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221章 一人追殺一隊,可還行?

一戰時,馬克沁重機槍+鐵絲網+塹壕=屠宰場。





自從有了馬克沁,遊牧民族都變得能歌善舞了。





即便到了二戰,也是德國班級標配,只要摟火了,全班人都要為它扛彈藥。





趙傳薪不用別人扛彈藥。





他只是靜靜的等著,口頭不斷的謾罵。





這些師生暫時生命無虞,還沒有被流彈誤傷的,因為全程都是趙傳薪在向外輸出。





他玩槍日久,絕不會出現反向Q的失誤。





有男生忍不住道:“趙先生,再不開槍,一會兒他們衝過來了。”





如此緊張的戰場上,趙傳薪居然還有心情回頭朝那男生齜牙樂:“不急,就是要讓他們先衝一會兒。”





馬克沁大致上有三種打法,一種是遠距離打長點射,一種是遠距離45度角曲射大面積交叉覆蓋,最後一種就是讓人覺得很搞笑的那句:“等敵人近了再打!”





戰場上,馬克沁要經常換陣地,不然活不過一分鐘。





不過在這,外面那些散兵遊勇,以為抄了點日德的皮毛就能稱為“強軍”北洋士兵,趙傳薪在這等著就夠了。





他就是要等近了再打!





反正他們無法大面積鋪開,朝趙傳薪集火。





沒那個地理條件。





果然,那邊的王佔元等了一會兒,見趙傳薪只是謾罵,卻沒有繼續開火。





他誤以為趙傳薪是沒彈藥了。





正常人的思維裡,一個人再厲害,所攜彈藥量也十分有限。





而趙傳薪在美國的那些傳聞,許多國內的懂軍事的人是嗤之以鼻的。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他們認為這些傳聞裡面肯定是討巧了。





以訛傳訛罷了。





王佔元抱著同樣的想法。





所以,他對副官說:“讓弟兄們上!”





北洋兵裡,多數還留著長辮子,大蓋帽後面拖著長辮,看著十分可笑。





他們端著槍小心翼翼向前,大辮子甩動著。





趙傳薪架設馬克沁的角度妙之毫巔,剛好卡住大門拐角,槍口別在禮堂門框上。





外面人看不見他,但是他隱約能透過魔鬼水晶眼鏡,穿牆看見外面正在逼近的北洋兵。





等一群人靠的近了,趙傳薪腳掌蹬了一腳後面的桌子腿,人朝門口正中央移動過去,馬克沁槍口彆著門口牆壁為中軸,下面支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然後,





塔塔塔塔……





師生看不到外面,但能聽見激烈的慘嚎聲傳進耳朵裡。





每叫一聲,他們便哆嗦一下。





另一個視角,王佔元看的更直觀。





只見屬下的兵一排排的倒下,場面慘烈的如同煉獄。





在禮堂門內,馬克沁噴吐很長的火舌。子彈以極快的速度飛出,飛向鮮活生命體。打誰身上,誰身上便開始噴血。打在地上,地上會冒煙。打在牆上,火星飛濺。





很多人連哼都不會哼一聲,直接就斃命。





這,就是馬克沁重機槍的威力!





此時的北洋軍,還處於訓練階段,鮮有能真正上陣對敵的機會。





王佔元從未見過這種慘烈場面,一時間呆立當場,腦袋裡空空如也,連槍聲似乎都變得小了,手下衝殺,然後被韭菜一樣收割倒地的動作變得緩慢。





這樣,促使他看的更加清晰,精神被一波波血肉橫飛場面所衝擊著。





他不懂,這是因為過於恐懼,腎上腺素激增到一定水準,才會出現的狀況。





然後,那個勁兒過去了,聽覺可視覺都恢復到正常。





副官臉色蒼白如紙,在他耳旁不知是第幾遍喊:“讓兄弟們撤吧,衝不過去!”





王佔元猛地打了個激靈。





這個在下個紀元,將以統治殘暴、貪鄙無度為名的軍閥頭子,此時被嚇傻了。





他覺得褲襠裡溫熱,有液體順著褲管流淌下去。





他趕忙道:“撤,快撤回來!”





反應就慢了那麼幾秒,又多倒下了七八具屍體。





實際上,就算他不下令,那些北洋兵也已經潰散奔逃。





金屬彈鏈穩定,趙傳薪子彈幾乎是不停火的。





而且即便是重機槍,他的精準度也極高。超強的力量,確保了操控的穩定性。魔鬼水晶眼鏡,確保精準度。





直接將外面北洋軍打的潰不成軍,血流成河。





聽見外面槍聲停頓,趙傳薪也熄火了,那些抱頭縮在牆角的師生愣愣的看著趙傳薪。





在馬克沁槍管兩旁,灑落不少水漬。





因為是水冷系統,開槍的時候,難免會滲出來一些。





趙傳薪起身,拎著馬克沁的支架向上提了一下,馬克沁便消失不見。徒留地上一攤水漬。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





而此時,趙傳薪叼著的雪茄還未滅呢!





手再揚,一把李恩菲爾德匣式步槍在手。





咔!





拉上槍栓。





回頭,他朝英華喊道:“斂之先生,記得要好好報道今天的事。內容我都替你想好了,標題是——震驚,北洋軍殘害百姓。





內容是——趙傳薪遭遇以王佔元為首的北洋軍迫害,逼不得已奮起反抗。趙傳薪浴血奮戰,不是敵手,最終在血泊中,點上了最後一根雪茄煙,仰天長嘆——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膽肝兩崑崙!”





“……”





英華一愣,好你個滑頭。





“不是敵手”,“最終在血泊中”,加上最後一句譚嗣同的詩,這看似悲劇英雄,可實際上卻什麼都說明不了。





因為不是敵手,卻沒說敗;在血泊中,卻沒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