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晝長 作品

第47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15)

    “刑部將攝政王,蘇佑關押。”

    蘇佑急了,連忙伸手捉了趙懿的袖子,眼神慌亂,連連搖頭,然而他捉住袖子的手卻被掐住,手心還是被人撓了撓,他驚愕抬眸,對上趙懿的視線,看見他眼底撫慰,用口型說:“朕晚些去見你。”

    沒有絲毫戾氣,自己心神才安定了一些。

    臺下眾人聽見這樣的吩咐,頓時都愣住了。隨即立刻幾個官員帶人衝上來,押走了攝政王,蘇佑也被人從副主位上押了下來,但是他卻不是被人狼狽地掰著手腕壓在身後,而是被虛虛扣著,被兩個錦衣帶刀侍衛扣到了無人處,便被連忙放開,兩個侍衛連忙躬身彎腰指引他走,蘇佑不明所以,跟著指引上了轎子,一路被送到了大獄。

    他原以為他的牢房應該不像是林端那樣獨獨一間,而是牢獄裡最普通的那種茅草木欄牢籠,然而他卻徑直被送進了一間裝潢簡樸卻一應俱全的小房中,雖然牆壁陳舊昏黃,但是卻被人打掃整潔,連竹蓆都是乾淨清涼的,燭臺明亮,茶盞溫熱,牢門虛虛掩著,連鎖都沒有。

    這簡直就是一間小酒店的配置。

    還有獄卒小心翼翼地遞了話:“蘇大人,皇上吩咐了,如果有什麼要求,渴了還是餓了,要求儘管提,我們就算是半夜也給您買回來。”

    好的,酒店服務。

    蘇佑沒那個心思享受自己的酒店服務生活,他很擔心現在自己對外的罪名是謀逆,蘇家若是知道,只怕會被氣死。

    他很是想見趙懿,自己急得在小牢房裡團團轉,燈火都被他吹得輕微亂晃,蘇佑在宴席上因為吃多了楊梅,牙齒髮軟,沒吃多少東西,而且現在又著急,自己額頭全是細密的汗,又慌又亂,自己不舒服也要等趙懿。

    他說過會來的。

    他一直等到窗外月亮劃過,獄卒都趴了一批人,自己靠在陳舊牆壁前沒了力氣也難以入眠,自己抱著膝蓋垂下頭時,卻有陰影落下,遮住他的視線,他抬頭,看見趙懿在他眼前,他頓時心頭一喜,立刻起身飛撲進趙懿懷裡,在觸碰到熟悉的溫度時,自己委屈頓時上來了,眼睛發紅,鼻尖發酸,帶著哭腔說:“皇上,你知道的,微臣不是主謀。”

    “微臣這些日子都是同你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和攝政王通信謀逆。”

    蘇佑直接被汙衊,還百口莫辯,越說越委屈,自己眼淚掉得不爭氣,呼吸也亂。

    趙懿在蘇佑撲過來的那一刻就抱緊了人,懷裡人抽泣戰慄可憐得他心頭髮緊,自己輕聲勸慰,撫著他的後背,哄人道:“朕知道。”

    “那您說一句微臣是清白的,您為微臣作證,都不行嗎?”蘇佑在清涼玉臺上不能直接給自己辯解的最大原因,就是這是皇帝要隱瞞的事,他如果說了,來證明自己已然不清白的清白,就是打了自己上司老闆的臉。

    他不敢,但他委屈。

    “然後呢?你再被套上兇殘惡毒,手段卑劣的罪名?”趙懿說:“你可知道,如果不先在李敦庭前認下這個罪名,你只會被他咬的更死。”

    “他既然可以捏造你謀逆的罪名,自然也可以捏造你殺人越貨,搶掠婦女的罪名。”

    “微臣怎麼可能做這些?”蘇佑不可置信。

    “那何人何物能證明你沒做過這些?”趙懿直接一聲,湮滅了蘇佑的抗議委屈:“謀逆一事尚且還有昭華殿的人可以佐證,證明你無謀逆的時間立場。”

    “怎麼可以這樣?好過分。”蘇佑一顆一顆眼淚落下來,被氣得臉紅。

    平白誣陷居然可以如此張揚,取證清白卻反而這麼艱難,一大盆天一般的髒水倒在他身上,他卻連洗都洗不掉。

    自己哭得哀慟,趙懿用指腹抹掉他的眼淚,溫柔哄說:“我已經給蘇家修書解釋了,現在你家人都知曉你是被汙衊的,他們現在很擔心你。”

    “皇上,如果微臣,微臣真被拖下水了,您千萬要放過蘇家,蘇家從上到下忠心耿耿,只出了我這麼一個敗類。”蘇佑自己哽咽著,都還不忘給蘇家撇清關係,趙懿撫慰著他的後背,很是細緻:“放心,朕不會,別哭了,朕不會對你和蘇家做什麼。”