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王謝 作品

第一百八十九章 開戰(七)

    許勝男手中弧度優美的“關山刀子”從他的左肩鎖骨下方穿過,洞穿了他的後背琵琶骨。

    他任由這一刀洞穿他的軀體,他還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跟許勝男之間的距離。

    也正是此時。

    他終於出刀了。

    右手無名指,一勾刀柄護手,伴隨著一種金屬摩擦聲,他右手上已經握住那柄殺過人也宰過牲口的短刀。

    正手位握刀。

    手臂內側肌肉一收,揚手一刀。

    他的刀術也就一個字“捅”。

    此時許勝男破鋒八刀已經用盡,劉老七雖然沒能躲過最後一刀,但卻未被傷到要害。如今許勝男的刀被他的肌肉和骨骼夾住,她手中沒刀了。

    他宰了大半輩子牲口,練就了一份常人不可能有狠辣,對敵人,對自己更狠。

    他捨得自己被廢掉一條膀子。

    跟許勝男近身到他的殺傷半徑裡,這一刀他志在必得。

    可是。

    他出刀的手忽然沒了力量。

    因為他的脖子上被插進了一柄短刀。

    破鋒八刀是隻有八刀,但許勝男不知學過破鋒八刀,還學過其他刀術。

    許勝男的關山刀子是插在他的身體上,因為他往前走了一步,導致她竟無法收刀,但她也不只一把刀。

    這個西北關山鎮,刀客家的女孩,自幼學刀走的就是個冷門路子,雙刀流。

    她有兩把刀,一長一短,都是品相最好,開刃最鋒利的關山刀子。

    插在劉老七肩膀下方的那一柄長刀叫“春風”

    從劉老七的喉嚨痛進去,搗碎了他的頸椎的那一柄短刀名叫“秋水”。

    春風得意,秋水無情。

    劉老七死在這兩柄倒下,死的不怨。

    但此時劉老七死而不倒,死不瞑目,他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敗在一個年輕姑娘短手下。

    許勝男用手指輕撥了一下把柄已經在她粉嫩的天鵝脖頸上留下一條血線的宰牛刀。

    她輕聲說道:“你的刀老了”。

    宰牛刀“光朗朗”一聲掉在地上,劉老七閉目躺下,他又看到了那頭牛在回頭。

    這是一場近代罕見的大夏頂級刀客決鬥,可惜就發生在這個無聲無息的黑夜裡,註定不會為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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