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 作品

第七十四章 求闕、論誅(二)

    柳鎮年不解他到底何意,雙手就不情不願地往前移。

    太子雙眉略一抽動,迭聲拒絕道:“這是哪裡的話!凡事都是君相對談,本王怎敢違逆本朝法度!”

    “非也。太子現為監國,威嚴也該適當的立起來。柳公身為社稷之臣,當為國家謀事,太子宜深知此理。”晏溫說罷,朝柳鎮年送了一個眼色。

    “微臣焉敢違逆法度,只是殿下乃國之儲君,關係甚重,應當早日理事,以孚眾心。”柳鎮年這回手便利索了。

    太子稍露喜色,連忙謝過了柳鎮年,拿著奏書上轎去了。

    柳鎮年顯得心事重重,只與晏溫走到無人之處,方才相問。晏溫笑答:“此奏關乎新政成敗,若由您直交皇上,則陛下再無推辭的理由,只能當即就下旨意,就有危險。方今為務一個拖字訣,交給太子,父子之間,就可以處置自然,不必顧忌什麼了。皇上肯定是想等一等的,可一旦旨意批不不來,奉相的新政無法蓋棺定論,這樣急得只有他們。如果惹惱了陛下,收拾他們就是順理成章了。”

    “怎麼收拾?”柳鎮年看他如此多謀,免不得要請教一番。

    “卑職於新政沒有發言權,問奉相更為合適。”晏溫罷話說得儘量簡短,惜字如金。

    “你呀,一貫就是這樣模稜兩可的作風!”柳鎮年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

    太子在轎上急劇思索著,因為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心裡越發不安了。他看著那燈籠掃到了遠處的東宮大門,便想:‘不如先問一問藍淵,免得中了柳黨的圈套……’

    燈籠又照向了前方,卻忽聽啪地一聲響,太子探出頭來說:“片刻再去後苑,先回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