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晝長 作品

第43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11)

    就,滿足他這一回吧。

    他原先只是想要輕輕貼上,然而在自己口齒嚐到甜味的那一刻卻是收不住了,直接亂了,兇惡又骯髒的,一進再進,懷裡的人掙扎,他掐了他的手,制在身後,逼著懷裡的人仰頭。

    太亂了,太混了。

    蘇佑腦子一片空白,眼眶瞬間門就紅了,驚慌失措地流眼淚,深著眼角滑進衣領裡,美人淚垂,卻得到的不是憐憫惻隱,而是兇狠異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佑因為呼吸不暢而發軟,自己控制權全在男人手裡,偶爾男人大發慈悲放他一瞬,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喘口氣,男人就又重新襲來,幾乎將他逼得毫無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清涼房間門裡香氣繚繞,越發濃郁,蘇佑鼻尖全是這種味道,不知道是自己情緒起伏太過,還是體力不支,蘇佑卻是直接倒了下去,跌進了男人懷裡,雙眼閡眸,意識模糊。

    林端連忙將他抱緊,溫柔地蹭他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房裡的香本身就有異常,放了藥材的香味燃燒而上。

    蘇佑在房間門裡呆久了,自然會昏過去。

    林端自幼習武,心境通達,自然不會被香味所觸動。

    他卻怔然許久。

    他眼底情緒濃郁如墨,幾乎隱忍剋制下一刻就要崩碎。

    忽然,房門遭人猛破,一瞬間門被人撞開,玄色便衣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看著房間門裡的畫面,頓時臉色黑如鍋底,眼眸尖銳幾乎成為刀刃:“好,很好。”

    “朕竟然不知朕的託孤老師愛慕朕的皇后。”

    林端聞見聲響,抬眸對上趙懿,情緒絲毫不畏懼,卻是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蘇佑睡得昏沉,只覺得自己好像熱了一會,全身都是汗,之後就又涼快了,而且自己嘴唇又疼又濡溼,似乎有人一直用指腹沾了水磋磨他的嘴唇,而且很用力。

    他被弄得太難受了,甩頭躲開,哼哼唧唧的:“痛,別弄了。”

    嘴唇上還真沒有了觸感,但是仍然溼潤,他搖搖晃晃地覺得舒服,自己又熟睡了過去。

    趙懿抱著人,眼神複雜地看著蘇佑紅腫軟爛的唇瓣,臉色仍然發黑,掐著蘇佑下巴端詳良久,蘇佑被掐得難受,又睡不安穩,趙懿最後還是無奈又妥協地將人攬緊,慢慢地晃他。

    第二天一早,蘇佑迷迷糊糊的意識都不太清明,就被趙懿叫醒,閉著眼換上了官服,被宮人引導著繞到前朝,上了早朝,蘇佑還沒睡醒,自己身體和腦子割裂,等站在群臣當中,眼前官服莊嚴,還有人不時和他打招呼,他才眼前猛然一驚。

    他怎麼上早朝了。

    他已經許久不曾上過早朝了,上次端午佳宴,他公然告病稱假,趙懿對此也沒有任何要求,他帶薪年休假得很是自由自在,今天怎麼就有人趁著他不注意把他趕上班了?

    難道,趙懿已經沒有給他帶薪休假的想法了?

    蘇佑心頭大驚,時不時看向坐在高臺上俯視眾臣的趙懿,只見他臉色嚴肅,向來桀驁恣意的臉難得有了絕對的上位者的威嚴,肉眼可見的陰沉,氣壓低到所有臣子都不敢抬頭。

    “今日早朝,朕要宣佈一件事,國師林端,行為不端,為人卑劣,朕廢除他的祈國聖子名號,押入大獄,可有人有異議?”

    趙懿說的話擲地有聲,在議政殿中迴盪不止,然而卻猶如冷水入熱油,轟然炸開許多聲音,所有穿著朝服的人都面面相覷,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蘇佑也蒙了,自己昏昏欲睡的精神一下子也被炸醒了,才想起來今天自己是要參林端一本的,而且,昨天他是怎麼回來的?以及,林端和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後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昨晚他昏得太快了,太沉了,自己什麼都還沒來得及準備,似乎就睡了一覺。

    以及現在在鬧什麼?

    一眾大臣議論一圈後,一位老臣急忙走出來提出反駁:“臣以為不可,國師乃是先帝託孤大臣,為人清明,又自年幼時苦修,為國祈福,心性過人,而且三次助我軍大勝,如此勞苦功高,如何就需得剝除名號,押入大牢?”

    “哦?那愛卿看看如今林端,再有異議也不遲。”趙懿開口,聲音泛著冷。

    “宣!林端進殿!”太監舉著拂塵一聲令下,尖細聲響在空氣中迴盪,隨即白衣人緩慢走進議政殿裡,緩慢狼狽,低眉斂目,再沒有先前的風光霽月,他一步一步走過來,進入眾人眼中,一瞬間門卻更加炸開恍然。

    林端仍然面如冠玉,英俊高大,然而他純色潔美的白髮尾處卻是烏黑色的,猶如墨跡暈開,玷汙了一紙的白。

    所有人都被嚇傻了,生生被這烏黑刺了眼目,紛紛下跪,磕頭祈求皇帝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