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共拒、盡還（一）

    “記得清楚麼？”

    “日日查點，唯恐有變，豈能記錯？”齊諮急答。

    “你要說的……就這些？”

    “對，我不過是充當疑兵的。”齊諮詭異地笑起來。

    “齊把領果真為陸賢弟之智囊也！”萬和順幡然醒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我們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去了，就等著重整旗鼓了！”

    蔣添患於人手不夠，並沒有直接去往齊諮宅第，而是先回巡檢司，又調了八九個人，分別派去各個府邸搜查。正當他準備出發時，見葉永甲的一員心腹從對面府衙跑來，向巡檢稟道:“萬府已有數名軍士護一轎子，出西門而去，知府請您速速趕至，莫要怠慢！”

    蔣添略發喟嘆:“那就是奔他那河房去了……”

    他稍加思索一番，便與眾兵說道:“我看別地可以不用去了，齊諮既以秦淮河為最急，那河房必然是信件文書累積之所，若分散兵力，還會耽擱效率，萬一比齊諮晚上一步，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我見未必，”有個老兵公然反對，“齊諮如若佈設疑兵，我等賣命追去，結果一無所獲的話，會浪費之前所有的努力，滿盤皆輸。就憑我乾的多、經驗足，您乾脆信我一次，調上全司軍士，分別去搜齊諮的各處巢穴，這樣就不怕效率低了。”

    “‘全司’？”蔣巡檢頗感吃驚，心中開始遲疑，“是不是太大動干戈了……”

    “成王敗寇只在此計，豈能惜一二兵人乎？求大人深思熟慮！”老兵激奮地勸諫著。

    “算了，能平平穩穩地做好就行，幹嘛非要弄險呢？”蔣添心意已決，將老兵喝退，遂告與那心腹道:“我們決定直奔秦淮河，叫葉知府到時候好來接應。”

    心腹答了‘是’，隨即欠身行禮，揚長而去，獨留那老兵扼腕嘆息。

    葉永甲聽了心腹的這番轉述，擱下筆，滿意地說:“不錯，蔣巡檢每次處理都很合我意，實在是懂本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