經和他聊到過一嘴張北行近期在做的事。” 

 “當時霍鴻浩大校給我的回覆,是說張北行這段時間很奇怪。” 

 “但具體奇怪在了哪裡,他當時並沒有給我說,我也沒問,會不會就是這個?” 

 蘇大凱問著。 

 劉磐覺得有道理,於是道:“不如打電話問問?” 

 “好!” 

 蘇大凱應下,撥通了霍鴻浩的電話。 

 沒多久,電話被接通。 

 霍鴻浩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之上,他看著蘇大凱,道:“蘇上校,怎麼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蘇大凱將張北行現在做的事如實道出。 

 在得知張北行這小子現在竟然在暴風雪裡行走後,霍鴻浩頓時就明白了張北行這是要幹什麼。 

 他的嘴角不禁一抽,道:“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張北行現在,可能是在挑戰他的盜天機版尾崎八項。” 

 “盜天機版尾崎八項?” 

 聽到這話,劉磐和王逢義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