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子 作品

188. 世界八(十一) 種田文裡心懷不軌的遠……

 “無妨。”

 沈雲山抓起髮帶,想要將青絲束起,畢竟蓬頭垢面的見人,著實是不體面的。燈火微晃,越發襯得沈雲山唇紅齒白,剛沐浴後的他,身子舒展,少了一些平日裡的疏離和緊繃。

 既認了字,便要學會握筆寫字。

 可寶扇從未握過毛筆,沈雲山幾次糾正,姿勢卻仍舊不對。沈雲山見不得這般的提筆姿態,便站到寶扇身後,輕輕俯身。他的掌心仍舊帶著未乾的水珠,便輕柔地覆在了寶扇的柔荑上面。明明是肌膚相親,卻讓人生不出沈雲山時故意為之的念頭,只因若是如此想,便是褻瀆了沈雲山。

 沈雲山手指微動,扶著寶扇的玉指向上移去。他將那綿軟的柔荑,盡數包裹在掌心,隨著自己心意擺弄著姿勢。好似那玉似的柔荑,成了他的玩物,無論他如何動作,那柔弱動人的美人,都不會反抗拒絕,只能任憑他作為。

 “兩指置於上,其下微彎,其餘兩指扶好。起筆,勾畫,停筆。”

 墨汁在宣紙上渲染出兩個字。

 寶扇。

 毛筆被沈雲山掌控著,此字便有沈雲山的風骨。但持筆人是寶扇,字跡中又夾雜著女子特有的柔軟。

 “尚可。”

 沈雲山淡淡評價道,轉身看向寶扇。沈雲山這才發覺,兩人之間竟然靠得如此相近,近得他連寶扇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楚。

 如花似玉,美人佳容。

 沈雲山的身子,幾乎覆著在寶扇的身上,兩人之間,只有不足咫尺的距離。即使親近如表哥表妹,也實在不該這般,唐突行事,不顧男子和女子之間的分寸。但寶扇恍惚未覺,因為第一次落筆寫字,她瓷白的臉頰上,浮現緋紅顏色,像是極其歡喜。寶扇微微轉身,全然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她眉眼輕彎,柔聲中滿是雀躍:“雲山表哥,寫成了”

 笑靨如花,不外如是。

 沈雲山恍惚明白,為何寶扇的嬸嬸周王氏,待她如此惡劣。寶扇生的這般柔弱,又無依無靠,讓人生出掌控之心,覺得這般弱女子的命運,只能任人擺弄。逼迫的狠了,寶扇怕是也不敢抗拒,只能美眸輕闔,任憑其隨意施為。

 沈雲山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共情那惡毒至極的周王氏。寶扇便是再柔弱可欺,也不是做出惡行的藉口。

 他抽身離開,青絲微揚,束髮的髮帶不知道何時散開。那竹青發帶,躺在寶扇白玉般的柔荑中。她站起身,輕聲說道:“雲山表哥,我來罷。”

 沈雲山本該拒絕,但他卻鬼事神差地坐下。沈雲山看著昏黃的燭光,或許是夜色已深,他周身勞累,這才沒有出聲拒絕寶扇。

 寶扇手下輕柔,青絲在她柔荑中穿梭,很快,髮帶便系在了青絲上,

 既不收緊,又不鬆垮。

 寶扇又練了幾個字,儘管她握筆姿態規整,但落筆後,墨跡總會浸成一團,或歪歪扭扭,或虛而無神。

 但是,沈雲山只遠遠地看著,不再親自教導她,如何走勢,落筆有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