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漏日 作品
第97章 貪生怕死豬隊友(十三)
他輕輕啃咬了一下時霧的耳垂,氣息都掃在他的耳廓,“你昨天說得對,我們在那裡做了。”
“你還記得,對吧。”
“不記得也沒關係。”
時霧這段時間瘦了很多,臉頰都不像從前那麼有肉了,腰側更是細得好似兩隻手能完全掐住似的。
“我幫你想起來。”
***
宋重讓司機開著車去追姜家的車,卻在即將在主幹道上追上時,被一輛眼熟的豪車截停。
他臉色有些蒼白,“媽。”
“你周身陰氣纏身,這是又招惹了什麼。”
宋重知道,三年前的多管閒事,已經讓她很不滿意了,他拄著手杖下車,“姜念他——”
“又是姜念。”
宋母臉色不好,“你何必要再長活到那‘二重身’的事情裡去,你斷的這條腿,還不夠你長記性嗎!開車,掉頭!”
“媽!姜念是無辜的,裴崢他非得和他結婚,他……”
啪——
一道耳光直接扇在宋重臉上。
這是母親第一次打他。
她一直以來都以他為豪,最是疼愛這個小兒子。
逢人就說,他正直聰明,待人赤忱。這性格,比他兩個哥哥都更有福氣。
現在,她也是急怒攻心了。
“你聽好了,三年前是你走運,沒死在他手上。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沒有一樣是違逆天道的,他不是鬼,他是人!你根本管不了他!”
“他好不容易決定以‘人’的方式復仇,暫且壓下怨念,你非得再逼出他的鬼身來嗎,你上次是斷一條腿,你現在呢,你是要送一條命給他嗎!”
宋母緩緩閉上眼。
車輛掉頭,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小重,別在摻和進姜家的事情。”
***
等那一輛加長林肯到了別院停車庫,裴崢幫軟手軟腳的小少爺穿好褲子,裡面折磨了他一路的東西沒有取出來。
直接從座椅上拿絨毯將人裹著就上了樓,露的腳背緊緊繃著,腳趾圓潤細白,難耐地蜷起。
每上一步有點顛簸,時霧都要輕輕哭出來。
真嬌氣。
“別亂動。”
裴崢壓低了聲音,“我說過,掉出來會怎麼樣。”
時霧眉頭輕蹙,臉頰紅得如鮮桃,黑珍珠一般的眼裡滿是憤懣,卻渾身無力。
他抱著時霧到了臥室,連門都沒有關。
終於把那東西取出來。
熟悉的環境給了時霧一定的底氣,他解脫的瞬間,猛然間抬手直接給了裴崢一個巴掌,指甲劃過他的脖子,帶出一道血痕。
是該給他磨磨爪子。
裴崢眼光暗沉,將那手指尖咬一口,將那雙不安分的手用領帶捆住了。
“你想和宋重結婚,宋重救得了姜家嗎。他自己都斷了條腿,還管得了你麼。”
“你想跟著他去宋家享福,想把姜家這破攤子直接不管了,你想過你爸嗎。你可真狠心,又是隻顧著你自己是吧。”
時霧被他說得愣住。
“不是說了麼,你爸把你賣給我了。我手上的項目才能挽救s.g。跟我結婚,交出你名下全部的股權,我就救你爸的公司,怎麼樣。”
“我提出的條件,比宋重的,更有誠意吧。”
誠意,他竟在說什麼誠意。
這樣獅子大開口,爸爸怎麼可能答應!
“你——你昨天明明還說,只要我一半的股權……”
“嗯,漲價了。”
裴崢笑了笑,指腹劃過他手指上的戒指,“你知不知道,法院已經給你爸傳票了。多少人在拋售你們s.g的股票,公司如果都破產了,你拿著這股權又有什麼用,分得到什麼。”
什,什麼。
事情竟然已經這麼嚴重了,爸爸難道犯了什麼事嗎。
“放棄吧,誰也幫不了s.g,宋重也不行。”
“只有我可以。”
時霧眼底漸漸瀰漫出水汽,像是跌入陷阱的小獸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結了婚,我的股權給,給你的話……你,你真能挽救我爸的公司。”
“嗯。”
聽了這句話,時霧漸漸地不再反抗。
也許裴崢說得對。
一直以來,都是他太天真,太自私了。
就算和宋重領證,宋重也不一定就能幫得上爸爸。
裴崢眼神幽暗。
沒想到,時霧對姜成嶺,倒是還有點真感情。
眼睛微微眯起,手上嗤地一聲,將他的衣服直接扯開,紐扣壞了兩顆,咯噠咯噠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偏在這時候,時霧可以清晰聽到,樓下面又有人來了。
時霧聽出來是爸爸,是姜家的保鏢。
忽然之間,時霧好像又有些委屈,他很輕地喊,“爸爸……”
卻在這時候被握住腳踝往上壓,蓄勢待發。
他竭力地咬住下唇,卻還是事情發生的時候,逐步抬起下顎,露出一截細□□致的脖頸。
時隔三年,他很難適應過來。
剎那間忍不住甩著汗津津的頭哭出聲音來。
那陡然而來的綿軟哭聲傳到了樓下,一瞬間管家似乎意識到什麼,直接要衝上去,“小……”
“誒。”
姜成嶺攔住了他。
“老爺,少爺他,他……他……”管家面露難色,“他病才好沒多久呢。”
“裴崢還等著姜家的股權轉讓呢,他有分寸的。”
看出姜成嶺的默許,管家只能用滿是憐憫的目光看上二樓。
這是鐵了心要拿小少爺和他手裡的股權換項目了。
“愣著幹什麼,都出去。”
樓下的大門被再次關上。
時霧朦朦朧朧間,還以為是姜成嶺沒聽到他的喊聲,還在一聲聲地喊,“爸……爸爸……嗚嗚……爸……”
那聲音沒有了往日裡的囂張跋扈。
像是被雨淋溼的小奶貓在門外用爪子扒拉著玻璃門,卻始終等不到人迎接他回家。
“我早說過了,你爸把你送給我了。”
樓下傳來一聲沉重地關門聲。
彷彿是在印證時霧的話。
時霧瞪大眼睛,雖然說,他自己也同意了這一場交易。
可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爸爸竟然就這樣輕易地將他交換出去,只為了那一場項目。
時霧睫毛被淚珠沾溼,不願面對現實,眼睛緩緩閉上。
裴崢逐漸地也緩和一些。
只是,他再遷就,對於那人來說都似乎難以忍耐。
他不再提姜成嶺的事情。
“你和他領了證?”
“嗯嗚……”
懷裡人細細地發著抖,漸漸軟成一灘水,只能睜開眼睛溼漉漉地看向自己,“沒,沒有。”
他擦著時霧額頭上的汗,將他被咬的唇珠從貝齒上解救出來,溫柔地吻了吻。
“那你手上的印泥哪兒來的。”
他竟看得那麼細。
已經用溼巾擦過了,只殘餘了一點淺淺的薄紅而已。
“只,只簽字……嗯嗚……還沒遞上去,我爸就……就來了……”
“呵。”
裴崢笑了笑,“你倒是快。”
“嗚啊……”
驀地一下,時霧摟住了裴崢的脖子,眼底水汽猛增,呼吸完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