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 作品

第十一章 誅吏、免督(五)

    他在廳外安排了十多隊兵,都手持彎弓,穩穩地將箭矢對準廳內;自己則親率幾個兵丁,拿著繩索,進去捉人。

    先抓過來一個軍官,就是那個曾將腰刀架在葉永甲脖子上的人。

    “此人乃袁倫親兵,橫行跋扈,應當殺頭。”一位兵丁說道。

    葉永甲只與他對視了一眼,便吩咐下人:“先將他拉到街上,等會兒一塊砍了!”

    幾個人推搡著那軍官出去了。

    “這也是袁倫的黨羽。”

    葉永甲舉目一看,一位深眼眶,長鬍須的軍官站在面前。

    “我不知道他。我不知道他幹過什麼事。”葉永甲搖著頭,說道。

    “他和趙縣令……”

    “那就與袁倫毫無關係。”

    “怎麼能這麼說啊,同知大人,”葉永甲一回頭,見那是趙授,平日他是賊眉鼠眼的,不過現在正用陰險的眼光打量著他。“我說他是,他不就是嗎?”

    “我想要聽聽此人的事蹟。”葉永甲有些不客氣了。

    “憑什麼?”

    “憑我是同知。您是知縣,我有權問問您。”葉永甲轉過身來,平靜地說道。

    “狗屁的知縣!老爺是陳州府的都督!”趙授瞪圓眼睛,一指這整個都督廳,“這地方是我的!同知當然無權問我!”

    葉永甲愕然了。他並不知趙授什麼時候當了都督,眼下遂緘口無語。他後來才知道,盧德光為了鞏固權力,才將這位親戚連夜調入首府;而當更久之後,他才清楚,此軍官不過是未給趙縣令供奉一吊錢而已。

    “押下去。”葉永甲除了拱手聽命,別無權利。

    趙授方得意的冷笑了。

    又抓了不少人,其中被趙授坑陷的不計其數。

    他們被押在了集市上,一排排的,像是趕殺一群牛羊,狼們則正在撲殺他們;都失去了人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