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白雲放風箏 作品

未命名草稿

郎安平也不著急,輕聲的安慰她說:“小黑妹妹,你什麼時候,也對我這麼不信任了?咱們永遠是一頭的呀。”

“一頭兒的,你還讓那些人,把車開走?”安靜生氣的甩開郎安平,走到路邊,向王家有打電話。

“老闆,我對不起您。”電話一通,安靜急的又哭了起來。

“彆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王家有在電話裡安撫安靜說。

“剛才,那些人把車給搶走了,我怎麼攔,也沒有攔住,”安靜一邊抽噎,一邊著急的說:“他們給我開了一張罰單,說那車超重了,要我繳了罰款,那車才能還回來呢,可是,他們罰的也太多了呀!一下子就罰了五萬,我哪繳得起那麼多錢吶!”

說著,安靜急的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別急,別急,”王家有自己著急,卻還得安慰安靜說:“郎律師不是跟在你身邊呢嗎?他怎麼說的呀?”

“別提他了,”一提起郎安平,安靜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對著電話裡氣憤的說:“他不但不讓我攔著車,不讓那些人把車開走,他還幫著人家把我拉開,您說,他這是什麼人啊?”

說完,還氣哼哼的白了郎安平一眼,最可氣的是,那個郎安平還沒羞沒臊,嬉皮笑臉的,一個勁兒的衝著她直樂。

“哦~”王家有沉吟了一會兒,才對電話裡的安靜,平靜的說:“小安妹妹,你彆著急,我想郎律師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能不能先把電話給郎律師,我問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啊?”

“給!”安靜氣哼哼的把手機塞給郎安平說:“看老闆怎麼訓你?”

郎安平也不生氣,仍然樂呵呵的對她說:“你怎麼知道,老闆不是誇我,而是訓我呢?”

“哼!做夢娶媳婦__淨想美事。”安靜哼了他一聲,也懶得和這種人鬥嘴。

“老闆,我是郎安平。”郎安平這才對著手機裡的王家有打招呼說。

“郎律師,我知道,您那麼做,肯定是有您自己的道理的,您也不用跟我解釋,現在,您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就是。”王家有平靜的對著電話裡的郎安平說。

“王老闆,您現在只需要讓會計,從公司的賬上,往我的卡里打五萬塊錢就可以了。”郎安平不慌不忙的說。

“好的,我馬上讓蓉蓉去辦。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說完,王家有掛了電話。

郎安平掛了電話,一臉輕鬆的笑著對安靜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怎麼?”安靜一臉茫然的看著郎安平說:“老闆沒有教訓你?”

“他教訓我幹什麼?”郎安平一臉無辜的看著安靜說:“搶他車,罰他款的,是那些人,又不是我?”

“可是,剛才你也算是幫兇呀!”安靜仍然氣憤難平的說。

“好啦,我的小黑妹妹,你就別糾結這個問題了,老闆已經讓人把錢打給我了,我們趕緊去繳罰款吧。”郎安平樂呵呵的哄著安靜說。

“可是,”安靜氣鼓鼓的,不願意跟著郎安平走。

“人家老闆,好好的把車交給我,我沒能看好車,讓那些人把車搶走了,白白的讓老闆損失了那麼一大筆錢,你讓我怎麼跟老闆交待呀?”安靜生氣的甩開郎安平拉她的手。

“呵呵呵呵呵呵……”郎安平看著安靜生氣的樣子,卻呵呵直笑。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安靜這個氣呀,“我這裡都急的火上房了,你還在那裡傻樂?”

安靜氣的真想上去,狠狠的踹他兩腳。

“行啦,小黑妹妹,為了這點小事兒,著急不值得,著急可是容易變老的呦。”郎安平輕聲的安慰安靜說。

“這還是小事兒呀?”安靜委屈的說:“五萬塊錢,都快夠我半年工資的啦。老闆若是讓我賠,我現在哪裡有錢賠給他呀?”

“放心吧,小黑妹妹,有我在,一切都沒問題的,你就趕緊的跟我去繳罰款吧,老闆不會責怪你的。”郎安平連哄帶勸,安靜才乖乖的跟著他,打車去了繳費大廳。

繳完了罰款,拿到了繳費單,他倆又打車去了停車場,把車提了出來。

車一出停車場,安靜就急著要趕緊送貨,卻被郎安平攔住說:“別急,別急,小黑妹妹,咱們先找一個最近的地磅,把車過一下秤再說。”

安靜滿不在乎的說:“不用,人家都是些什麼人呀?還會偷咱們的豆腐吃不成?再說了,就算是吃個一塊兩塊的,那也不叫什麼事兒,咱這麼多豆腐呢,也不差這一塊兩塊兒的。”

這會兒的郎安平卻認真了起來,“不行,這次必須要過一下磅秤的,不然的話,咱們可就真的沒法向老闆交待了。”

安靜拗不過他,只好開車找了一個最近的地磅,把車過了一下秤。

郎安平看著地磅打出來的單子,嘴角兒浮出了一抹嘲弄的微笑。

安靜看到他表情的不對勁,擔心的問:“怎麼啦?郎哥,那些人不會真的偷了咱們的豆腐吃吧?按說,不應該呀!”

儘管她這麼說,但她還是立刻跳下了車,跑到車後面去查看。

等了半天,安靜才狐疑的回到駕駛室說:“沒有呀,豆腐沒有少呀?我就說嘛,那些人,不至於會偷咱們的豆腐吃的嘛?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一旦被傳出去,他們的名聲可就臭了。”

安靜正在自言自語,只見郎安平把兩張單子遞給她,冷笑著說:“你先別先忙著替他們辯解,你先看看這兩張單子再說。”

“單子有什麼問題嗎?”安靜狐疑的接過了那兩張單子,先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剛剛打出來的地磅單子,感覺並沒有什麼。

“你再看看那會兒他們給咱罰款開的單子。”郎安平嘲弄的笑著說。

聽郎安平這麼說,安靜才認真的看向另外一張單子。

瞬間,安靜的眼睛瞪大了起來,她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單子上的數字。

“我操!我操!我操!”一向說話溫柔的安靜,竟然一連爆出了三個我操。

“媽媽,您教育我不能說髒話的,您自己卻說起髒話來了。”一直老實的在郎安平懷裡的囡囡,不滿的向安靜抗議說。

“不是不是,”安靜語言有些混亂的說:“我這不是髒話,我是……這事兒……這事兒也太他媽的離譜了吧?”

安靜說著不說髒話,結果又飈出了一句新的髒話。

就見安靜自怨自艾的說:“哎呀!我剛才光顧著看他們開了多少罰款了,也沒有看他們開的這單子上的載重,咱這小貨車,最多載重也只能是3.5噸呀!他竟然說咱這車超重4.9噸,那多出來的東西,我往哪裡裝呀!他媽的,當時我若看到這個,非得跟他們拼命不可!”

這安靜越說越氣,竟然要開車,去找交通局算賬。

郎安平忙伸手按住了安靜要打轉向的手說:“小黑妹妹,你先彆著急,你看,咱這車上,還拉著這麼多豆腐呢,這樣,你先接著去送貨,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怎麼樣啊?”

“交給你?”安靜猶疑的看了郎安平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說:“噢~對呀!我說那會兒我急的要死,你卻一點兒也不著急,還拉著我,不讓我攔著車呢?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們違規,是準備憋著和他們打官司呀?”

郎安平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嘲弄的微笑,他冷冷的說:“既然他們敢於執法犯法,那也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那好吧,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去吧,你那些事情,我也不懂,我就知道開車送貨。等你需要我的時候,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說著,安靜自己帶著囡囡,開車送貨去了。

郎安平自己打車直奔法院遞交申訴材料。

第二天,郎安平再次跟車送貨,見到那些人,細高挑和老刀不再理會安靜了,而是用怨恨的眼光,看向郎安平問:“你就是那個去法院告我們的郎律師?”

郎律師嘿嘿笑著說:“不錯,鄙人姓郎,現在是西施食品加工有限公司的律師,您們有什麼事情,儘管可以找我。”

兩個人盯著郎安平看了半天,才冷冷的說:“好,我們記住了。”

說完,厭惡的揮揮手,放他們過去了。

“哎?他們怎麼突然認識你的?”安靜疑惑的問向郎安平。

“哼~”郎安平哼了一聲,淡淡的說:“我在法院,把他們給告了,法院當然會通知他們了。他們要認識我,那還不容易?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他們只要上網一查,就能查到我的信息了。”

“呵呵~這回他們不敢難為咱們了,”安靜呵呵笑著說:“我在旁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簡直恨你恨得要死,可又拿咱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呵呵呵呵呵呵……看到他們那個樣子,簡直真是太解氣了。呵呵呵呵呵呵……”

“哼哼~”郎安平再次冷哼了一聲,“他們不是一直拿法律壓著咱們嗎?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現在我就用他們的矛,狠狠的戳了他們一下,嘿嘿嘿嘿嘿嘿……等著吧,兩天後,法院就會開庭,我要讓他們,不但把罰咱們的錢,全都還回來,而且還要他們,連本帶利的賠償咱們一大筆損失。有了這次教訓,我估計他們以後,再也不敢無中生有,沒事找事的,找咱們的麻煩了。”

沒想到,還沒有等到開庭,就有一個自稱是交通局的法律顧問找到了他。

兩個人約好在茶餐廳見面以後,一落座,那個人就要求郎安平撤回法院的起訴,卻被郎安平嚴詞拒絕:“鄭先生,我們公司,追回自己丟失的貨物,這是我們應有的權利,您憑什麼讓我撤訴?”

那位自稱姓鄭的略顯尷尬的說:“郎律師,您彆著急,我沒有否定你們的權力,我是說,您要求法院公開審理這起案件,這是在打我們交通局的臉,在給市政府臉上抹黑,這個樣子,怕是影響不好吧?”

郎安平嘿嘿冷笑著說:“鄭先生,請您說這句話之前,還是先弄明白,到底是我們打你們交通局的臉?給市政府抹黑?還是你們自己,在打自己的臉,給政府臉上抹黑?您要是不相信的話,我這裡,有你們的人開的罰單,還有離停車場最近的地磅房稱重的單據,您若是還覺得證據不足的話,我這裡還有行車記錄儀作為輔助證據。”

郎安平說著,拿出一條條證據,給那位姓鄭的自稱交通局法律顧問的男人看。

那男人看了,臉色鐵青,過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郎律師,我聽人說,貴公司的貨車,最大載重也不過只是3.5噸吧?你們怎麼可能裝得下8.4噸的豆腐?你們一下子讓我們賠償4.9噸豆腐的貨款,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呀?”

郎安平“啪”的一下,把那張罰單拍在了桌子上,憤怒的說:“這恐怕不應該是由我們來回答,而是應該請你們的工作人員,前來回答這個問題的吧?這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說我們的貨車,超重了4.9噸,既然超重了,我們也接受了處罰,可是我們到秤上稱重,那4.9噸貨物卻憑空消失了,這個重量,是由你們工作人員把我們的車開走之後丟失的,我們找你們賠償損失,這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可是……”那位姓鄭的男人囁嚅著說:“你們的貨車,確實裝不下那麼多貨物的呀!你們這麼做,這不是訛詐我們嗎?”

“哼哼哼哼哼哼……”郎安平聽完一陣的冷笑,“鄭先生,您既然是作為交通局的法律顧問,不會不懂得,一字入公門,九牛拉不回的道理吧?法律最注重的就是證據,你們工作人員給我開的這張罰單,就是我們貨物作為丟失的鐵證,請您不要再在這裡跟我糾纏,我們貨車能不能裝得下那麼多貨物了,既然你們的工作人員認定我們車,能裝得下那麼多貨物,那就必須賠償我們車上損失的那些重量的貨物,您不承認沒關係,咱們法院見,讓法院,還有大傢伙都評判評判,我們車上丟失的貨物,是不是應該由你們交通局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