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826章 胡大的高光時刻


第826章胡大的高光時刻

跪地,雙手抱頭,這是趙傳薪對俘虜的姿勢要求。

武器裝備丟了一地。

趙傳薪為難的是這些武器和火炮此時該藏匿在哪。

“轉頭,向回走,別回頭。”趙傳薪命令說。

俄兵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趙傳薪葫蘆裡賣什麼藥。

一個人看管近千人,還得讓他們聽話的方法就是——殺!

有人在前面走著,忽然轉頭向山上跑。

砰。

眾人一縮脖子,見逃跑者後腦勺中彈倒地。

只能聽見己方人馬雜亂腳步,卻無法得知趙傳薪是否一直跟在後面。

嘶……

人好像控制不住交頭接耳和回頭看的本性。

也沒有遮蔽,回來繼續運炮。

沒走三十米,又有人回頭。

砰!

明明身後有許多人,但只有他太陽穴中彈腦袋開花,沒有殃及無辜者。

大家緊繃著身體,想要看看會有什麼結果,在心裡給出頭鳥豎起大拇指。

不過這些對趙傳薪來說都沒有卵用。

有些人蠢到無可救藥,明知道回頭是死,好奇心驅使下還是本能回頭探究為何聲音從上方傳來。

這樣一匹匹馬操作下去。

砰!

“誰他媽回頭看誰死。”

他們看上去在直視前方,卻用眼角餘光打量彼此臉色,想要交流溝通。

毛子的手藝菜,但他們擅長魔改。

他抱著很僥倖的心理,硬著頭皮這樣乾的結果是:

砰!

眾人打激靈,我焯……此人竟然就這樣如影隨形的跟著。

沙俄援軍這次總共運來三十六門火炮,10門野炮,26門山炮。

卸了貨的馬匹茫然立於原地。

他們卻不知,開完這一槍後趙傳薪離開了。

數百上千人悶頭走路,不準走岔路,不準回頭。

此人在人群中回頭,以為趙傳薪不會發現。

大家發現槍聲竟然從上方傳來。

克虜伯原本的金屬輪子,被他們換上了橡膠輪胎,馬拉跑走的時候更加輕便。

等最後一匹馬脫離了束縛,趙傳薪換上自己的馬鞍騎了上去。

倒地。

他將槍械裝入秘境,翻了兩座山頭卸貨。

不能怪他移情別戀,此時毛子的軍工手藝比起德國著實菜了些。

趙傳薪來來回回將炮運走,摸了摸頭前一匹馬的脖子和馬臉,解開轡頭韁繩,卸了載貨的鞍橋,拍拍馬背讓它往前走。

趙傳薪把秘境原有兩門毛子的山炮取出,換上兩門克虜伯山炮和野炮,將炮彈全部置換。

這次聲音如滾滾悶雷,在路上回蕩,誰也分不清來自於哪裡,為何聲音能這麼大,傳播這麼遠。

高大的頓河馬踢踢踏踏向前跑,旋即加速。

又過半小時,一個倖存軍官賊兮兮的裝作踉蹌一下,磕磕絆絆的同時腦袋往後轉。

“繼續走!”

崎嶇的道路,想要靠人馬拉出來不知要費多大功夫才行。

砰。

結果是這人愕然抬頭,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只是難度頗高。

趙傳薪在山側找了個亂石堆,將炮一門門的放在那。

“走!”

左右的人卻發現他回頭了。

“繼續走,誰跑誰死。”

山炮當中有一門克虜伯m1904,野炮當中有萊茵金屬造的克虜伯75mm口徑總長四米的野戰炮。

走了大概五十米,有人回頭,想要看看趙傳薪還在不在。

趙傳薪揚著馬鞭,將鞭花甩的噼裡啪啦響,馬左右的來回拉扯恫嚇,時不時揚起前蹄奮力嘶鳴。

前方的馬匹驚嚇的跟著一同跑。

在外面他兜了個圈子,將群馬趕進山溝裡,進入山溝三里地處下馬解鞍,瀟灑走人。

那些脫離了束縛和人類管轄的馬,從前只是被約束了進食慾望,此刻卻毫不節制的低頭啃食青草。

這片荒原它們大可以從西啃到東。

趙傳薪看的呵呵一樂: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旁人。

他又取出炮管、防盾、大架、後座部分、搖架、輪子、等部件,用工具對克虜伯山炮進行安裝。

時不時地拿紙筆記錄,本子上全是黑乎乎的帶著他指紋的油漬印記:

克虜伯m1904野炮,口徑75mm,炮管長1050mm,全炮長1.8米,寬74cm,高66cm,重400公斤?身管重100公斤?

橫楔式炮閂,液壓彈簧制退管,高低射界:-10度~+25度,水平射界:4度。

彈丸重:5公斤?

最大射程:4公里?

理論射速:3發/分?

他將確切的能記錄的先記錄下來,帶問號的等日後慢慢去測量。

想要組建炮兵部隊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此時戰爭核心競爭力主要是工業,21世紀戰爭核心競爭力是科技。

趙傳薪想用一種格式化訓練法來訓練炮兵,拿具體數據說話而不是野路子全靠感覺。

在他的設想中,不但是技術要精,往後的工業同樣要精。有哪個國家的技術敝帚自珍,他就去搶,去偷。有哪個國家的工業先進他也要將人才挖來,讓自己人學習。

此時做這些事要比二十一世紀更容易。

……

胡大率灰斧騎兵團洶湧而來,當見到那股灰色洪流後戛然而止。

一望無際的灰色海洋蔽翳了他們所有雄心壯志。

太特麼嚇人了。

車和札、巴當阿和布隆阿饒是性情火爆也不由得呼吸粗重,握著望遠鏡的手背青筋暴起。

布隆阿輕咳一聲,他不想表達內心的震撼,因為那會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可他此時也說不出逞能的話來。

他們畢竟沒有祖上在馬背馳騁面對中原步兵以一敵多來去如風的遊刃有餘,也沒親自對線過如此灰色龐然大物,心底難免生出對方無可匹敵的頹唐。

車和札的嘴不受控制的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一句話:“知府大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