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晝長 作品

第21章 校草的小跟班(21)

    不,不是過去信誓旦旦,狂妄自大,而是他根本沒料到會有一個人出現,漂亮得不可方物,穠麗純美,輕易地就吸引了自己全部的目光注意,甚至驕傲和人格搭進去一半,卑劣得像個小人,卻又讓他居然溫柔地有模有樣。

    可笑嗎,真他媽可笑至極。

    但他不後悔。

    他只是愧疚,愧疚於自己撬撬牆角的無恥行為,當初用體訓隊和蘇佑做比較的行為。

    是他對不起沈則,這些他都認。

    “所以……你憑什麼可以即有體訓隊,又可以追蘇佑?你他媽現在不也是條舔狗嗎?”沈則頸脖處爆發青筋,肌肉硬著,逼問:“憑什麼,隊長!”

    “男人比隊友重要嗎?”

    “沒有可比性的東西別放在我眼前。”

    這是許競的原話。

    “……”許競沉默了一瞬,眼神沒有任何驚懼,反而冷靜異常,開口道:“我會和老師申請離開體訓隊,隊長的職務,我讓給你。”

    他說的太平淡,像是在說一句可有可無的陳述句。

    “……”這下反而輪到沈則錯愕了,他難以置信自己的隊長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你想幹什麼?彌補我嗎?我他媽用得著你彌補?”

    “我沒彌補你,我只是在認錯。”

    錯在話說的太早也太滿,結果打臉只花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在昏暗的氛圍裡迷失了心智。

    ……

    許競戴了口罩,和體育老師提交申請,體育老師卻還惦記著下午那一場比賽,批評他過於耍帥,訓練結果全白搭。

    但是卻在看到申請的剎那,僵住了神,良久無法確認眼前帶著鴨舌帽,健壯高大的少年是一心衝破體育記錄的許競。

    許競放棄體育?這不可能啊。

    等許競走後,他才回過神,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有一遍的退隊申請,確定左下角的簽名是張揚肆意的落款後,嚇得連忙給許母打電話。

    許競遞交了申請後,穿著一件單薄沉黑外套,鴨舌帽也是沉黑色的,整個人陰鬱的調,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長腿彎著,整個人有些頹喪。

    其實退隊不是他一時的衝動,而是他這些天以來的考量。

    現在退隊,在繼續學習文化課,考上好大學與他而言根本不難,他也沒有別人想象的那樣熱愛體育。

    他只是相較於枯燥又簡單的文化課,更加喜歡精力發散的感覺而已,所謂一次又一次衝擊記錄,不過是為了達到目標。

    但是,放棄體育這件事估計要讓許多人失望了。

    從隊友,到老師,再到自己的父母,只怕一重重的連枝帶葉裡,都會為他惋惜心痛。

    十幾年的努力一朝被一張紙片打散,是個人都會心痛。

    他從愧對沈則,又變成了愧對家長老師隊友。

    一環接著一環,他的確是可以耍賴,但他必須為自己行為負責。

    他現在雖然心情低落,但是大腦清晰異常,結果邏輯想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勸阻和劈頭蓋臉。

    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只是……有點想蘇佑。

    從揹包裡翻出蘇佑那塊圍巾時,手機卻突然響起,是久違的備註,他立刻迅速地接起來。

    蘇佑的聲音充滿擔憂,小聲地試探著問:“你叫警察叔叔了嗎?”

    [警告!警告!再次警告!如果繼續幹擾劇情線,你將會接受懲罰!]

    蘇佑在家裡等來等去,滿腦子都是劇情點,心慌難安著,急匆匆把許競拉出了黑名單就給許競打電話。

    遇到壞人究竟有沒有喊警察啊。

    許競聽著耳邊擔憂急切的聲音,微微勾起唇角,說:“沒有。”

    “啊?你在哪?”蘇佑以為許競還是走了劇情點,被送進了醫院,他想要告訴醫生許競受的傷,看看還能不能把腿給治好。

    然而他火急火燎地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地址是個公園,而許競坐在玫瑰園的長椅上,在盛放的嬌豔玫瑰中,陰沉可憐。

    啊這……聽說自閉的人都喜歡來公園自我治療。

    怕不是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知道沒法運動了?

    他湊上去,急切地問:“你是不是被人揍了,還揍得沒法練體育了啊?”

    許競卻不回答,只是抬起臉,從上至下地看他,眼神溫柔繾綣,把人勾了過來,自己抱住蘇佑腰身,臉貼上他的小腹,悶聲應道:“嗯。”

    “他們居然還動手打你臉了!”蘇佑惋惜在賽場上鮮衣怒馬的少年,對於壞人這種暴行簡直咬牙切齒。

    居然還打男主角吃飯的帥臉!這是不想活了。

    “我退出體訓隊了。”

    “啊!”蘇佑更加著急,自己還往前走了一點,把自己送得更徹底,手搭上許競的腿,隱隱往上伸:“走,我們去看醫生!”

    “你幹什麼?”許競的目光沉下來,呼吸有些喘。

    蘇佑手往內側滑動,位置隱隱危險,全然不知道代表些什麼,小手放在黑色牛仔衣料上,抹了一片的白,他著急著:“是不是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